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痛苦
在我們的麵前，程英愛子，自然不會對程默動手。
而我相處了這麽久，也不想要程默因為這個而受傷。
可程英還是沒有放下槍，恐怕在他看來，我是主動勾引他兒子的狐狸精。
他一來不想放過我，二來也不會落下麵子，槍依舊指著我們，哪怕程默在我前麵也沒有改變主意。
程默到底也是程英的兒子，就是傻了也有他父親的那一份決絕，“爸爸，如果你要開槍，就先把我給殺了。”
他的一句話徹底把我們之間又帶進了僵局裏麵。
程英聽了他的話，縱然是再喜怒不形於色，現在也是氣得臉色都變了。
“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我聽了，卻不由一愣，因為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放眼望去，果然是熟悉的人。
密醫怎麽會在這裏？！
我看著他，他還是那樣嘴邊含著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像是什麽時候都漫不經心的樣子。
就算麵對著我們這樣的場麵，也好像恍若不見。
“哥。”程默卻在這個時候跟他打起了招呼。
我不由驚呼出聲，“哥？！”
實在是不得不驚訝，我萬萬沒有想到，程默竟然會叫密醫為哥，但是順著他的眼光，確實是看向密醫的。
而密醫也在這個時候點點頭，對程默笑了笑。
這樣的互動，兩個人顯然是認識的。
關於這個關係，密醫卻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他在這個時候才仿佛是終於看到了我，同樣帶著點驚訝，“明月，你怎麽在這裏？”
“仙子……”程默聽了密醫的話，發現他也認識我之後，莫名地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正想說話，被我暗示著阻止了。
密醫隻跟我說了一句，就扭頭看向了一旁依舊拿著槍的程英，語出驚人，“爸爸，這是我的女伴，明月。”
程英聽了這句話之後，皺了皺眉，最後竟還是放下了一直執的手槍。
雖然我不得不說鬆了口氣，程英的槍終於是收了起來，但是現在事情好像變得更加難處理了。
因為本來還擋在我麵前的程默卻好像瘋了一樣，突然上前。
“她是我的仙子，不是你的女伴。”這下子聽到這句話之後，程默就炸了，也不管現在誰在這裏了，本來他就不顧忌這些，現在更不會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往密醫的方向，像是瘋了一樣，似乎想把人推走。
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也幸好密醫早有防備，及時避開了。
他冷笑著，沒有了剛才對待程默時的溫和了，甚至根本就不像我見過的密醫，“你搶了這麽多東西，難道連我女朋友都要搶？”
程默像是根本就聽不得這句話，整個人基本上處於一個瘋狂狀態，近乎尖叫地說道，“她是我的仙子！”
我連忙上前，緊緊地摟著他的腰不讓他繼續動手。
“放手！”程默猶如一個根本就沒有了意識的野獸，就算我在他身邊，他也仿佛毫無所覺。
他狠狠地大喊一聲，接著就一把推開了我，我重重地摔倒的在地上，依舊有些不敢置信，這是那個叫我仙子的男孩嗎？
我從不敢相信他會這麽對待他的仙子。
直到背脊的疼痛席卷到腦海裏，我依舊還沒有反應過來。
“程默，你傷到她了。”密醫在那裏，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生氣，隻冷冷而又單調的說了一句。
那吃還在發瘋的野獸聽了他這話之後，卻突然一愣，站在那裏，先是不動，偶後又像是瘋了一般，緊緊地在顫抖。
他不敢回頭，我能夠察覺到。
我想站起身來，卻因為摔到了而疼得又躺了回去。
“你想要她，跟之前一樣…”他頓了頓，先是看了我一眼之後，才又繼續冷淡的說道，“被你傷的片無鱗膚之後再離開嗎？”
我不由一愣，聰明如我自然能夠聽到的話語中的意思。
他的話中有話，顯然是別有所指。
之前？我之前跟程默毫無境遇，根本就沒有任何前段，如果是之前的事情，那就很有可能是真正的仙子了。
我一直都以為程默是把我錯認成為仙子，但是現在聽來，好像並不會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裏一片混亂，這些天跟程默相處的細節都襲湧而上，再加上身上的疼痛，我的眉頭緊皺。
密醫說的這句話似乎直接成為了程默瘋癲的導火線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程默瘋狂地衝上前，似乎是想要打斷他的話，又更像是一個在掙紮的困獸，“你給我閉嘴！”
他本來還想上前的，卻被一旁的程英給攔住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
之前他們兩個說了這麽久，程英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
直到程默真正開始發瘋的時候，才上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而他釋放的威壓，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一顫。
乍眼一看，就像是成因為了，保護密醫而攔住程默的，但是我卻從細節中能夠發現，程默果然才是曾經最愛的兒子。
最愛的…兒子？最，也就還有別的。
我這時候才恍然間記起了曾經林夫人說過的話。
程英有一個瘋兒子，還有一個義子。
而密醫顯然就是他的義子了。
密醫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雙手抱胸，並沒有被程英的話影響了，“程默，原來你的喜歡是那麽廉價的嗎？”
“不是的仙子…仙子！”
程默說著說著，像是反應過來我在這裏，突然這麽說著。
他試圖想要掙脫程英的阻攔，扭過身來又向我看去，通紅的眼睛嚇了我一跳。
看著他這瘋狂的樣子，我不由後退了幾步，即使站不起身子，我依舊用身體挪後了一下。
或許試著退離讓他心慌了，他的眼球皺縮，顫抖地用雙手掩著自己的臉龐。
我還沒看見過程默這個樣子，他在我麵前從來都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擁有所有人失去的單純。
然而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是會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