第一百三九章 打聽
那道身影正是坤,姬存曄在這裏見到他顯然也有點兒驚訝。
雖然他在淩芸的院落出現,也說得過去,但畢竟這是祭司府。
他微微挑眉道:“聽你的意思,難不成本世子不能出現在這兒?”
他明顯是忘了自己跟欒輕溪“勢成水火”的關係。
“倒是你,怎麽會出現在淩芸妹妹的院落?莫不是棄暗投明,改換主子了?”
這姬存曄一口一個“妹妹”叫得可真是親熱,若被自家主子知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咳咳,是主子不放心淩小姐,派屬下過來保護的。”坤頓感無語,感覺自己還真是倒黴,不是一般那種。
姬存曄轉而上下打量著淩芸,臉色陰鬱,仿佛在審視著她,突然開口問道:“你和那個黑心肝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為何派人來保護你?”
淩芸嘴角抽抽,這姬存曄還真是了解那個假仙。
“我和祭司大人能有什麽關係?不過碰巧和他一起經曆了一些生死場合而已。”
淩芸剛說完就鬱悶了,憑什麽自己要向他解釋?自己跟他的關係還沒到那種地步。
難不成他忘了,她可是被那假仙欽點成為聖女,被欒輕溪帶回來王都抄經的事?
“哦,淩芸妹妹,給你一個良心忠告。以後能離那個黑心肝遠點兒就離多遠,不然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姬存曄說道,臉上浮起一坨森然之色,看來他是沒有心思再待下去了。
“我們午時在雲宵酒樓見。”說著,他也沒管淩芸的反應,提氣一個縱身飛過了牆頭,離開了祭司府。
淩芸一愣,這貨說話沒頭沒尾的,莫名其妙。
她狐疑地看了坤一眼,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這姬存曄和欒輕溪之間肯定是有什麽。
不過他們的事,她也懶得過問,又繼續做起了拉伸運動。
至於武功方麵的事,想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問也行,再說坤在這兒,她問了姬存曄也未必作答。
午時將近,淩芸帶著逐月準備出府,臨走時吩咐蘭兒道:“看緊那個坤,他若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回來報告給我。”
“小姐,蘭兒也想跟您去。”蘭兒上次在小巷子受了點傷,其實都好得差不多了。
這兩天沒跟著淩芸,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淩芸打量了她一眼,“你休息兩日,等好利索了再說。好了,我先走了。”
蘭兒一臉幽怨地目送著淩芸和逐月走出西院。
“喂,小丫頭,你小姐為什麽不帶著你?”坤手裏撥弄了一下曬好的藥材,有意無意地問道。
這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蘭兒瞪了他一眼,板著臉道:“關你什麽事?磨你的藥材去!
還有,沒什麽事別瞎打聽,我是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直接轉身回了小屋。
坤碰了一鼻子灰,難過地撇了撇嘴。
真是脫毛鳳凰不如雞啊,居然連個小丫環都敢給自己臉色看。
不對!坤猛的想起了什麽。主子讓他去保護淩芸,她卻讓自己留在這裏磨藥。
那他是應該跟上去保護她,還是留在這裏呢?矛盾啊!
如果她出了什麽事,自己要怎麽跟主子交待?如果他跟上去了,她要說自己不聽使喚,把她趕回去,又要怎樣麵對主人?
慢著,她應該跟存曄世子約好了,他應該會保護她的吧?
唉,算了,還是磨藥去吧!
淩芸和逐月坐著馬車,來到了雲宵酒樓門前,“你現在去訂房,我一會兒就來。”
“是,小姐。”逐月拱了拱手,轉身走進了雲宵酒樓大堂。
而淩芸則上到二樓的雅間。
剛到便看到其中一間敞著門,姬存曄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裏麵晃著酒杯。她還在擔憂找不著地兒呢。
見她進門,嘴角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抬眼道:“淩芸妹妹來了?”
“世子,看來你忘了我早上說過的話,我們之間沒熟到那個份上。”淩芸走到桌前,緩緩地坐了下來,不忘提醒道。
姬存曄不以為意,挑眉淺笑道:“你覺得本世子是隨便這麽叫的麽?你和舍妹以姐妹相稱,沒錯吧?”
“那又如何?”淩芸柳眉微動,端起桌上的水晶杯,呷了一口問道。
居然是紅酒,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還能品嚐到,不自覺地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那你也是本世子的妹妹了?叫你淩芸妹妹,有何問題?今後你不要稱呼我世子了,叫聲哥哥便是。”
姬存曄解釋著,給淩芸的杯子又斟滿了,“嚐嚐這個,這可是西域送來的葡萄酒貢品,整個翊國恐怕隻有在王宮和這裏才能喝到。”
看了水晶杯一眼,既然他想和她攀關係,那就順著他好了。
反正多個哥哥,對她應該也沒什麽損失。何樂而不為?
不過嘛……
淩芸又開始貪財神附體。
“也不是不可以叫你一聲哥哥,不過,這聲哥哥總不能白叫吧?叫了有什麽好處?”
淩芸莞爾一笑道,晃了晃水晶杯中的葡萄酒,徑自品嚐了起來。
姬存曄怔愣了一下,轉而朗笑道:“哈哈哈,你這丫頭倒是不吃虧!那你倒是看看,覺得這雲宵酒樓如何?”
感受到他玩味的目光,淩芸不禁愕然,失聲道:“這雲宵酒樓是你開的?”
淩芸想到這個可能,不是一般的吃驚,根據追風的情報,這雲宵酒樓可是翊國數一數二的酒樓。
不曾想是這個世人眼中的紈絝世子開的?想想也感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姬存曄眉梢微挑,問道:“怎麽,很難相信麽?”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有些意外。”淩芸聳了聳雙肩,腦袋歪了歪道。
姬存曄斂下眸光,比出兩根手指輕笑道:“今後,這雲宵酒樓每年兩成的利潤,就送給淩芸妹妹做禮物,如何?”
“那我就…謝謝哥哥了。”淩芸眉開眼笑,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開玩笑,這雲宵酒樓兩成的利潤,那得多少?有人白送給自己,誰不要那就是傻子,做夢都笑醒啊。
不過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管他呢,要了再說。淩芸沒有多想,一臉喜滋滋的。
“嗬嗬,”姬存曄無奈地幹笑了兩聲,“換你一聲‘哥哥’,還真是不容易啊!”
淩芸才沒管他怎麽想,她又沒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