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怪夢
“你怎麽在這裏?!”一直沒有出過門的牧野此時確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冷漠的眼神掃向密醫。
“晚上好,牧大隊長。”密醫倒還是笑眯眯的樣子。
牧野可沒有理會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把我推向了一邊,然後便以迅雷不及之速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
這場打鬥的開始便毫無征兆,我先是下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打了,根本就無法阻止。
“哎哎哎,警察就是這樣的嗎?”密醫的身手也不差,以極其詭異到常人根本做不出的角度躲過了攻擊。
他的語氣是歡快而無害的,但是手上功夫卻明顯不是那樣,式式狠辣,而且比牧野的反擊還要猛烈,一時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
牧野直接淩空反身踢中了密醫,“別廢話,趕緊滾。”
密醫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顯然並沒有什麽大恙,還有空在這裏說笑,“我的小寶貝在這裏,我更不滾。”
“我就打到你滾。”牧野的臉色更黑了,下手又快又狠。
後來兩個人就在這個不算大的廚房裏交手了好久,站在一旁差點被殃及的我想阻止,但根本就無從下手。
幸好最後還是密醫先閃了,他跳上窗,避過牧野的攻擊之後看著我,眨了眨眼,“我不跟你計較,寶貝我先走了。”
牧野順著密醫的眼光看向我,麵對這打到一半又突然回頭的兩個人,我隻能無奈地扶額。
但顯然密醫還是堅持地等著我的回答。
為了不多生事端,我隻能點點頭,簡單的跟他道了別,“下次再聊。”
牧野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雖然他是個麵癱,根本看不出什麽實際變化,但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那一瞬間的怒氣。
牧野就這麽當著密醫的麵說了出來,密醫已經快要跳下窗了,聽了他這話不由一個踉蹌,差點掉下去。
我看到這個場麵,一驚,連忙衝過去打算拉住他,卻被牧野狠狠地抱了起來。
幸好密醫身手敏捷,機智地用手撐著翻了個身,等我掙脫牧野衝過去看的時候,密醫已經不見蹤影了。
牧野看著我做的一切,眼睛仿佛是一個能夠吸人的深淵,就在我賭氣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道,“下次少跟他接近,他不是個好人。”
你雖然是個警察,但同樣也不是個好人。
我不由腹誹,但是臉上還是堆著特假的笑容,狀似很乖的道,“哦。”
嗬嗬。
天知道我的腦海此時隻有這兩個字。
……
自從跟牧野相處了幾天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是一個特別懶的人。
之所以加上一個葉字,因為不得不說。
其實我也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
而每一天的清晨大概就是煩惱的開始了吧。
“牧野,你的麵條快要糊了,還不趕快去關火。”
好吧,我徹底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了。
牧野的聲音從洗手間傳過來,“不急,還要再等等。”
我看著這都快要煮成麵粥的複雜的一鍋,心情更是複雜,“如果你想要喝糊糊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再多等等。”
“那就把火關了吧。”聽了這句話,他頓了頓,然後又說道。
怎麽隨便的嗎?!我關上火,看著這糟糕的東西,最後還是歎氣,“我們去樓下吃吧。”
天知道這個男人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過的,天天吃這種東西,真的不會死嗎?
等我在心底把他吐槽了個遍,這個男人才終於從洗手間裏出來了,他晃了晃有點濕的頭發,就像是一隻剛剛被順完毛的小狗。
“過來幫我吹頭發。”麵無表情的牧野隻簡單的掃了我一眼。
我真心不知道,我到底是他的情人,還是他的保姆。
但是顯然牧野不會知道我的心思,他已經坐在床上拿著風筒,就等著我過去了。
無可奈何的我隻能站在那裏,帶著一絲泄憤的力氣給他狠狠的吹起頭發來了。
“拜托,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早上洗頭啊?”我萬分無奈的說道。
我到底是有多幸運才會惹上他?!
“晨練完之後一身汗,你說我不洗?”一直閉著眼睛的牧野,突然睜開了眼,扭頭看向我。
“什麽,你早上還要晨練?”
這我倒是驚訝了,我怎麽不知道?
牧野嗤笑,“我早上五點鍾就起了,哪像你。”
好吧我的老天爺,起得比雞還要早的男人有什麽資格說話呢?!
而且作為一個作息正常的女人。
他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感情我是那種睡到日上三更的人嗎?
屢屢被這個男人氣出血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
接著他就要上班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大房子裏麵從早呆到晚上。
閑暇極了終於有時間弄清思路的我才發現,原來前幾天密醫來找我,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之前讓他幫我查找真相,但是都過了好久了,除了上一次就根本沒見過了。
所以他那次應該是要跟我說真相的,可惜被牧野打斷了。
我有點煩惱的閉著雙眼,試圖放鬆自己,漸漸地竟然真的陷入了沉睡。
隻是這個睡夢竟那麽的不安穩,一開始就讓我感覺到一絲不安。
我做了個夢,但這個夢是混亂的。
“明月…”有人在我耳畔悄悄而又飄忽地喊。
夢裏的神魂鬼怪極多,我有點無錯地轉身,卻根本沒有任何蹤跡。
“嗯?!”我不由應道。
那個聲音又傳來了,但是這一次卻問出了一個問題,“陸澄君…是怎麽死的?”
“…陸澄君?”夢中的我是疑惑的,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
“殺…是……”一股極其強烈的眩暈從我的腦海裏麵襲上來,我懵懵懂懂地說,“不知道。”
那股令我感覺不舒服的氣息越來越濃,我本來就已經無措的心此時更像是被人蒙蔽了一般,變得更加驚慌。
腦海裏麵仿佛在鬥爭,這樣的鬥爭令我頭痛欲裂。
我毫無形象地抓著腦袋,崩潰極了。
“我不知道!”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坐在床上,依舊在喘著氣。
這…這真的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