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深上午沒有去總統府,而是去了K市的第一監獄,厲悅,他姑姑就被關在這裡,已經二十年了。
他之所以費心心力的競選總統,有很大程度的原因是為了厲悅,當年,厲悅被冷擎的母親陷害入獄,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給她翻案。
「姑姑。」何情深看著面前的厲悅,她今年才剛剛四十歲,可看上去,卻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我是厲衍。」
厲悅聽何情深這麼一說,臉色更加的冰冷了,「你來做什麼!」
何情深微微的皺了皺眉,厲悅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他也沒有多想,畢竟她在裡面這麼多年,厲家都沒有能力把她救出去,自己的父親更是怕別人說閑話,一次都沒有來過。
她心裡肯定是有恨的,他能理解。
「姑姑,我想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今天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何情深完全無視厲悅的敵意,語氣平和的開口。
「當年?!呵!我沒有泄露國家機密,都是陳秋寒那個賤人陷害我!」厲悅的言辭極其的犀利,在提起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眼睛里仍舊充滿了恨意。
何情深默了默,對厲悅的反應稍稍有些意外,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而陳秋寒也已經死了,厲悅竟然還是反應這麼強烈。
可能是恨的太深了吧……
她在裡面這麼多年,每天的生活估計就只剩下恨和絕望了。
「姑姑,這件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您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何情深出聲安慰。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厲悅指著何情深,情緒越發的激動了。
「好,那您好好保重。」何情深說完,起身離開了監獄。
他能理解厲悅的心情,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深的敵意,僅僅是因為埋怨嗎?
他才出監獄沒多久,就接到了厲佐的電話,「厲衍,今天中午回家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晚一點兒會過去。」何情深應了一聲,便收了線。
他知道自己父親那點小九九,說不定已經在家裡約了外交部長的女兒,他總是這麼執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總是不肯放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何情深回去總統府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方信正在辦公室里等他。
「閣下,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冷家確實丟過一個孩子,可是,冷家丟的是一個男孩兒,而且比夫人的年紀大兩歲。」方信彙報。
「冷家只丟過這一個孩子?」何情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冷家一共兩個孩子,一個是冷擎,冷擎還有一個弟弟,據調查,在出生沒多久就失蹤了。」方信非常肯定的回答。
何情深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淺淺不是冷家的孩子了,否則,他怕她會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他正想著,厲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厲衍,我這次叫你回來是談關於你妹妹的事情。」
何情深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英氣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這老爺子又在耍什麼花樣,他什麼時候有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