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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無奈

  牧野派人過來把人給帶走了。


  母親雖然人還在旅舍,但是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牧野找了我,要求帶母親回去錄口供,我也要去。


  我沒有借口拒絕,而且在公,他的身份是警察。


  我剛想找母親,母親卻自己走了出來,她換了一套衣服臉上貼了一個消炎的創可貼。


  看上去,她心情似乎不錯。


  旅舍一個從外麵剛回來還不知道旅舍發生了命案的一個女孩向母親問好,還誇了母親心情不錯。


  母親似笑非笑,但是嘴角還是微微勾起,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

  “該滾到底人雖然便宜她了,但還是滾遠了。”


  風一下子便從我眉間額旁吹過,卻給我的心帶來了一絲涼意。


  無論怎樣,我都不希望母親會成為殺人的魔頭。


  因為除掉一個人,讓她永遠消失太過容易,隻要你越過法律,一切都可成為可能。


  而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快爽的感覺,會上癮,回著魔。


  ……


  警察局裏,我和母親分別呆在兩個不一樣的房間,我隻是簡單地做了一下口供。


  事完後,轉身過後卻看見牧野靠在門框那邊抽著煙。


  我厭惡地抬手空揮了一下空氣,“這裏是警察局,你為什麽一點都不知道避忌?”


  牧野吸了一口香煙,眼睛眯了眯,“我需要避忌什麽?”


  煙霧隨著他張嘴說話的同時在他嘴邊耳朵旁呼之而出。


  我的意思是難道他帶著警察的這個身份也可以把警察局當成自己的家那樣為所欲為的嗎?


  牧野見那給我做口供的人完事後出去了他才走過來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母親那邊怎麽樣了?”


  我出口問道,牧野卻給我隨意拋來一個麵包,“警察局福利。”


  我漠視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麵包,雖然,自己也是餓了,但是卻對這個麵包毫無食欲。


  牧野一隻手攤放在坐著的木椅上,另外一隻腳勾在了桌子邊邊上,整個人連帶著木椅與地麵呈四十五度角傾斜著,樣子散漫,隻管快活地抽著煙,似乎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一樣。


  “吃掉。”牧野不可一世地命令到,我雙手抱胸,好笑地看著他,譏諷道,“憑什麽?”


  牧野歪著頭,手指夾出了剛還叼在嘴邊的香煙,手指朝我這邊指著,“我命令你吃下。”


  我嗬了一聲,拿起麵包,隨意地望了兩眼又扔下,“現在的警察都管的那麽多的嗎?我愛吃不吃,你還想管我?”


  房間裏的光線並不是很好,牧野半邊臉都是陰影來的。


  我看到他饒有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湊近了我麵前,不緊不慢道,


  “你要是想再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麽東西,我勸你還是不要那麽張牙舞爪的,在我麵前還是聽話一點好。,”


  我的額頭稍稍冒起了黑線,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欠揍的很。


  我負氣地拿起麵包,一臉不爽的撕開了袋子。


  牧野冷諷似的嘖了我一聲,“袋子跟你有仇?”


  我聳聳肩,故意露出強扯的微笑往他臉上一湊,“沒有。”


  許是見我順從了他的意,牧野便直接跟我說著,“你母親那邊不用瞎操心,她沒有撒謊。”


  我撕麵包的手勢突然停了下來。


  牧野繼續道,“你母親說得沒有錯,她的確是沒有殺曲笑笑,曲笑笑已經被證實是服藥自殺的了。”


  “可是她一進來就是被我捆綁住。”


  我若有所思的皺緊了眉心,把手中的麵包推到了一邊,牧野視線轉移了過來,我跟他對視了一眼,無奈地伸手又把麵包移了回來。


  “難道她是從一開始就備好了毒藥了嗎?”


  “不。”牧野打斷了我的話,“應該說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吃了,她吃的是一種慢性毒藥,而且藥性很強,她早就做好了最後的打算。”


  我捏了捏手中的麵包,這個女人真是神經病一樣的存在,可是不應該啊,他做了那麽多難道最後隻是一心求死?

  而且聽她的口吻,她好像已經知道了,藍老板肯定會過來母親這邊要人,為什麽她還要這麽做?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難道她性子有這麽剛烈的一麵?

  牧野似乎看穿了我的疑問,“你不用想了,你就算是想破腦袋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死了就算錄取,也死不足惜。”


  我的眉挑了挑,好一個死不足惜,不過,牧野說得也的確在理。


  既然心中的疑慮已經沒有了,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沒有來警察局那時那麽低沉。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我回過頭,便看到了母親和一名穿著製服的女警察站在門外。


  母親姿容從容淡定,眼睛瞟了我一眼,隨後向牧野問道,“我跟明月可以走了嗎?”


  我看了牧野一眼,隻見他抬頭與我對視,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摸不透的東西,他沒有說話。


  我自己站了起來,母親見我起來,也轉身便出去了,我回頭看了牧野一眼,隻見他一心思又抽了一根煙,我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便離開了。


  母親把我帶去了一個較為荒涼的公路邊上。


  她走到了馬路的圍欄邊上站著,看著遠處,眼神有些迷離。


  我不明所以地站在她身邊,母親突然問了句,“我在你心裏是什麽樣子的?”


  我愣了愣,沒有著急著回答。


  但是心中卻也在細細想著答案。


  母親……在我心中是什麽樣子?

  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似乎有點難回答。


  “問題很難為情嗎?”


  母親見我沒有答,回頭笑著看了我一眼,轉頭又直視著遠方,像是放鬆式地歎了一口氣,“也是,你自小我就對你嚴格苛刻,形象自然是好不了哪裏去了。”


  “不是的。”


  我急急回道,心中卻是五味雜全,母親說的輕巧,但是此情此景,卻不難讓我感覺到這其中的無奈和心酸。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沒有人活得容易。


  這個道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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