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棋子
我不是一個容易傷感,情緒化的人,但是聽她這麽說,我心裏也有些動容了,剛想開頭,謝雲蕊卻打斷了我,
“謝謝你已經說過了,不要說第二次了,明月姐,這不是你的性格。”
我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果然是了解我的人,好了,客氣的話那就不多說了,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看著她離開,我在屋裏留了下來。
還別說,這裏荒山野嶺,周圍都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除了這所房子。
看起來的確讓人怪害怕的。
甘玉河那邊動了動,半響,他按著自己的頭站了起來,我順手推了,把椅子給他,但是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就一把生氣地把椅子推倒了。
“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我倒是不惱火,慢條斯理地跟他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毒癮有多大?要不是我救你,你怕是早就沒命了。”
甘玉河扯開了自己手臂上的衣服看著上麵的針孔,氣急敗壞道,“你對我做什麽?”
“嗬……”我冷哼了一下,“我隻是幫你打了幾針戒毒的有效藥液罷了,就堅持下去毒肯定戒得了。”
“誰說我要戒毒了?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我勾起嘴角,“我看怕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吧。”
甘玉河不領情,我繼續道,“那個女人給你毒品,怕是多半想困住你,讓你做她棋子罷了。”
“那我在你這裏不一樣是棋子嗎,假惺惺,呸!”
我點點頭,“沒錯,但是我怕是你還沒有了解這兩件事本質上的區別,做她的棋子好,還是做我的棋子好,你還沒有認真讀透,她的棋子活得跟狗一樣吧,隻要有一點不順,她便會拿你出氣,或者讓你做擋箭牌,你看這次的拍賣會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會那樣對你,而且你也知道,相對於她,我更人性化,難道不是嗎?”
我一口氣說完這段話,隻見他眼神躲閃,心裏應該是有所動容了,所以我繼續給你分析形式,
“而且說到底,吸毒這個終歸不是一件好事,毒品這東西,時間長久,你也消費不起,戒毒對你來說到底好不好,你自己回衡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讓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甘玉河半聲不吭,良久才問道,“怎麽個簡單法?”
“回到王菲詩身邊!”
我這一說完,甘玉河便嘲諷地笑了笑,“說來說去,還是讓我回到那個賤女人身邊,既然幫你做事是回到她身邊,幫他做事,也同樣是在她身邊,我憑什麽要幫你做事?”
“你幫她做事,有可能一輩子都在他身邊,做一隻乖巧的狗,但是你幫我做事,有可能反客為主,不會一直被她騎著,抬不起頭。”
我字字句句說得自信,而且裏麵的說服力,我相信足夠會讓甘玉河動搖。
見他皺緊眉頭,我倒了一杯水來到他身旁蹲下,給他把水遞了過去,“我不逼你,我有的是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但是我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甘玉河沒有說話,但卻接過水,看著我,眼珠子轉都不轉,水一口悶。
隨後我站了起來,背身離開,這時身後的甘玉河卻叫住了我,
“等下!”
我停下了步伐,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
“我說,我什麽都……”甘玉河後麵的話都還沒說完,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明月姐…”
就在我想繼續逼著他說下去的時候,門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地方我隻告訴了旅舍裏麵比較熟悉的一個女孩,常常幫我做事的,我便順路告訴了她。
她也很聽話一般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才會來叫我,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外麵的聲音軟軟弱弱的,還帶的急急的喘氣,似乎是直接跑了過來,停都沒有停的就來這裏敲門了。
我頓了頓,最終還是放棄了已經憋在口中的話。
親自去開門,一旁的甘玉河看到,終於不被威脅了,自以為幾不可微,卻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明顯至極地鬆了口氣。
雖然說到底,我還是有點生氣,她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讓我不能夠繼續逼問甘玉河。
畢竟剛才處於一個緊張的階段,如果這個時候甘玉河承受不住,直接說了出來,那當然是最好的。
可惜就在那一瞬間,門就響了起來。
當我打開門看見這個牛犢不怕虎的新來的女孩子,還是不由歎了一聲,並沒有說些什麽,雙手抱胸,靜靜地等著她說話。
“我…我……”小女孩顯然是跑過來的,喘氣喘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個應該是母親最近新招的女孩,一般都隻用來做點利索的事情,等到16歲之後才會深一步的進行教導。
這些基本上都是自願進來的,或者是直接從孤兒院那邊推過來的,很少會強迫人,所以旅舍在明麵上也沒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地方。
我已經越發沒有脾氣了,甚至還教導了起來,“慢點,別急。”
小女孩點了點頭,喘著氣,終於是緩了過來,這才慢慢的說了,“明月姐,有你的電話。”
她這話倒讓我有些驚奇,現在一般都很少會有人打旅舍的電話給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甘玉河,又看了看小女孩,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就對這個大眼睛女孩吩咐了一句。
“你先幫我看著他,不要讓他出這個門就行了。”
我用警告的眼神瞟了一眼甘玉河,就關上了門。
女孩還聽到我的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應該是母親教導的好,什麽也沒有問,隻用朦朦朧朧的眼神看向我,點了點頭,真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門邊了。
看著她的這個樣子,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離開了,雖然本來也沒打算將她能夠做些什麽事情。
電話在二樓,我拿起來漫不經心的聽了,卻在下一秒,臉色頓時有一瞬間的發白。
抓著話筒的手漸漸收緊,良久之後,我點了點頭,終於是緩了下來,即使一直這麽緊張,但是聲音卻始終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