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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他家安諾,就是行走的春藥

  沈安諾有些尷尬,將視線轉到了車窗外頭,看著街上的霓虹燈飛快地在身邊掠過,縮小,遠去,最終連點都不剩了。


  “你跟他不一樣。”


  靳韶琛慵懶地睨了她一眼,隻看到她的後腦勺,黑黑的,很想摸一把。


  他忍住了,不疾不徐地反問,“哪裏不一樣了?”


  他突然覺得,跟她在一起,哪怕一聲不吭,都是快樂的。


  認識他的,都說他是個沉默寡言的,都會說他惜字如金,他並不是惜字如金,而是沒有開口的欲望,除非逼不得已要跟別人交流。


  開口的欲望?

  他現在仿若明白了,那是因人而異。


  跟安諾在一起,哪怕沒有話題,他也經常會主動找話題,隻為了能跟她多說上兩句,免得冷場,免得她討厭自己話太少。


  “徐崢然家境不好,你這麽有錢,你就是看上別的女人也不會是為了錢跟人家在一起。”


  沈安諾仇富了那麽一下,太有錢也不好,會有趕不走的蒼蠅,有前仆後繼的女人。


  靳韶琛的魅力,除了富有,還有他本身太優秀了。


  藺澄不缺錢,明知道前方飛蛾撲火,還是毅然為了他一無所有,年紀輕輕葬送了大好的前途。


  自己比藺澄幸運的是,他對她上了心,而藺澄卻被關在了他的心房之外。


  靳韶琛眼角抽得厲害,“難道你覺得我有了你,還會看上別的女人嗎?”


  他的言語裏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沈安諾本來要出口的字眼生生打了個結,重新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道,“當然不會。”


  她故意板起臉,霸氣地宣布主權,“有了我,你還想看上誰啊,你要是看上別的女人,那麽,嗯,你知道的。”


  她已經調整好坐姿了,這冷冷的眼神若有似無地往他某個部位掃了掃。


  這明明是宣示主權,靳韶琛卻沒由來覺得下腹一緊,他家兄弟真是不經撩撥,安諾隻是看了一眼,他家兄弟就不爭氣地跟她敬禮了。


  他此時慶幸的是車內的光線黯淡,他身體起的反應,她並沒有看到。


  他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得很好。”


  沈安諾臉上的神情,頓時破功,笑得樂不可支。


  她覺得今晚他們兩個都有點神經質,不過這麽輕鬆的氛圍,似乎在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


  這樣,其實真的很好。


  靳韶琛見她注意力被轉移了,莫名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繼續開著車,心裏卻暗搓搓地在尋思,早知道就不見鬼答應她去吃火鍋了。


  此時的他,更恨不得帶她去開房,將她就地正法,狠狠揉入自己的體內。


  想到昨晚身心的愉悅,就……就有點忍不住這衝動了。


  他家安諾,越來越有行走的春藥功能,一顰一笑,無時不刻在吸引著他沉淪。


  ……


  薑雪跟鄭唯一從火鍋店出來後,婉拒了上祁默的車,麻辣香鍋店跟這家飛鶴酒吧距離不遠,走過去就三分鍾的腳程,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上下車。


  於是祁默開車慢慢地跟在她們身後,見她們進麻辣香鍋店,就沒有再跟進去了,知道她們去取車了。


  麻辣香鍋店,這是一家重口味的店。


  祁默望著那木質刻著紅字的廣告牌,腦海裏猛然跳出這麽一個念頭來,應該很好吃吧。


  他不動聲色間記下了,想著自己還欠高峰的約沒有履行,回頭不妨來一趟這。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引起了他的主意,他視線投了過去,發現一輛兩廂的小車已經停在自己旁邊了,搖下的車窗探出了個頭來,是沈安諾的那個朋友,叫薑雪的,坐在駕駛座上,跟自己打招呼。


  祁默連忙回過神來,車子跟了上去。


  “今天真是托了安諾的福,祁氏的太子爺居然當了我們一回保鏢。”


  副駕駛座上的鄭唯一突然睜開眼來,苦中作樂地道。


  眼裏的悲傷,還是沉得能淹沒一個人。


  “唯一,你難受想哭的話,就哭出來。”


  在麻辣香鍋店,唯一當著徐崢然的麵掉了幾顆眼淚後,就一直強忍悲傷。


  薑雪勸道。


  “我以為我也想哭的,但是我就是怎麽也哭不出來。”


  鄭唯一覺得十分蛋疼。


  “薑雪,你以前勸我那話真沒錯,我早就應該離開他的,而不是一直死纏爛打追著他,他就是被我慣出了臭脾氣,所以才會移情別戀。”


  “說移情別戀真的是太抬舉他了,他根本就沒心,要是有心的話,這麽多年早就被我給捂熱了,沒有心,才會對我這麽絕情,離開得這麽瀟灑。都要跟別的女人求婚,卻連分手都不知會我。要是……要是我今天沒有撞上的話,肯定還是被蒙在鼓裏,等他跟那女人結婚才會通知我吧?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


  “薑雪,你說好不好笑?”


  薑雪卻笑不出來。


  鄭唯一其實並不需要薑雪的認同,就是想找個人說話,傾訴自己內心的苦楚。


  “唯一,徐崢然太愛自己了,他愛自己甚過愛你。”


  “是啊,這話,你以前跟我說過好多遍,隻是我不愛聽,還差點跟你吵起來,為了這麽一個渣男,我是不是太傻了?”


  “你不是傻,你是太愛他了。”


  一個女人隻有太愛一個男人,才會覺得他千好萬好,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不好。


  鄭唯一附和,自嘲,“是啊,我就是太愛他了,愛他愛得失去了自我,沒了自尊,還跟父母翻了臉,我一直想著等到我跟他結了婚,等有了孩子,我爸媽就會原諒我這個不孝女了。我也會好好對待他母親的,盡管他母親看我十分不順眼,無論她怎樣尖酸刻薄,我都能忍下去,為了他。可那個女人呢,她為他做了什麽?什麽也沒有做,他卻要跟她求婚了,他求婚買的戒指,還是我以前帶他去逛過的那家店,我當時說等他有了錢,想娶我了,就來這裏買戒指,沒有鑽我不介意,可是……”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嗬嗬冷笑,“他是來買戒指了,卻不是買給我的,我的存在像個徹頭徹尾的小醜,倒是給他提供了求婚出謀劃策的意見。”


  “是啊,跟那女人在一起,他就輕鬆了,不用買房了,人家會給他買房,我這麽窮,怎麽能配跟‘高貴’的他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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