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氣勢
一看到曲笑笑，我臉色變了變，曲笑笑看到我卻是冷嘲似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
那天在和我回去旅舍的路上，和我乘坐的那輛計程車司機發生摩擦的另一位計程車司機載著的那個女人就是曲笑笑。
她那時候帶著假發了！
“原來真的是你！”
我神色恢複原樣，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微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拂過她的臉蛋，蓬鬆的假發因為具有一定的厚重感，並沒有像真發一樣隨風柔軟飄起。
曲笑笑一言不語，但是卻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三個人，看久之後，她臉上那個表情讓人看著有一種出奇的驚悚。
怪不得那天我說那個車內的女人為什麽那麽眼熟了，果然女人有時候的第六感就是那麽強大。
但是曲笑笑雖然看著雅氣年輕，但是畢竟真實年齡都是四十出頭的老女人了。
所以她那個時候與我對視時候的淡定從容，一再令我感覺到這是自己的錯覺。
我還是太小看曲笑笑了。
我擰著眉，雖然臉上不起波瀾，但是手掌的肌肉還是在繃緊，我轉臉望向程詞，“你怎麽發現她的？”
程詞笑著不明說，隻是賣著關子，“自有門路。”
我不以為然，其實程詞的回答我也是料到了，他幾乎每次回答我的問題都自帶神秘感，但是我卻也是每次都會問。
這時，母親突然來電。
我告訴她，曲笑笑找到了，電話那頭的母親沒有開心，相反的，她好像更加生氣，透過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她滿滿的恨意。
“明月，把她帶回來，現在立刻馬上，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母親咬牙切齒地說著，我應了一聲，“好。”隨即眼神和曲笑笑對接，她神色不慌不忙，不屑中還帶著一些狂，眼神是如同瘋子的那種狂。
掛掉電話後，“程詞，我要把人帶走了。”
程詞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可以。”
我沒有理會，這才轉過身看向牧野，“可以幫是把人帶回去嗎？”
牧野沒有說話，直接爽快地走過去粗魯地一手劈了下去。
曲笑笑暈了過去，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牧野毫不憐香惜玉地抬起曲笑笑，經過我身旁是人，我還是說了句，
“謝謝。”
牧野沒有搭話，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但是我知道，他收得到我的謝意的。
回到旅舍，母親自個已經下了床。
看到我把曲笑笑帶了回來，她首先是輕蔑一笑，隨即又是言不盡的恨意。
我擔心曲笑笑這個女人再耍什麽詭計傷著母親，所以便一直在母親房間裏陪她，當然牧野也在。
換作是平時，母親一定不會讓別人進她房間的，但是現在，可能是深仇大恨在眼前了，她也沒有管那麽多。
母親命我拿了一盤辣椒水潑醒曲笑笑。
母親的狠勁一直都有，隻是平時沒有人真正觸碰到她底線罷了。
辣椒水刺激眼睛可是很痛苦的事情。
曲笑笑一睜開眼，辣椒水便順著直接流進去她的眼睛裏麵。
“啊！”一聲淒慘的喊叫聲在房間裏回蕩著。
曲笑笑雙腳被痛苦的捂著眼睛，不停的試圖擦著眼，但是事實上都是無濟於事的。
她的身子，雙手，臉，每一個部位都被淋了辣椒水，她越搓，眼睛更加辣痛。
母親笑著，似乎很解恨，
曲笑笑勉強死撐著，突然發瘋地想要一衝上前，可惜腿被牢牢綁在了櫃子手柄那邊，櫃子是鑲在牆上，在牆裏麵的，所以無論她力氣有多大，都不可能掙開。
“啊啊啊，放開我！”
母親笑了兩聲，突然站了起來，站在她身旁的我很順手地去扶了扶她。
母親走近了兩步，讓曲笑笑好好看看自己被她害得受了傷，至今還未痊愈的手臂，冷著聲，一字一句道，“我做夢都想把你抓起來，你知道嗎？”
曲笑笑悶哼了一聲，忍著眼睛已經辣得開始紅腫的疼痛感，不氣反笑，笑得狂野，隨後眯著那雙紅腫的眼睛看著母親，“當初要不是你那個女兒在這裏礙手礙腳的，你早就沒命了。”
母親聽了不似一開始那樣子憤怒了，反而得意地勾起嘴角，“當初？真是可笑，你現在人都在我這裏了，還說什麽當初？”
曲笑笑突然仰起臉，故作悄聲地說道，“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嗬！”
曲笑笑聳著肩，笑得詭異。
母親隨手拿起自己平時喝水的玻璃杯一手狠狠向曲笑笑那邊砸了過去。
玻璃杯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曲笑笑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依舊咧著一張嘴，雖然眼睛已經眯成縫隙完全睜不開了，但還是不難看出她眼中讓人很不自在的笑意。
雖然砸得狠，但是母親的隨後的動作很從容淡定。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曲笑笑笑著，露出兩排牙齒，嘴巴都紅腫了起來，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我沒有說一句話，牧野也是從頭到尾便在這裏站著。
仿佛這個房間裏隻是兩個女人的戰爭。
突然，母親房間裏麵有人敲了敲門。
“蘇老板，星辰會所的藍老板過來了。”
門外聲音傳了進來，我和母親相視看了一眼，房間裏突然一片寂靜。
“哈哈哈哈哈哈，好戲要來了。”
曲笑笑突然大笑了起來，故作惋惜的整個人靠在了床邊上，樣子懶散，大有一副一切都在她預料中的感覺。
“別髒了我的床。”
母親一聽到是藍老板來了，整個人都燥了起來，見曲笑笑這麽幸災樂禍的樣子，她氣地狠狠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曲笑笑猛地被踹倒在另一邊地方，但是卻依舊笑意不斷，簡直跟一個神經病一樣。
母親回頭瞪了曲笑笑一眼，留下一句狠話，“我告訴你，無論是誰來，都救不了你這個賤女人。，”
我跟在母親身後，牧野緊跟在後，隻留曲笑笑一人在房間裏。
看著母親的背影，我似乎能感覺到她壓迫著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