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撕裂她偽善的麵具
靳韶琛深邃的瞳眸裏燃起了兩簇火苗,越燃越旺,手癢得恨不得一下搖醒這個睡得甜美的女人。
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合法妻子,哪怕他內心抵觸這女人,但也不可抹殺這個事實。
在他們的婚姻裏,她染指男人的功力,簡直令人望塵莫及,不是跟陸霆韜藕斷絲連,便是跟蔣哲遠舊情難忘。
她這是到底有多饑渴?
是因為他沒能滿足她的生理欲望嗎?所以她就迫不及待找別的男人代勞慰藉她空虛的身體。
沈安諾。
他雙眸逐漸變得猩紅,她跟沈安寧還真是姐妹,他都以為她們有點不同了,這女人又適時提醒了他。
既然她這麽饑渴難耐,那他就滿足她。
在他麵前裝模作樣這麽久,她不累他還嫌累。
她勾勾手指頭,就有男人前仆後繼為她服務了。
虧他還在等她的欲擒故縱,嗬嗬。
靳韶琛突然想笑,同時也真的笑出了聲。
這個虛偽的女人,他要撕裂她偽善的麵具,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就現在,是的,就現在。
他將躺在床沿快掉床下去的沈安諾給用力地拖到了床中央,整個人便欺了上來。
沈安諾被身上的疼痛跟涼意給驚醒了,她滿臉震驚,上半身的睡衣不知道何時被解了,而靳韶琛正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吮吸。
他蠻橫的唇舌在她的身上肆虐行凶,再也沉不住氣掙紮了起來。
她根本推不動他,卻被他一手給反扣住了兩隻皓腕。
被他侵襲過的肌膚留下的是火辣辣的疼痛,“靳韶琛,你在幹什麽?”
“你快放開我?”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目露驚恐,這男人怎麽會在她的睡夢之中就化身為狼侵犯她。
他並沒有回應她,連隻言片語都沒,便繼續攻城掠池、開疆辟土了。
她的掙紮換來的是他更變本加厲的掠奪,沈安諾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沉沉浮浮,如同置身在烈火中炙烤,一顆心卻在萬尺寒潭之中凝結成冰。
她的憤怒,卻因他霸道、一意孤行的行為,一點一滴地冷卻了,渾身的血液逆流。
當他什麽也不說,繼續開始行動的時候,沈安諾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她緊咬要關,可還是敵不過胃中恣意翻滾的惡心,一波強過一波。
腦海中又莫名浮現了那個讓她差點瘋掉的死胎,還有五年前被關押在黑暗中受到淩辱、蹂躪的那些日子。
那個孩子。
沈安諾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越來越痛,快要爆炸了一樣。
她臉上血色全無,慘白如紙,可惜靳韶琛並沒有察覺,他的視線落在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等他不顧沈安諾的不適,強行想要侵占沈安諾的時候,沈安諾再也忍無可忍“嘔”了出來,汙穢酸液噴濺了剛抬頭的靳韶琛滿臉,他光滑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也未能幸免。
床單,更是慘不忍睹。
趁著他怔愣的瞬間,沈安諾用力推開他,踉蹌著下床,跌跌撞撞向浴室跑去,也顧不上一絲不掛。
還是好難受,好難受。
嘔。
沈安諾剛跑到浴室門口,還沒有到馬桶,就又忍不住扶著門框大吐特吐了起來,沒完沒了一樣地吐,晚餐吃下去的食物早就被她給吐光了,連酸水都吐完了,可她還是克製不住地“嘔嘔嘔”。
她覺得她要是再吐下去,她命都要沒了,可她的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她一閉上眼睛,那個鮮血淋漓的死胎便出現在她的眼前,它睜開了眼,“媽媽,你為什麽不要我?”
“不是她不要,那是意外。”她解釋,可他不信,“就是你不要我,是你不要我。”任由她怎樣狡辯,他都不聽。
那是個男嬰,器官都發育齊全的男嬰,要是能夠平安產下來,如今也跟念白一樣大了,一定很可愛。
她罪孽很深。
當然罪魁禍首還是五年前被莫名其妙抓去關押的那陣子,要是沒有發生,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會死,不對,她根本沒有機會懷上那個孩子。
她因此得過一陣子的抑鬱症,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才擺脫了心裏的那片陰影,沒想到因靳韶琛一時之舉,又讓她重新陷入了危機。
沈安諾從來沒有想過她對男人的身體原來排斥得這麽深,摟摟抱抱什麽的她還沒有過這樣的反應,可當他那樣的時候,她就難以忍受了。
這比孕吐來得更加可怕,來得更加的強烈,她一直以為她已經走出來了,還能跟別的男人重組家庭的,沒想到…….
還是,這個男人是靳韶琛的緣故,讓她倍感惡心?
她不知道,這一刻,也不想知道,她隻想停止嘔吐,因為吐出來的酸水開始摻雜了血絲,那絲絲縷縷的猩紅,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
床上的靳韶琛,俊美的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得出墨汁來,身體一直還維持著被沈安諾推開的姿勢沒有改變。
他冰涼的手指沾了沾臉上的掛淌的汙穢,英挺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一顆心差點要崩裂開來,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沈安諾……沈安諾……她是真的,是真的厭惡自己,否則怎麽會…….
這個結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狠狠擊碎了他一度引以為傲的自信心。
她的欲擒故縱,原來都是他一廂情願臆想出來的。
她對他碰她的身體,反應這麽強烈,抵觸這麽深,還嘔吐。
對,還吐了他一身。他記得五年前他對她施暴,她都沒吐過。
她還說過,她跟陸霆韜上了無數次床。
想必,也是不排斥陸霆韜的身體的,而且,她還口口聲聲喊陸霆韜“韜韜”。
她不排斥陸霆韜,卻排斥他,這個結果,讓靳韶琛難以接受。
他到底哪裏不如陸霆韜?
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她心中,就是蔣哲遠,也強於自己?
浴室門口“嘔嘔嘔”的聲音,聽得他怒火中燒,再也忍無可忍,噌的一下下了床,顧不上身上的狼狽,大步朝著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