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禁錮

  我的心顫了顫,母親陰深深的話跌入我耳裏。


  我卻勾起一貫的笑容,“母親,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母親忽的站起來,伏著身子瞪著我,冷冷道,“你現在什麽時候真正弄明白過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她大步邁出門外,丟下一句,“這一個月禁足旅舍,好好反省你自己現在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高級情人!”


  然後便啪的重重甩上了門,刺耳的撞擊聲響徹在房間內。


  看來母親是越發對我不滿了,禁足對我來說,雖然沒什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很厭惡這種束縛,像是隨時隨地都在受別人指揮監管一樣,一不聽話就會被各種懲罰。


  按道理說,這樣的生活我是過足了十年了的,我以為我心裏即使是不喜歡但也是早已習慣了的,但是沒想到,我骨子裏還是抗拒的。


  日子悄然生息的過去,但是在我看來卻過得很慢。


  百合去了趙家,我也每一個人能說上一兩句話的。


  我跟母親倔過,吵過,但是她卻像是鐵了心要讓我反省自己。


  她語氣中的銳利氣息我感受得到,對於她像看待一件失敗品一樣的眼神,我也隻是笑笑。


  我在她眼中隻是一件貨物的事實我也是早知道的了。


  隻是現在她失望了吧,沒有金主的我,低端又失敗。


  密醫突然一副笑盈盈的樣子來到了我身邊,刮了刮我的鼻子。


  他神出鬼沒,我也是沒有什麽稀奇的。


  “是不是感覺自己像一隻困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有任何自由。”


  金絲雀?我才不是什麽精貴的金絲雀。


  我莞爾一笑,“金絲雀還輪不到我,金絲ji不知道算不算。”


  密醫抬著眉頭看著我,笑容更是燦爛,對於我的自嘲,他點點頭。


  他裂開嘴,嘻嘻湊臉過來,“要不要我做你金主。”


  對於他從不正經的樣子,我司空見慣,從不入心也不會理會。


  我甩了甩香肩的絲發,笑得淡雅,“不敢麻煩密醫你。”


  密醫聳聳肩,笑著撇著嘴角直起身子,眼神卻在望向我身後的那一刻,光芒閃了閃,笑道。


  “哎呦,牧大警官來了。”


  我聞聲徹頭望去,果然看到牧野嘴裏叼著半根香煙,痞氣十足的大步邁過來。


  “聽說是因為你撕掉合同的原因才令我們明月失去金主,遭禁足的。”


  密醫身子依靠在牆上,雙手挽著抱在胸前,幽幽地說著,帶著不知名的笑意。


  牧野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眯縫著雙眼,手指叼著香煙,嘴裏呼出一團迷霧,麵無表情問我。


  “真的?”


  我不知道他怎麽這麽有閑功夫過來了,我沒回答他,淡淡笑了笑便要推脫離開。


  難道他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嗎,不然又怎麽會言之鑿鑿地說要做我金主,卻又那麽毅然而然地撕毀掉合同。


  牧野反手便扣住了我的手腕,一陣生疼令我皺了皺眉頭。


  但我背對著他們兩個,轉身之際,勾起了嘴角,麵若桃花。


  “牧大隊長還有什麽事嗎?”


  我看著他眼中如地獄般深沉的雙眸,臉上卻笑容不減。


  他不是愛看我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否應他所好?

  他眼神中露出戾氣,握住我的手更加使力。


  不用看我都能知道自己嫩白的手肯定是有他留下的紅手印了。


  我不知道他眼中的生氣是什麽意思,當然我也不想知道。


  他越使力,我就笑得越燦爛,語氣上更是輕描淡寫一字一句說道,“有什麽事嗎?”


  密醫這時走了過來,拍開他的手,摟住了我的肩,眼角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你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冷一熱的相互對視了很久。


  “走吧。”


  我別過牧野,直接離開,他沒有回頭。


  至那天之後,他便沒有來過了。


  晃眼過去都大半個月了,母親對我比往日冷漠了很多。


  估計是她沒幫我找到好的金主,心情不太順暢。


  我像往日一樣百無聊賴地在房間的依在窗前,看著旅舍除我之外的ji拉著各種男人,笑得一臉嫵媚地走進旅舍。


  “你跟她們不一樣,你是高級情人!”


  我腦子裏時常回蕩著母親的話。


  但是在我眼中看來,我受賤賣的程度遠不比她們高多少。


  “原來外麵傳你沒男人保養過日子的事情是真的!”


  背後忽然傳來幾聲冷笑聲。


  我回過頭,卻看到了賈玉成這張令人作惡的嘴臉。


  我想他自是看到了我眼神中絲毫不掩蓋的厭惡,隻是他笑得更狂。


  “交際花?我看你不過是沒人要的殘花敗柳而已。”


  他走過來,像我伸出手,我使力甩開,他卻怒了,一隻手死死扣住了我的喉嚨,卻不敢使力。


  我嘴角的弧度漸漸拉深,看著他,臉上綻放著不慌不忙地笑容。


  他卻恨得牙癢癢地,“蘇明月,上次你妹做得那單事,老子還沒有跟你們兩個婊子算賬呢!”


  我唇角翹起,笑容更甚,“怎麽?還想試一下婊、子的威力嗎?”


  我眼神沒有一絲害怕,故意把婊子兩個字加重。


  他咬牙切齒地,我吃準了他不敢就這麽一把手用力掐死我,所以又咯咯的笑了幾聲。


  忽而,我臉色聚冷了下來,重重地拍開了他的手,力度大得我自己的手都疼了。


  “鬆開你那肮髒的手!”


  他不怒反笑,仿佛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樣,“有你髒嗎?隻會在男人體生生活的ji?”


  我冷笑著,他卻晃了晃身子,指著我,一字一句咬牙道,“我告訴你,蘇明月,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就在你不就得將來身敗名裂,跪在我腳下,祈求我手下留情。”


  “我拭目以待!”


  我勾起嘴角,靠近他臉上,談吐著熱氣。


  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他是怎麽個讓我身敗名裂法。


  不過有一點他賈玉成錯了,我蘇明月這一輩子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跪在那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腳下苦苦哀求。


  是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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