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靳韶琛拍的時候,沒什麽感覺,這會想到他跟靳北冥,也有些風中淩亂了。
跟莫淩天一起,靳北冥的口味當真有點重,重得沒人苟同。
沈安諾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感慨出聲,“你二叔雖然作惡多端,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靳韶琛深以為然,本來對這個二叔,他是氣得咬牙切齒了,這會卻覺得人家也挺可悲的,為了取信於莫淩天,連身體都可以出賣。
難怪韶白說他跟莫淩天碰麵後回來,身心俱疲。
以己度人,靳韶琛覺得自己可做不到他那般“偉大”。
不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哪怕這個二叔再可悲,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的三觀早已扭曲,不是他倒黴的話,那就變成自己倒黴了。
自己如今合家幸福,他可不想被靳北冥那個心肝脾肺都黑得一塌糊塗的人給鬥垮。
“對了韶琛,小如說她過兩天就要回國了,她年前就不回公司上班了,年後過完春節假期後再開工,讓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可千萬不要炒掉她。”
“她跟莫言說一聲不就好了嗎?這事我又不管。”
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這種小事還要他勞心勞力,他早累死了。
“她說莫言那她已經知會過了,但是你這邊也要打聲招呼,免得引起眾怒無人給她撐腰啊。”
“她有你撐腰還不夠嗎?”
靳韶琛將靳北冥跟莫淩天的事情拋到了一邊,具體的還等明天靳北冥這邊的調查出來再說。他時間限製得很緊,後天莫淩天就要奔赴青州碼頭了,沒多少時間留給自己慢慢調查了,幸好嶽父那邊恰到及時地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少去了費時間調查莫淩天這一樁。
要知道,莫淩天比靳北冥更難查,主要人家極少出入華國,一貫待在自己的地盤上。異國他鄉,查起來哪有本地來得便捷啊。
“我的腰哪裏有你的粗啊?”
沈安諾嫣然一笑,調侃道。
“你的腰,好像也變粗了。”
“靳韶琛,我這是懷孕,你要是膽敢嫌棄我,我就…….”
“你就怎樣?”靳韶琛笑出聲來,心情被她給取悅了,他眨了眨眼,眼神清亮,“你就不生了嗎?”
“你……”這人擺明了是揶揄自己,她才不上當呢。
“我哪裏敢嫌棄你啊,你不嫌棄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沒這個膽子嫌棄你,老婆,你就放心好了。”
見她一沉默,靳韶琛自己慌了,自亂陣腳。
本來低著頭醞釀“哭意”的沈安諾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自然而然抬起頭來,剛才一聳一聳的肩膀,分明就是假象,訛他的。
靳韶琛滿頭黑線,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重拾信心,沒臉沒皮地湊過來,緊挨著她坐了下來,“老婆,你說我渾身上下隻有腰粗嗎?”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得沈安諾臉皮驀然發燙。
沈安諾心跳漏掉了一拍,強作鎮定,“你胡說八道什麽。”
靳韶琛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的,死纏爛打磨著她,還含著她的耳垂挑逗,沈安諾被他鼻孔噴出來的熱意,燙得身體一個哆嗦,差點沒坐穩,靳韶琛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順帶地把她撂倒了床上,他俯身向下,兩隻手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
他深邃的瞳眸,眸底晦暗難辨,暗潮洶湧,沈安諾哪裏不清楚他是動了情。
“安諾,我就隻有腰粗嗎?”
這人不依不饒的架勢,非要她吐露他想聽的方才罷休。
明明之前兩人討論的是一本正經的話題,沈安諾腦子有點發愣,怎麽轉折點這麽大,莫名起來跳到這一步了呢?
她知道他執拗的性子,尤其是床上床下,判若兩人,於是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靳韶琛卻不滿意,“你說這麽低,是給誰聽的啊,我根本聽不到,看來我們的距離還是離得太遠了。”
他都貼著她了,還說遠,那還要多近呢?
沈安諾有些氣急,推著他,“三個月還沒到呢。”
靳韶琛眸中的火苗並未熄滅,“我不進去,我就在外麵轉轉。”
他說完,還麵露委屈,“我都忍了好久了,安諾,你隻心疼孩子,都不憐惜憐惜我。”
沈安諾:“……”
她差點被他給逗笑了,他這精湛的演技,不去娛樂圈真心可惜了,還憐惜他,他又不是嬌花,就算是朵花,那也是霸王花,根本不需要憐惜,自己才是那個需要憐惜的,粉墨倒置,他倒是理直氣壯得很。
靳韶琛看穿她的心思,薄唇勾起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安諾,為夫也會憐惜憐惜你的,讓你清楚我渾身上下哪裏更粗。”
沈安諾:“……”
這天就是這麽被聊死的。
早知道他這麽誓不罷休,她就不應該拖著不說的,現在就他的身體也騎虎難下了,根本幾沒她反悔的餘地了。
這一個晚上,沈安諾得了一個深刻的教訓,男人都是小心眼的,你可千萬不能嫌棄他“不粗”啊。
第二天,她老腰酸得厲害,完全起不來了,足足賴了兩個小時的床,才起來的。
明明昨晚沒有真正行事,可他昨晚一直掐著她的腰。
那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就足以讓她臉紅心跳不已。
聽到房門響起,她下意識地拉高被子,裝挺屍,逃避現實。
果然,進來的人,不出她預料是自家老公。
“安諾,我看到你拉被子了,你醒來就別裝睡了。”
沈安諾愈發的羞窘:“……”
她一動不動,繼續裝。
靳韶琛一把扯下她的被子,怕她惱羞成怒會把自己悶死,兩人都親密那麽多次,她怎麽就這麽容易害羞呢,這臉皮還是太薄了。
不過,他還就是看她害羞的小模樣,百看不厭。
當然,自己這點惡趣味,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免得真把她惹怒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家安諾從來就不是一隻軟弱可欺的小兔子,而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軟綿綿的,白嫩嫩的。
他趁機摸了一把她白皙光滑的臉蛋,剝了殼的雞蛋都沒她來得軟滑想嫩,他指腹流連忘返,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