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未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打開門,原來是厲悅站在外面。
「有事?」袁未淺疑惑的看著她。
厲悅神色有些異常,目光複雜的看著袁未淺,「淺淺,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袁未淺疑惑的看著她,然後側了側身子,示意她進去。
兩人坐在了沙發上,厲悅才再次開口,「淺淺,新聞……我看了。」
「嗯。」袁未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她不知道厲悅想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這次的性質和上次不同,這次有了確鑿的證據,厲衍很難開脫。」厲悅自說自話的分析。
厲悅說的這些,袁未淺心裡都明白,而且,一般大眾對於這樣敏感的話題,關注度會更高。
「我想……」袁未淺忽然開口,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下來,我會去下午的發布會,承認是我和別人有了孩子,精神失常,才故意將……」
「淺淺,你不能去!」不等袁未淺說完,厲悅便打斷了她,「你如果承認了,那就要承受千人所指,以後袁袁長大了,你讓他怎麼做人!」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不能讓何情深一個人去面對這些!」袁未淺有些無奈的開口。
她原本是不想跟厲家的人說這些的,可這些天厲悅對她和對袁袁的照顧,讓她原本對厲家的成見減少了很多,至於,對於厲悅,她沒有那麼討厭了。
不過,也說不上喜歡,厲佐逼死了她爸爸,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厲佐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這輩子也都不會原諒他。
「淺淺,你難道就不能放下厲衍嗎?」厲悅出聲質問袁未淺。
袁未淺堅決的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不!可!能!」
如果有一天她放下了何情深,那麼,除非是她死了,否則,她是絕對不會放下他的。
就像當年他救她的時候,從來沒有想要放棄她,她沒有他的一身本事,可她可以想肖培培那樣,勇敢的站在他的前面。
厲悅默了默,神情有些哀肅,原本掙扎的眸子,也忽然變得堅定了起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袁未淺抬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厲悅,疑惑的問,「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厲悅朝著她笑了笑,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下午你就知道了。」
厲悅是想報復冷家,但是,她不忍心犧牲了自己侄女的幸福,這原本就是她欠她的吧,冷家的賬,她會到陰曹地府找那個負心人算。
袁未淺看著厲悅的背影,心裡一陣莫名其妙,根本沒有明白她說什麼。
……
總統府地下防空室。
「閣下,封墨十分鐘后要發表講話,據說是針對您這次的事件。」方信擔憂的說道。
何情深漆黑沉靜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戾氣,雙手微微的攥成了拳頭,「先按兵不動,看看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是,閣下。」方信應了一聲,便後退了一步,站在了何情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