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聯手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柳珺鈺本來跟安振東本是怎麽都扯不到一塊的人。
怎麽就突然之間兩個人就成了金主的關係了?
我心中疑惑太深,這件事在我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並不是我多慮,而是安振東這麽人精打細算,走得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隻要稍稍不謹慎,就會被他陰謀得逞了。
經過了安昶一事,我對安振東更是小心了幾分。
我主動找上了周琳。
她約了我到高級餐廳,這裏消費一晚都不是什麽小數目。
我被一名女服務員帶到了包間,裏麵昏暗柔紫的光線讓我用一種視覺疲勞。
“你還真是會挑地方。”
我看到了周琳坐在裏頭,挪步上去,輕挑一笑,笑意中帶著毫不掩蓋的譏諷。
果然是高格的地方,就連踩著的地板都有一種似軟非軟的感覺,很是舒服。
“這家店,很有特色,你看看桌子和椅子。”
周琳詭異一笑,拿起手中的紅酒晃了晃,點著頭向我示意朝底下看去。
我漠視了她一眼,但還是微微低下頭瞅了一眼。
隻見桌子和椅子都是懸浮在空中,底下沒有任何東西支撐著。
原來是幽靈桌椅,但是這些桌椅比外麵那些做工要精細得多,樣子看上去更與幽靈逼真。
我不動聲色地坐了她旁邊,隨即直接問她,
“柳珺鈺和安振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周琳拿著金黃色的餐牌翻看著,望了我一眼,“你想知道什麽?”
“全部。”
我淡淡吐出兩個字,理了一下發梢,笑著等她下文。
周琳放下了手中的餐牌,正色道,
“安振東是誰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那天我看到了他去了會所和藍老板見麵,我見藍老板對他尊敬有加,我好奇就跟過去了。”
周琳看著我,繼續說著,“然後隱約聽到了他們說要合作,柳珺鈺當時也在場,是藍老板提議要安振東做柳珺鈺的金主的。”
是藍老板提議的?!
周琳說完後,叫了服務員上來,點了一桌子的菜。
我卻緩緩站了起來,想要離開。
周琳立刻緊張叫住了我,急急地站了起來,“你去哪裏?”
“回去。”我頭都不回就要走,周琳卻在背後著急道,“拿著一頓飯怎麽辦?”
我偏頭過去嗤笑了一下,“放心,我會會買單。”
離開之際,隻聽背後周琳那聲沒有誌氣的滿足,“那就好。”
我心中更是看不起這個女人。
藍老板和安振東看樣子是坐在了一條船上,兩個人恐怕已經達成了協議了。
柳珺鈺就是為他們兩個人搭的橋吧。
走出來後,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和密密麻麻來來往往的人群,我縱身其中,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
……
“回神了,回神了。”
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在我眼前晃動著。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密醫。
他離開旅舍已經有一些時間了,怎麽突然回來了。
“你怎麽回來了?”我看著密醫,問著。
密醫雙手隨即插在腰間的口袋裏,隻見他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在我身旁坐下,一隻手支著下巴望著我,另一隻手伸著過來想要摸上我的頭,
就在要落在我頭上那一刻卻被我殘忍拍開,他立刻擺出無辜的樣子,
“這麽久沒有見了,沒有想我嗎?”
密醫壞壞地笑著,還沒等到我的答案,繼續說道,
“聽說旅舍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這一回來就立馬過來看你了,怎麽,沒有想要跟我吐苦水的衝動嗎?”
我想給密醫一個白眼,但是又不能,怕給母親看到了,又要說我沒有半分淑女的樣子了。
我沒有說話,卻是離他遠了兩分,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微微把嫩白肌膚的腿交叉著,樣子嫵媚地像是要勾人心魂一樣。
再次瞧看密醫時,隻見他滿臉壞笑地看著我,低著頭,視線在我腿部停留了下來,隨即陰陽怪氣著,
“皮膚保養的不錯。”
我勾了勾嘴角,作欣喜狀,淡淡道,“我這是要謝謝密醫的誇獎嗎?”
“無所謂啊。”密醫笑著聳聳肩,然後用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問我,
“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很樂意的哦。”
我看著他良久,忽的笑若清風搖搖頭,“沒有。”
我知道密醫是一個不尋常的人,他背後有著強大的能力,但是這些事情,我隻想自己解決。
不過我想,我的答案密醫應該是可以猜到的。
密醫歎了一口氣,好像是很可惜一樣,
“回來時候我就聽旅舍女孩說,又有人過來砸場子了,小明月,是不是你在外麵背著我勾三搭四了,惹到仇家了?”
我嗤笑了一下,“你想象力還真豐富。”
密醫偷著一笑,不依不饒地再次問我,
“真的沒有?不要死撐,你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
密醫嘿嘿的笑著,伸手就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子靠了過去。
我歪頭看了他一眼,之間他臉上明顯寫著得逞兩字。
“你能不能別整天想著吃我豆腐?”
他那點小心思,似乎每次看到我,都毛手毛腳的,沒有安分過。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幹脆使力摟住了,就連我輕薄的衣服裏麵都能明顯感受到他手中的熾熱。
不過我沒有推開他,隻是突然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他,
“密醫,你到底為什麽要留在旅舍?這裏似乎根本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而且細想一層,這裏感覺像是委屈了你。”
這個問題我不是第一次問密醫了,他每次都笑嘻嘻地亂說一通。
答案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
當然這次也不意外,他撇撇嘴,一本正經地對我說,“為了你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旅舍不是有你的話,我早就走了,你以為我還會留到今天?”
其實這個答案我已經猜到了,每次都這樣。
我起身推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應該更準確的說,自我跟他認識以來,他就從來沒有正經過。
無論我多認真,密醫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