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危急四起
“母親呢?她現在在哪裏?”
我找不到母親的身影,著急地拉過密醫的衣角。
密醫把手放在了我抓他衣角的位置,眼神中無言地給我傳遞著不用緊張的話語。
可我還是稍稍用了力,再一次追問,
“母親現在到底在哪裏?”
密醫歎了口氣,“你不用那麽緊張,放心,她沒有事現在。”
一聽到母親沒有事,我一顆懸在喉嚨的心才慢慢安定了下來。
我放開了手,任意讓手從密醫的衣衫處滑落下去,但卻被密醫一手握住了手腕。
“你母親,現在應該被送回去旅舍了。”
密醫拇指在我手被輕輕來回摩擦。
我眼神瞬間警惕了起來,視線開始放遠,在房子窗口那邊看了兩眼。
為什麽要把母親送回去旅舍?
難道說,這裏不安全?
曲笑笑是還不肯收手嗎?
還是說,她背後的那個人不肯就此罷休……
我收回了餘光,抬頭凝視著密醫。
密醫嘴角緩緩上揚,此刻雖然是笑著,但是沒有往日那般吊兒郎當,反而他的微笑讓嗯莫名感覺到幾分心安。
“等一下,我會送你會旅舍,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幫你辦妥。”
我點點頭,心神漸漸定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後,眼神中的光芒亦逐漸淩冽。
我蘇明月也不是什麽好惹的果子。
將來,我會把這次的事情加倍奉還。
密醫開車把我送回旅舍,途中是少有的寡言。
我靠在副駕駛座的後背上,眉心微緊的閉上了雙眼。
這是密醫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是一直都戴著藍牙耳機的,接通電話後。
他依舊認真的看著車,目視遠方。
我聽到聲音,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轉頭過去看著他。
密醫神情不變,麵無表情,見我看過去,他卻稍稍轉頭看了我一眼。
明明是聽著電話,還是麵帶笑意地額外的插了一句問我,
“醒了?”
我默不作聲的點點頭,隨即正了正姿勢。
隨後密醫淡淡吐出一句,“嗯,知道了。”後便似乎掛掉了電話。
“小明月。”
密醫笑著用一貫的口吻叫了我。
雖然我沒有多大心情理會他,但還是轉過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一刻,我突然想著,希望別從他嘴裏聽出什麽壞消息。
但是有時候就是這麽趕巧。
密醫笑嘻嘻的故作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不好的消息,曲笑笑失蹤了。”
我一聽,心中就按耐不住怒火了,是逃了嗎?!
我的手在低下悄悄收緊,隨即極度不屑的勾起唇角笑了笑,
“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蘇明月認定不放過的人,我就一定會讓她付出一切代價。”
一個轉角之後就是旅舍了。
密醫待把車子轉了個彎,開到了旅舍門口停了下來後才說話。
“放心,我的人一直在跟進,她不可能跑得掉。”
密醫臉上笑意足以表明他的自信。
我推開車門,見密醫沒有下車的意思,便在關上車門後彎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話都沒有問出來,密醫便探頭出來打趣道,
“怎麽,舍不得我?”
我白了一眼,當即就想離開。
密醫卻笑意綿綿的說道,“曲笑笑的事情我會幫你辦妥的。”
我轉身前進的腳步一停,心中莫名被觸動了一下,再次回頭的時候,密醫已經把車開走了。
看著他車身的背影,我卻什麽都沒說。
密醫跟牧野都一樣,我欠他們兩個的,恐怕都很難還的清。
我一回到旅舍便注意門口多了不少把門的人。
這些人都不是旅舍的人,我看著也很眼生。
但是他們看到我,並沒有阻攔我,連對視都沒有。
去到母親房間,看到母親安詳的睡在房間裏,我這才眉心開始舒展開來。
母親受了傷,房間裏有相關的醫務人員在那裏。
後背突然一陣餘溫。
我回頭,原來是謝雲蕊。
我拉著她小心的輕踏著步伐走出了房間。
“旅舍有沒有什麽異樣?”
我擔心這裏會有什麽威脅,但是謝雲蕊眼中的淡定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就讓我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裏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會很安全。
“明月姐,旅舍這邊目前你放心,外麵都有人把關著。”
聽她這麽說,我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是密醫的?還是,牧野的?
但其實無論是誰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我在意的隻是他們保護的對象是我是母親,是旅舍那就可以了。
“明月姐,你也受傷了,先回房間裏休息吧。”
雖然我的衣服遮住了我手臂上綁著的繃帶,但其實細心的人不難看出這其中的臃腫。
“我沒事。”
我滿臉不在意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要緊。
謝雲蕊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手臂受傷處,擰緊了眉頭,最終還是沒有勸我。
隻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先過去那邊看一下其他的姐妹了。”
“嗯。”我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謝雲蕊跟了我那麽久,我的性格她也是清楚的很,既然是我已經認準了的事情,她多說什麽也隻是徒勞的。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謝雲蕊的了,她的改變我都一一看在眼裏。
心中似欣慰,似開心,總之,她會是我蘇明月日後的最好的一個幫手。
這倒也不辜負我一開始在她身上給予的厚望和栽培。
想到這裏,我悄悄掩開了門,透過門縫能看到安靜地睡在床上的母親依舊不失青春少女粉嫩肌膚但卻又有著中年婦女祥和的麵孔,我微微笑了笑。
母親,大概你以前對我的期望跟我對謝雲蕊是一樣的吧。
但其實從我接手親自培養謝雲蕊的那刻起,我就似乎能體會到母親當初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和狀態了。
時間悄然流逝,一開始,我對於母親有情卻也有怨,但是很多時候,是怨比情深。
情,她終究是生我養我的母親,血濃於水,這份情我不得不認,也無法裝作若無其事。
冤,亦是她終究是生我養我的母親,為什麽她能如此忍心在我十四歲那年可以做到那麽無情的把我推向金主的萬丈深淵,對我承受的一切傷害都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