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他是韶白嗎?
這一晚,對沈安寧而言,是一個噩夢,如果說前麵的兩三個還能帶給她快感,後麵的,她完全感受不到了,隻覺得是無盡的羞辱。
下麵疼得完全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無論她如何苦苦求饒,都無濟於事。
她眼神從迷離變成了死魚眼,疼得額頭一直冒冷汗,機械式地任由身上的男人擺弄成各種姿勢。
下麵從撕裂到出血,她渾身的力氣,一點一滴地被抽離。
浴血奮戰,也沒有打消男人的積極性。
當十五個男人退場的時候,她早已昏死了過去。
但是她的昏死,也沒有拯救她脫離這種災難。
她不知道的是,當所有男人離開之際,其中一個男人伸腳踢了踢她,“不知道死了沒?”
“死不死跟我們無關,我們出去跟鄭哥有所交代就行了。”
於是,一行人就相繼離場。
沒多久,鄭峰進來了。
這個房間濃鬱刺鼻的味道,讓他差點嘔吐出來。
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一絲不掛,跟挺屍般躺在那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他蹙眉走近,看清她身下一灘血,下半身還在流血。
他本來想著她流血死了一了百了,現在卻覺得就這樣死了還是太便宜她了,才一個晚上,怎麽也要多經曆幾個晚上吧,每天都遭受這樣的罪孽,反複折磨,不但摧毀一個人的身體,還能摧毀她的心智。
鄭峰打了個響指,外頭就有聽令的一個人進來了,鄭峰挑了挑眉,下令,“找個天麟給她看下,止下血,保證她明天晚上還能接客。”
“好。”
屬下沒有四處亂瞄,恭敬地聽令,內心卻一陣發寒,這躺在地上的女人,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得罪了鄭哥,還不讓她這樣痛快死去,要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飽受煎熬。
沈安寧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她是看到牆壁上的鍾,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的。
她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染的髒汙,但是下半身的血卻止住了。
但下麵還是疼得她不敢恣意亂動,沈安寧繼續躺著。
理智絲絲縷縷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她心裏涼得發毛。
今晚找上夜淮是一個大錯,直接把自己推進狼窩。
寧雪再驕縱,至少不敢這麽對付自己,沒有這般心狠手辣,頂多心情不好的時候賞給她一個巴掌。
然而……
眼下,說什麽都沒用了,這些都是自找的,她需要擺脫這種惡性循環,她可沒忘之前那個領頭的男人教鄭哥的,口口聲聲說明晚後晚還要她再經曆這樣的噩夢。
一個晚上,她沒有死去,算是她命大。
要是再來幾次,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命肯定要保不住了。
怎麽辦呢?
到底怎麽辦呢?
龍敬天。
她腦海裏猛然浮現龍敬天三個字,但是隨即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現在在帝都逍遙,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除了他,自己找不到第二個依仗。
是不是誰在他耳邊造謠,搬弄是非,導致他不待見自己的,否則他怎麽突然之間就對自己變了態度呢。
沈安寧喃喃自語,“龍敬天,你到底在哪裏,能不能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隻要你這次救了我,我下半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至於楊國振拯救她脫離苦海什麽的,沈安寧想也不敢深想,楊國振是怎樣的人,她心知肚明,完全指望不上。
他除了想要利用自己謀取好處,讓他付出點什麽,犧牲點什麽,簡直就是妄想。
自己的失蹤,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是帝都,她人生地不熟,跟寧雪又翻了臉,自己不去找寧雪,寧雪八成當自己是在賭氣。
她不知道的是寧雪這會正在滿大街找她,但是毫無所獲。
寧雪接到姑姑寧洛的電話後,得知姑父對自己心生不滿,暫時拋下跟沈安寧之間的恩怨,出來找人,因為姑姑說了,要是她不能完成任務,不能好好配合沈安寧,就要讓她早點回去,另外派人過來接替她。
寧雪還不想離開,她的戀情剛開始呢,沒想因沈安寧那個騷浪蹄子夭折。
沈安寧找不著,她糟心得很,帝都城這麽大,她找個有心躲著自己的,更是難於上青天。
就這樣,越找不到人,讓寧雪愈發的記恨沈安寧這個女人。要不是她多此一舉跟姑父告狀了,自己哪裏會落得這個下場。
這個時間,她應該好好享受男朋友的熱情,而不是頂著寒風找個自己厭惡的女人。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躺著等死。
沈安寧掙紮著起來,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幸好這會外套是厚的,裏麵的衣服早已變形,但是外套至少是好的,還能遮掩,她忍痛走了幾步,短短的十幾步距離,幾乎耗盡了她體內所有的力氣。
她沒有吃飯,也沒人給她送飯,口渴得要命,嗓子沙啞幹澀。
她開門,發現門並沒有上鎖,能打開的,走廊上也沒有看守的人,這個點,走廊很安靜,沒有人吵吵嚷嚷,這兒的隔音效果也很好,至於別的包廂裏有沒有人就不得而知了。
沈安寧沒走到走廊底,就回來了。
因為她看到出口處,樓梯口跟電梯口都有看守的人,她不能冒險。
她拖著疲憊的軀體又一步步往回走,心灰意冷,還以為自己就能這樣光明正大走出去呢,沒想到還是不行。
她還沒有走回天字1號包廂,發現對門的天字2號包廂門被打開了,正好跟出來的人打了個照麵。
短暫的擦肩而過,沈安寧驚呼出聲,“韶白?”
這張麵孔,打死她也不會忘記。
她就因為韶白之死,怕承擔罪責,而離開陽城,遠赴Y國。
時隔五年,韶白出現的頻率很低,都是在她的夢中出現的,但是她還是清晰地記住了他的五官,從來沒有模糊跟遺忘過。
可能是他死相太過淒慘,太過觸目驚心了。
男人依舊頭也不回離開,沈安寧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跑著過去追上了他,“韶白,韶白,我是安寧啊。”
她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口大口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