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羞辱
我一連尖銳地拋出了好幾個問題,雖然問題充滿了挑畔,但是這其中的語氣卻像是敘舊問著最近過得好嗎一樣,讓人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但是在甘玉河看來,他現在怕是被我羞辱得已經毫無尊嚴可言了。
但是做他這一行,遇上的女人可十有八九都不是什麽善良的角色,尊嚴這東西,怕是他早就不知道放腳下踩著的那一塊磚頭上了。
“你不是買了我一夜嗎,要上床就趕緊的。”
甘玉河顯然是恨及了我,明知道現在我是他的老板級人物,卻還是沒能按耐住內心對我的厭惡和憎恨。
我沒說話,卻是勾唇笑得妖嬈而驚豔,此時此刻怕是我不開口,甘玉河都覺得我想說的話是什麽了。
隻是我不語,他更是難不住性子了,他言語中倔強,逞能,不甘!但是手卻在卑微地拖下身上的衣服甩開,像是想宣泄著什麽卻又隱忍著,他痛恨之外的無可奈何的服從,在我眼裏,不過是一條可憐蟲罷了。
我連同情都談不上。
他突然手抓住褲子停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的上身已經是半裸著了,看不出來他身材倒是蠻好的,這樣的男人應該有不少女人鍾情於他,的身體吧。
“脫啊,繼續。”
我不慌不忙地挑逗著他,似乎在玩著一條哈巴狗。
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是好極了,我喜歡。
他手抓了褲子褲鏈那裏,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兩口,像是突然忍辱負重了什麽東西一樣,用力拽著褲子突然一把撤下,同時嘴上也冷冷發著狠話。
“上完趕緊給我滾。”
看著他就穿著一條四角內褲了,就這麽裸著身子站在我麵前,我才認真裝作一副挑選著什麽寶貝一樣看著他,隨即笑著鄭重點點頭,做出一副滿意的樣子。
甘玉河這時才好像明白我的意圖根本就不是行男女魚水之歡,他雙手緊握成拳頭,我都能聽到骨頭的咯咯聲。
怕是不能再挑火花,要是真的惹急了他,我還不知道怎麽從他嘴裏撬線索出來。
“好了,不跟你說廢話了,穿上衣服吧。”
我歎了一口氣,示意他穿回剛才扔在地上的衣服。
但是顯然我畫風突轉的瞬間,甘玉河不但沒有把心情放輕鬆,反而更是一副警惕的樣子,看著我,還是恨地癢癢地,
“蘇明月,你到底要幹什麽!”
但是相對於他的毛躁,我的反應更似波瀾不驚,極有耐心地跟他解釋,
“我以為我有這個閑情功夫跟你在這裏抬杠?”
我站了起來,眼神打量著這房間的陳設,想要找到燈光的開關,卻發現沒有。
不是我拘謹,而是我感覺這房間裏的氣氛著實不適合談正經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樣暗淡的燈光,我無法清晰無誤注意到甘玉河的一言一語中的神情。
找不到按鈕,我也沒堅持,直接轉身認真道,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好了,我就離開。”
甘玉河盯著著我許久,眼神中淨是對我的懷疑和不信任,不過也難怪他這樣,畢竟從一開始我就開始在他身上挑畔性地找茬子。
與他四目對視了許久,他才皺著眉頭道,
“說吧,什麽事?”
見他開始慢慢對我放下了警惕了,我才開頭道
“陸澄君的死你知道真相嗎?”
“不知道。”
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給我拋出了這個答案。
說到陸澄君,他看上去終於知道了我真正的意圖了。
他像是毫無尷尬地上前了兩步在圓床上坐了下來。
即使他現在是沒有穿衣服的,隻剩一條內褲。
我倒是來了興趣了,這個男人當真是心大灑脫,還是習慣了?
“你過來就是想問我這個?”
甘玉河抬頭,眼神中已經開始漸漸拋開了一開始的對我的厭惡感了,還沒等我回答他的問題,他便又說道,“陸澄君以前對你怎樣,我是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為什麽你那麽在意他的死?死都死了,最開心的不應該是你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最想他死的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才想找出真相。”
我隨手拿起一件擺設,眼睛打量著擺設的精致,輕描淡寫地道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上床吧。”
甘玉河突然來了一句。
我嘲諷似地勾起了嘴角,“趕緊說,我不跟你上什麽床。”
“這是我的職責。”
甘玉河這話倒是把我惹來一笑,這麽說的話,我要稱讚他一句,
倒是蠻有職業操守?!
可笑!
“甘玉河,我不想跟你兜圈子。”
我雖然語氣還是依舊的平淡,但是甘玉河再這樣子下去,挑起我的怒氣是遲早的事情。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甘玉河不滿我的追問,他猛地站了起來,“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那陸澄君死的那一天,你在幹什麽?”
“我沒幹什麽。”
他的答案似乎都是想都沒想,呼之而出的,快得令我懷疑,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切敷衍我的回複。
我雙手抱胸,“甘玉河,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耍什麽花樣。”
我一步步走近大圓床那邊,他坐著,我站著,剛好成為一副居高臨下的畫麵。
雖然房間裏光線很暗,但是因為是近距離,所以我還是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那一絲躲閃,他這個樣子更加堅定了我對他的懷疑。
甘玉河肯定不簡單。
“那天我請假。”
甘玉河突然換了一種說法,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對他生疑,所以無論他說什麽,於我來說都不過是在掩飾了事實背後的真相罷了。
即便他不知道殺害陸澄君的真凶,但是他肯定有著這單案子重要的線索。
見他咬死不說,我便話題一轉,“你說,我要是使點手段,你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的話中有話,相信甘玉河他是領會到了,果不其然,我話語一落,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用再來問我了,我要我怎麽說怎麽做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