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對峙
“來了？”
我抬頭看見牧野，牧野見我，臉色變都沒變過，有些冷漠。
他坐了下來後，我們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許是坐著無聊，他便熟練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煙。
後來他又放回了口袋裏，我輕微一笑，牧野這個人，竟然也有這麽溫柔細心的一麵，因為我說過很多次，不喜歡他在我麵前抽煙，他竟然記得。
“說吧，叫我來做什麽，在我印象是從一個從來沒有主動請過我吃過飯。”
牧野坐在那裏，姿勢及其的不雅，但是他不在意，整個人很懶散。
“服務員。”
我沒有直接回他的話，而是招招手，把服務員給請了過來。
“今天你們這裏的招牌菜主題是什麽嗎？”
“是川菜，小姐，我們這裏正宗的四川經典家常川菜，一定是麻、辣、燙、酥、嫩、整俱全，保證你吃了會回頭。”
我點點頭，跟牧野說道，“這家餐廳很有意思的，他每一天都是不同的菜係，今天是川菜，有可能明天就是粵菜，很有意思。”
服務員可能是聽到我在稱讚這家餐廳，他也是笑的很喜悅，“對啊，這就是我們店的特色，看來小姐可是這裏的常客。”
我淡淡笑了笑，服務員就此退下了，我支著下巴看著牧野，隻見他不說話。
“怎麽？我想請牧大隊長吃個飯，都這麽不賞臉嗎？”
我用一種及其酥麻的聲音故意這樣子跟牧野說話。
牧野他冷漠的眼神透出餘溫，“你從來沒有這麽主動花心思邀請過我吃飯。”
我知道牧野不會這麽輕易的告訴我一切，所以我沒想著要開門見山地他說。
“聽說縣醫院的資料是你幫他找的，那麽，為表答謝，請你吃一頓飯也合情合理吧。”
牧野勾起嘴角，拉出一個笑容，“這件事換做是誰做都合情合理，但是，就是你蘇明月做就不合情不合理，反而給人一種居心叵測的感覺。”
“牧大隊長，難道就是這樣看人的嗎？這樣看我蘇明月？我一片苦心倒是變成狼心狗肺了。”
“就這麽愛把自己抬舉的嗎？”
牧野不依不撓，完全不給我台階下來。
我看著他許久，正愁著不知道說什麽，服務員倒是迅速的來上菜了。
我不理他，但是牧野倒也沒有再說什麽，拿起筷子便品嚐著那幾道菜。
有幾次我低頭夾菜的時候都感覺到牧野那邊看過來的熾熱的目光向我這裏看來，但是每次一抬頭又發現隻是我的錯覺。
其實在吃的時候我就在想，可能即便是我不說，牧野應該也猜出了，我到底叫他出來是幹嘛的？
隻是他不說破而已。
吃完後，我感覺到川菜那個香辣味還在我的嘴巴舌頭間縈繞著。
我喝了一口水，眼神看過牧野那邊，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牧野，其實我知道，即便是我不說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叫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牧野抬頭與我對視，兩人目光交集之中，牧野淡淡開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問我為什麽會跟王菲詩在一起吧。”
我點點頭，一副必須要知道實情的樣子，“沒錯，這一次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牧野挑挑眼，手不自覺地給杯子轉圈，整個人看上去非常不正經，像是不認真跟我交談一樣。
他低頭隻顧玩著他的杯子，來回螺旋式轉動著。
“牧野，我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淺，難道不是嗎，我的事情，你看起來，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你的事情我卻從來都不知道。”
“我是警察，你的事情，我那麽了解，是因為你說的你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涉及了刑事，一切都是從陸澄君那裏開始的，所以我才會那麽了解，而對於我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去了解。”
“別拿警察說事。牧野，我就不信了，從此至終，你都是因為警察這個身份才去了解我的事情。”
“是。”
按照他的性子，換作是以往他一般都不說話，但是沒想到這一次，他卻幹淨利落的回了我一個字。
“是。”
“牧野。”
我叫了他一聲，很多時候我倒是感覺，我們兩個是一個性子的人，認定了的事情都喜歡敬酒不喝，喝罰酒。
想到這裏，我竟然有點想笑，嘴角也不自覺地勾了勾，但是很快便又拉下了臉。
也不知道那一瞬間的笑意有沒有落入牧野的眼裏。
“你做什麽，我從來都沒有過問，但是為什麽我做一點點事情，你就那麽在意呢？難道你對我？”
牧野話說到一半，饒有意思地停了下來，我翻了個白眼，
“我有沒有這個意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那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這麽不依不撓地想要知道一切？你是因為這是我的事情，所以才那麽有興趣的是嗎？”
牧野手中轉動的杯子停了下來。
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那如果我說是你會告訴我全部嗎？”
牧野聽完後聳聳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深呼吸了一口，勾起一個自己為之滿意的笑容，“我就是對你牧野做的事情有興趣，就是對你牧野有興趣，怎麽樣，聽著舒服嗎，可以跟我說一下你跟王菲詩的事情了嗎？”
牧野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故作鄭重的點點頭，“聽著還真的是很舒服。”
舒就好，我自己聽著倒是覺得擱耳朵。
我扯出微笑，“那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牧野麵癱式的臉再次上線，“說什麽？”
“說你跟……”
我慣性地想要接上他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再看看他那個不把一切看在眼裏的死樣子，我才清醒過來。
牧野，他壓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什麽。
他不過是在跟我消磨時間罷了。
後知後覺的我耐不住怒火，嗬斥道，
“牧野，你有完沒完？！”
敢情都是在看戲吧，把我當猴子一樣耍得團團轉了。
牧野嘲諷的口吻直叫我黑線盡現，
“打一開始，到底是誰在死纏爛打，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