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章 允諾
姬存曄看著淩芸,見她說起醫術就全身都散發出一股莫名自信的光彩,不知不覺間就被她吸引了注意。
“你真的有辦法醫治?”睿親王的疑問中帶著一絲懷疑。
雖然淩芸說的話跟妙鈺神醫幾乎如出一轍,但人總是會有刻板印象,考慮到她以往的名聲以及年紀,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淩芸臉色一沉,對於睿親王的質疑有些不爽。要是擱以前,她早就撂挑子閃人了,哪裏還會耐著性子留在這兒?
她這個人對醫術乃至學術方麵的問題向來態度嚴謹,連她的導師都稱讚有加,絕對不會信口胡說。
不過誰讓人家是王爺?她隻能耐著性子應道:“有辦法。”
“好,那本王就準許你給羽詩丫頭治病。若半年內能有明顯起色,本王就允你三個承諾。”睿親王當即便應承了下來,喜形於色。
“當然了,這三個承諾不能涉及國家安危,而且要在本王能力範圍之內。”
淩芸柳眉微挑,這睿親王還真是……罷了,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會治好姬羽詩的病,另外附贈三個承諾就當是添頭吧。
“淩芸定會盡力醫治好郡主。”淩芸像江湖人士一般,拱手允諾道。
“嗯,好了,你先行回去吧,以後沒事常來親王府坐坐,就當是自己的家。老管家,送客。”
睿親王唇角漾著淡笑,捊著花白的胡子得意地點著頭,心裏的盤算溢於言表。
要知道他早年雖然和妙鈺有交情,還救了他一命。但那老小子計較得很,每次求他總是諸多要求。
近些年來為了給孫女治病,可沒少被那老小子坑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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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過是三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可以省了不少的心,這筆交易做得值,絕對占便宜了!
要是這丫頭的醫術真的如她所說的那麽高明,那就可以完全不用去求妙鈺那老家夥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這如意算盤打得雖好,那得看用在誰身上,至少用在淩芸身上完全不適合。
他若是能預知未來,絕對不會再這樣沾沾自喜。姬存曄見老爺子暗自得意,不禁暗自搖頭,對他無比同情。
這淩芸可不是會任人擺布的女人,恐怕老爺子這回要損失慘重了。不過嘛,他才不會出聲提醒的。
因為……
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淩芸跟著老管家一出門,就看見巧兒正站在不遠處張望著。一定是姬羽詩叫她過來盯著的,心頭不禁升起一抹暖意。
兩天時間轉眼就過,淩芸一早就到起來,稍作打扮,便出了門。
“小姐,快點快點,老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可別讓他等急了。”蘭兒一邊招手一邊催促道,看樣子她比淩芸還急。
“來了來了,急什麽急?”淩芸沒好氣地說道,快步走了出去。
“芸兒,這次你去京城路途遙遠,一定要當心啊,苓兒,你一定要看好你四妹,不要讓她胡來。”
淩宗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他已經能站起來,林玉鳳正攙扶著,當然臉色是不會太好。
臨行前,淩芸提議把淩苓也帶上,說是散散心。剛開始她是拒絕的,不過經不起淩芸的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
“知道了,爹,又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而且路上還有假…祭司大人在,還有羽林衛保護,能出什麽事?”
淩芸說道,“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爭取早日康複,不要讓女兒擔心。”
淩宗一愣,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上了馬車。
“爹,放心吧,女兒一定會看緊四妹的。”淩苓從馬車上探出身子喊道。
她們首先要到雲澗大酒樓與欒輕溪匯合,才一起動身前往京城。
到了雲澗酒樓門口,兩排羽林衛威風凜凜地站在兩旁,不讓任何人靠近。即便是淩芸等人,也要經過通報才放行。
淩芸剛下馬車就看到了停放在門口的那輛馬車。瞟了一眼馬車上那奢華耀眼的標飾,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張邪肆妖魅的笑臉。
她不由得汗顏,能不能不進去?
不知道為什麽,淩芸心裏有些矛盾。尤其想起那天姬存曄說過的那些話,更是躊躇不前。
臭假仙死哪兒去了?不是讓午時過來麽?怎麽不見人?
淩芸踮起腳尖張望了一下,連個鬼都沒來搭理她們一下。就在她納悶著,要不要喊兩句之時,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
她倒是認出來,那是睿親王府的侍衛。
“淩芸小姐,我家世子爺請二位上樓,為兩位踐行。”那侍衛拱了拱手,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不好吧?”淩芸與淩苓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樂意地說道,畢竟她跟姬存曄又不熟,何況她還在等人呢。
淩苓更是一臉懵圈,世子?什麽世子?她老妹兒什麽時候認識這種存在了?
“祭司大人也在,請兩位到樓上一敘。”也不等淩芸回應,那侍衛直接就走在了前麵帶路。
她能拒絕麽?沒準這倆貨是同夥。兩人隻好跟著走上樓梯,剛走進雅間,就看到姬存曄正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睨著她。
姬存曄見淩芸擰著柳眉,斂下黑眸收回了目光。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衝兩人道:“坐。”
因為想跟兩人保持距離,淩芸特意選了個中間的位子坐下,淩苓挨著她落坐,逐月和蘭兒則恭敬地站在她們身後。
姬存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抬手又給自己滿斟了一杯,再一口悶掉。
淩苓滿腦門黑線,哪兒有人請客隻顧著自己喝酒的?這姬存曄還真是個怪胎。
不過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難道是他被情人給甩了,所以才一個人躲在這兒喝起了悶酒?
再看欒輕溪那邊,竟然也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反倒她們姐妹倆像是局外人了。甚至有種自己是第三者的錯覺?
淩芸還好,多少知道這倆貨的脾性。淩苓就不一樣了,畢竟這兩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她這會兒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很不自在。
期間欒輕溪和姬存曄對視了一眼,那表情,那目光都有點兒詭異。這又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