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爭吵
自從嘉麗那件事之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女孩子們做事都開始有些謹慎。
有的時候,即使是雙目對視的瞬間,我都能感覺到她們眼神中的不自然的躲閃。
“肖先生一直都是我的人,那一次上來不是點我的名的,這個整個旅舍都知道的,你在這裏假惺惺做什麽?”
一聲尖銳的叫喊聲令我眉心一皺,忽的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走了出去。
“新鮮感這東西本來就是有期限的,自己留不住客人,關我什麽事。”
說話的穿著背心超短裙的奎香,她半邊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手上夾著香煙,一臉不屑,似乎感覺對麵說她搶了自己客人的紅色衣服女人細細很可笑一般。
細細即便是被身旁兩個女人拉著,但還是想衝上前,她指著背心奎香絲毫不顧形象地大罵著,
“賤人,你不就是想報仇嗎,上一次我接走了你的客人,所以你就過來搶我熟客!”
相比於細細,奎香就明顯氣勢更勝一籌了,她翹著腿,修長白澤的大腿暴露在外。
她淡定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呼之而出的霧氣讓她看起來更是性感。
奎香哼了哼鼻子,顯然不想跟她計較,她從桌子上踮腳下來,想要離開。
細細卻猛地睜開了旁人拉著的手,一把上前衝了上去把奎香向前推到。
奎香大叫了一聲直直倒在了地上,她咬牙徹齒地回頭,作勢要爬起來與細細幹架,卻被漫步走過來的我製止了。
“好了。”
我淡淡吐出二字,雖然說得平靜,但是她們兩個也是乖乖的止住了。
奎香使力的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眼睛死死瞪著細細,細細卻譏笑了一下,雙手抱胸,一副報仇雪恨了的樣子。
男人可以為了女人和錢鬧得不可開交,同樣的,女人也會為了男人和錢吵得水火不容。
“說吧,什麽事情。”
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也在現場的謝雲蕊,隨即麵向著奎香和細細。
細細先告的狀,“明月姐,是奎香,她把我客人搶走了。”
細細指著奎香,奎香卻冷冷一笑,繼而眼神轉向看著我,“明月姐,是肖先生自己願意來我這的。”
“搶就是搶啊,裝什麽裝!”細細一聽不服氣了,大聲喝著。
事情的經過,我大概也了解了,相對於細細的大呼小叫我根本不以為然,在我看來,不存在搶不搶的事情,留不住自己的客人就是自己的問題。
我笑了笑,一臉正經道,“我不是要偏幫任何人,但是我就想說一句,贏的那個憑實力帶走的客人,輸家就應該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這裏張牙舞爪的。”
奎香聽著,頓時臉上泛上得意,而細細卻臉色難看,我稍稍歎了口氣,眉心舒展著,
“今日的事情我不怪你們,但是以後不要為了這麽一點點事情影響了旅舍的和氣,男人這東西無非就是一個生意而已,有時候不要那麽較真。”
我話語剛落,謝雲蕊便像我遞來了一杯水,我心中稍稍詫異,抬眸看她,隻見她臉色並無任何起伏。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細心,還是這些倒茶遞水的事情,她在趙家習慣了?
“姐。”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叫喚。
是蘇百合的聲音,我抿了一口水,抬頭之際,百合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了。
她的衣著風格變了,沒有了往日的清新雅氣,多了幾分與她氣質不相符合的端莊成熟。
“姐姐是在教訓她們嗎?”百合坐在了我身旁,問著。
我和百合的關係雖然大不如前,但是這份情對我來說我還是在乎的。
我淡然的笑笑,“沒什麽。”
但是顯然百合像是不理會我,環視著自己麵前的女孩,勾起嘴角道,“要不要我幫你,姐姐?”
我抬眸笑了笑,與百合雙眼碰撞了,隻見她也笑得坦然。
我已經說明了沒什麽事情了,但百合還是不依不饒地總想做什麽,我心中雖然起了不悅,但臉上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百合,你難得回來就別管這些了。”我笑著拉過她的手。
“為什麽,姐姐可以做的,我為什麽不能?”百合昂著頭,似乎有些嬌氣,轉眼間望向謝雲蕊,挑眉道,“剛剛你給我姐倒水,現在怎麽不見得你給我倒水?”
謝雲蕊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示意她去,百合還不忘喊了句,她要喝熱茶。
但是卻沒想到在謝雲蕊把剛沏好的茶給百合端上來的時候,百合卻故作手一滑,把滾燙的熱茶倒在了謝雲蕊的手臂上。
“啊!”謝雲蕊大叫了一聲,杯子玻璃的摔碎聲也隨即刺耳的傳來。
百合卻急忙拉過謝雲蕊的手臂,“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你沒事吧?”
謝雲蕊掙脫了百合的手,後退了兩步,我起身去看了謝雲蕊的情況。
她手上本來就有舊傷,這樣被燙一下,估計又難搞了那疤痕。
麵對謝雲蕊的掙紮,百合好像有些不高興,她上前了兩步,氣道,“我都道歉了,你幹嘛一副不領情的樣子,真是愛作,難道是想博取姐姐的同情嗎?”
百合的話語中,我聽到了她對謝雲蕊明顯地敵意和醋意,隻是,她這種故意傷害人的無理取鬧,實在是幼稚。
“好了,百合,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雖然我言語中沒有責備,但是態度裏麵的不悅還是明顯能讓人感受的到的。
百合聽著,臉色變了變,上前從我身旁推過謝雲蕊,“我不準你護著她!”
謝雲蕊一個琅蹌推了幾步,差點摔倒,我對視著百合,眼神中的溫度逐漸降低。
百合卻沒有絲毫畏懼,隻是一臉不服氣的咬咬牙離開。
我帶著謝雲蕊去找了密醫,看著她舊傷還尚未全部好起來,手臂又忽的被燙的通紅,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謝雲蕊倒是堅強,熱茶那麽燙,有些結痂的疤痕又被燙開了,密醫幫她處理的時候,她都死死咬著牙,絲毫不喊疼。
我突然盼著,旅舍還是不要再出現什麽事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