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楊家後院那點事
理想是要有的,雖然現實不允許,但想一想總歸是沒有錯的,古人一直向往著天空,向往著奔月,在後世終於是達成了願望。
現在來說,想要實現東風快遞固然是扯淡的,但總有一天會實現的不是嗎。
楊浩說,總會有那麽一天,我們的炮彈會直接從本土打到倭國的,趙構先是錯愕,隨後訕笑,怎麽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個想法太神奇了,在古人的認知裏,這或許隻有神仙才能做到了。
東風快遞做不到,就先試著做個自行車出來吧,首先要考慮的是民生大計,這才是根本。
趙構來尋他,也是為了民生大計,提出一個想法,民政院是不是可以歸屬於戶部轄內,他的理由很充分,既然要解決冗官冗政,現在又弄個民政院獨立出來,不是背道而馳嗎?
對此,楊浩做出了解釋,之前處理的冗官冗政是什麽?那是因為權力架構的重疊,朝廷花錢養了一群混吃等死還不幹活的廢物,但是民政院呢?就不一樣了,這是真的考慮民生的衙門口。
戶部要管理很多事情,人口,錢糧等等,光是這些就夠他們忙的了,而且這些戶部大佬們又有幾個能真的有時間去體察民情,為民請命的?
民政院不能劃到戶部被約束起來,反而是要讓他們能更深入的到民間去,和各地的府衙相結合起來,更好的為民辦事。
曆朝曆代裏,都想要把老百姓管住,為何一直都管不住,造反的事情比比皆是,因為他們沒有思想啊,被掠奪了土地,食不果腹,既然都是死,為何不搏一把?
杜絕了土地兼並的同時,要疏導民眾的思想,這樣的衙門口是相當重要的,民事大於天。
而至於說民政院會不會出現貪腐的問題,楊浩肯定的說,一定會有的,那就殺,隻要是人還存在著欲望,這貪腐就永遠不可能禁絕,重典侍候著,殺就完了。
當然不能因為一席話就說通了趙構,現在的趙構並非是一個傀儡皇帝,他有自己的思想,在聽取楊浩的意見後,他也會和鄭居中楊時具體商討,這不是不信任,而是一個皇帝就該如此。
楊浩知道會這樣,也欣然見到如此,朝廷不能是自己的一言堂,真要是那樣,自己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而且鄭居中楊時等人也並非是食古不化的迂腐之人,在轉變了趙構的思想的同時,如果連他們都能轉變了,那才是最可觀的狀況。
一席談話,臨近黃昏,趙構也該回去了,隔著很遠依稀能看到園子裏那不倫不類的道觀,咧了咧嘴:“玉秀真人在這裏可好?”
“官家放心,一切安好。”
“哦。”趙構點了點頭:“楊浩啊,有些事該抓緊就抓緊吧。”
意有所指,楊浩明白,但是你們老趙家人啥時候都是這種急性子了?這才多久啊?趙佶屍骨未寒啊……
當然趙構來了也沒有說起後宮的事情,楊浩也沒問,不該管的事情就不管,心存懷疑歸心存懷疑,八卦之火嘛,永遠不會熄滅的。
到是沈霜晚上在被窩裏說了起來,這一次太學生北上,沈鴻似乎有某些想法,但不敢私自做出決定。
楊浩驚訝:“他不是跟著張擇端學畫呢嘛?怎麽想要北上去遭那份罪了?”
看看吧,這就是人性,在他策劃要太學生入草原的時候就沒想過去了要遭罪,輪到自己家人了,馬上態度就一樣了。
聽到這話,沈霜臉色就黯淡了下來,想著還是不放心她沈家人啊。
其實當謝子瑜進門,沈霜心裏就多少有點不好受的,沈家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要說謝子瑜一點關係沒有那是假的,雖然說謝氏也被楊浩收拾了,但說心裏一點恨意沒有那是假的,隻是沈霜不敢有半點不滿之意罷了。
“哦。”乖巧的點頭:“那妾身明日便告訴兄長,要他潛心學畫便是了。”
那個樣子,楊浩若是看不出來點端倪,那就不是楊國公了,捏了沈霜的鼻子一下笑道:“若是他喜歡,便讓他去吧,隻是吃苦遭罪不要叫喊便是了,出去長長見識或許也是好的。”
沈霜一驚,坐了起來,錦被滑落,露出一身嬌嫩的肌膚:“相公說的是真的?”
“哈哈,當然是真的。”見她如此,楊浩有些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裏,蓋好了被子:“莫要著涼了。”
“對了,你父親那邊時常也會和你聯係吧?”
沈霜笑眯眯的點頭:“是的,父親在大理挺好的,又續了兩房妾室。”
“哦?這麽說沒給你又填上幾個弟弟妹妹?”
