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食言
“你這樣,是要收費的。”
我冷不丁防地來了一句。
牧野饒有興趣地看了我一眼,“收費那是自然,隻怕你收了錢不幹活。”
我愣了愣,我隻是隨意說出的這一句話,沒想到牧野竟然這麽幽默的接了下去,我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他。
牧野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問道,“看什麽?”
我懷疑他今天鬼上身了,我認識的牧野可不是像今天這個樣子。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我一把推開了牧野,眼神打量著他,牧野雙手插在了口袋上,突然手中從袋子裏拿出了煙,“怎麽?難道我今天不抽煙就不是我了嗎?”
我一聲不吭,其實我真正的意思是說,他是不是又想玩什麽把戲?
牧野看著我一臉對他的懷疑,開始有些不悅了,“難道你就喜歡我擺著個臭臉的樣子?”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麽風?連你自己都知道你平時擺的是一張臭臉。”
也許是牧野突如其來的改變沒有得到我的歡喜,相反換來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蘇明月!”
他氣得額頭上都能依稀得看到黑線。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麵對牧野的改變,我覺得渾身不自在,相對於他剛才的樣子,我還是比較接受他現在這個樣子。
牧野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即便如此,我還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火星。
“蘇明月,你還真的絕情。”
他沒來頭的一句讓我懵了,良久,他才繼續道,“幫了你那麽多,你可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
說到這,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所以,他是在怨我?
還是,他想在我身上作為等價的回報,他想得到些什麽?
牧野眼神閃過複雜的光芒,隨即消散得無影無蹤。
可就在我放下了警惕,完全沒有戒備時,牧野突然把我拉過推到在床上,直接吻上了我的雙唇,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雖皺著眉頭,但是雙眼緊閉,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遊離著。
我本能隻想推開他,但卻被他事前扣住了雙手。
我的雙手被我自己壓在了背後麵,同時也被他單手緊扣著,無法動彈。
牧野的吻跟他的性人一樣,從來都不是溫柔的,他每次都想是在宣泄或者搶奪著什麽東西一樣。
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強吻我的時候,帶給我的那種強勢的占有欲中裏麵的一種說不明白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出奇地讓人感覺到一種被在乎的感覺。
可能是看我沒有再反抗,牧野的另一隻開始慢慢放開,我的雙手得到了解脫後,迅速撫上了牧野雙肩。
牧野睜開眼隻是看了我一眼,我清澈得猶如溪水一般的雙眸望著他,他深邃的雙眼,漆黑的眼珠子也能明亮得看得出我的影子。
他像是的得到了什麽回應一般,忽的又俯身了下來,這次的動作輕了不少,溫柔談不上,卻比剛剛粗暴到底動作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手在他肩膀處滑落至心房外,竟然感覺到他心跳的不尋常。
雖然他臉上沒寫著什麽,但是心卻似乎出賣了他什麽一樣。
我也不是木頭,他到底熱情,我無法不給予回應,即便是上一秒還在起口舌之爭,但是下一秒我們又在行魚水之歡了。
牧野的心思,其實我一直都懂。
他在我脖子間留下了印痕,他下巴的胡渣讓我感覺到疼痛感中又帶著不知名的快意。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我推了推牧野,他沒停下,我二次提出了兩人親熱就此停止,他才停了下來。
他呼吸有些急速,雖然我也是。
我深呼吸了一口,接了電話,他卻走出了門外。
“喂。”我用著尋常的語氣接過電話。
“明月姐,甘玉河我找到他了,現在正在想辦法接近他。”
電話是謝雲蕊打來的,這對我來說,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我簡單吩咐了幾句,掛掉電話後,朝門外那邊走過去。
來到門口,卻見牧野嘴上叼著煙。
我翻了個白眼,語氣雖然帶刺,但是我真的有時候很受不了一個人像是沒了煙就會死的那個樣子,“你還真是半會的時間都不放過。”
牧野見我出來,隨手便把煙弄熄了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在意圖接近甘玉河?”
他應該是聽到了我剛才和謝雲蕊的通話,所以才會這樣問道。
我也不隱瞞,“嗯,陸澄君這件案子還沒有個了解,我懷疑凶手應該還是在旅舍裏麵,我不想讓她那麽逍遙自在地呆在旅舍,搞不好,她會是一個定時炸彈。”
牧野隨即又進來了是房間,我隨手便把門關上了。
“那你現在有什麽頭緒了?”
牧野好像這才注意到是桌子上擺放著的陸澄君的資料,他拿了起來翻看著。
我認真地看著他翻看著陸澄君的資料,“你們之前警方那邊的資料可以給我來一份嗎?”
牧野手中的動作一停,抬頭望著我“警方的機密不可以隨意泄露。”
我不滿地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資料,“你剛才與我親熱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過,警察是不可以來這裏消遣的?”
“這不是消遣。”
牧野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極力糾正我口中所說的“消遣”二字。
那不是消遣又是什麽?
兩個人眼神互視了十秒,隨後牧野再次拿過我手中的資料,低頭翻看著,說道,“明天拿給你。”
他話畢,我心情頓時愉悅了,笑意由衷的從心發出。
許是聽到了我的笑聲,牧野抬頭,我見他抬頭看我便立刻收回了笑意,同時撇過了臉,“明天我在旅舍等你給我拿過來,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像是自個說著,心中已經做好了,牧野不會回話的思想了,因為一般情況,這個麵癱男都是聽過就算,雖然會照做,但極少地會回我話。
但是這次卻出奇的,他冷不丁防地回了一句,
“答應你的事情,我什麽時候食過言了?”
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吹我一涼,整個人的身子一僵,心隨著也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