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年歲也大了,只是想儘力的彌補你,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何情深看著袁未淺,柔聲的勸慰。
「不好。」袁未淺甩開何情深的胳膊,憤怒的上了車子。
關於厲佐的一切事情,她都不想聽,不想提,更不想見到他。
血緣又如何?親生父親又如何?厲佐給她造成的那些傷害,是這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
她不想恨,更不想原諒他,只想這樣,一輩子陌路。
「薄然,開車。「袁未淺冷冷的吩咐。
薄然朝著外面的何情深看去,見他點了點頭,才啟動了車子,朝著北郊醫療基地開去。
薄然從後視鏡中,看著一臉憤怒的袁未淺,小心翼翼的開口,」夫人,其實,站在閣下這個位置的人,都是身不由己。」
「你想說什麼?」袁未淺面無表情的開口。
如果薄然敢替厲佐求情的話,她就把他踢下車子。
薄然下了一個哆嗦,壯著膽子說道,「我是想說,權力遊戲就像戰爭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時候殺人,也是情勢所逼。」
「然後呢?」袁未淺不動聲色,心裡已經開始打算如何把薄然踢下車子了。
薄然感受到了從袁未淺身上散發的『不懷好意』,立刻轉移了話題,「然後,咱們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嗯。」袁未淺淡淡的應了一聲,仍舊不動聲色,「你做了這麼多鋪墊,就是為了跟我說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是啊!夫人。」薄然立刻點頭。
乖乖,他要是再繼續說下去,估計今天就別想活著。
「到北郊醫療基地了,很好,祖國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袁未淺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你這胡言亂語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呃……」薄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專註地開車子,「夫人,到了。」
袁未淺看了看外面,不等薄然下車替她開車門,自己已經一條腿邁了下去。
薄然恭敬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
「薄然啊,去總統府的路上,小心一些,不然的話……」袁未淺故意拉長了聲音,似笑非笑的看著薄然。
薄然呼吸一致,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夫人,不然怎麼樣?」
「不然,我怕你今天中午吃飯會噎著。」袁未淺說完,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的進了北郊醫療基地。
薄然站在原地,已經風中凌亂了。
這路上小心和吃飯噎著,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袁未淺進入別墅的時候,V和肖培培正在客廳里練習走路。
肖培培見袁未淺進去,立刻朝著她打招呼,「怎麼就你一個人?肖寧呢?」
「她跟冷擎兩個去度蜜月了。」袁未淺笑著回答。
「先生走了,那總統府的事情,都要何先生一個人打理了。」V勉強支撐著身子,和袁未淺說道。
「也不是,現在多半的事情都是封墨打理,何情深相對還輕鬆一些。」袁未淺看著肖培培和V變化的臉色,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