“嘻嘻,那到沒有。”
其實這些事楊浩很清楚,沈放在大理做的不錯,和高量成混的火熱,和大理王段和譽也多有接觸,蜉蝣的眼線現如今是在大理根深蒂固了,當然最讓大理頭疼也讓楊浩頭疼的還是當地的土人。
土人……真的很土……
絕對不接受外來的一切人或事物,用楊浩的話來說,這些土人就像是生存在另一個空間的人一樣,和此時的人有著完全不在一個層麵的認知,他們的眼裏隻有頭人,其他的什麽狗屁的這個王那個皇帝的都沒用。
或許是因為楊浩放了沈鴻的關係,沈霜也來了興致,伏在楊浩的懷裏說起了大理的事情。
“妾身聽說那大理也是有意思的緊,高氏篡權後又把王位還給了段氏,這也算是仁義的吧。”
仁義嗎?高升泰篡權,然後把位置還給了段正淳,做了一任的大理皇帝,卻絕對不允許高家的人再染指皇位,隨後老段家還得用高家的人為相,何苦呢?
攬著沈霜,楊浩緩緩的說道:“你可知道大理王是有多麽不好做嗎?”
“啊?做大理王還有什麽難的嗎?”
見她天真的樣子,楊浩開心的笑了:“那大理地處邊陲,群山環繞,土人居多,一山一穀之間,就會有多個村落,各個村落有不同的頭人,土人眼裏沒有王室,隻有頭人,那高升泰篡位之後,怕是知道了這大理不好管,所以才還位與段氏,隻不過大理的大權還是在高氏的手裏控製著。”
這事真要說起來,怕是沒那麽簡單,但楊浩簡單的說起來,到像是兒戲一般,隻不過沈霜不會這麽以為,驚呼道:“相公真是足不出戶卻知天下事,這大理妾身還是看到父親的來信才知道一些的。”
被自己的女人恭維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楊浩很是開心,摟的更緊了一些:“哈哈,那是自然,不過現在相公想和小寶貝探討一下人類的起源問題了……”
“哎呀……相公……”
沈鴻確實是隨著張擇端學畫去了,從沈霜知道了楊浩放過了他,激動的從太學跑回來特意感謝了一番。
有那麽一段時間沒見了,到是沉穩了許多,眉宇間顯得滄桑了一些,當然,態度也更加的恭敬了。
“學生此來是感謝國公爺的。”
哪怕是之間和他說過不要見外,沈鴻也依舊是放不開的,楊浩到也不在意,讓他坐下才說道:“大兄有如此想法,自然是要支持的,隻是我還是要說,北地苦寒,可不能半途而廢。”
北邊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沈鴻也隻是聽說,這些他不在乎,他隻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倒不是說在這裏活著不好,在太學裏,現在誰不知道他是鎮國公的大舅哥,而且還是張擇端先生的學生,沒人欺負,還有人追捧,但這就算是活得好了嗎?
或許對很多窮苦百姓來說,這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但對於沈鴻來說,自己和那籠中鳥又有何區別?
經一事,長一智,經曆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尤其是跟隨張擇端學畫之後,特有種想去看看這大好河山的衝動。
“學生曉得,自然是不敢半途而廢的。”
“嗯。”楊浩點了點頭:“你喜歡作畫,我會盡量安排給你方便,不管到了哪裏,把那裏的一切都畫下來吧,不要誇張,要寫實,不管是山水,風土,人物,住宅,都要畫下來,想必這不是什麽難事吧。”
沈鴻一愣,不明白這是為何,不過能讓他為所欲為的作畫到也不錯,隨後點頭:“自然不是難事,學生定當全力而為。”
“還有,不要拘泥於一處,多走走,多看看,我會知會禮部,這一點你不需擔心,北上所用的花費除去朝廷分發的,讓沈霜再給你支取一筆,你帶著便是。”
沈鴻又是一愣,感激的起身說道:“學生多謝國公。”
是對沈鴻的虧欠嗎?並沒有,楊國公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對沈鴻和沈放有什麽虧欠,虧欠的是沈霜而已,做男人,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讓自己的女人開心起來才是真男人。
而且吧,讓自己的女人開心起來,你會發現能夠解鎖很多妙不可言的事情……
所以說,當沈霜高興起來了,楊浩還要解決一個女人,就是趙福金。
沒慣著,硬是晾了兩天才出現在那小道觀中,說是道觀,還不如說是道堂,但別看外麵看似簡陋,裏麵可絕對不簡陋。
除去供奉老君像的道堂,另外最主要的當然是趙福金的閨房,那絕對是按照宮中的樣式來弄的,雖然沒那麽大吧,但也是舒適的緊。
楊浩來到這裏,就看到了門口侍候的兩個婢女,婢女連忙見禮:“國公爺,玉秀真人在房中休息呢。”
“哦。”楊浩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
卻聽到房中趙福金的聲音傳了出來:“是鎮國公來了嗎?讓他進來吧。”
看看,這哪是一個修道之人的樣子,分明還是那個茂德帝姬的排場嘛。
楊浩摸了摸鼻子,揮了揮手,那兩個婢女自然明白,施禮後悄然退去,這才推門而入。
房內,趙福金似乎剛剛整理好,一身道袍更顯得清麗脫俗,最讓人服氣的是,這個女人就算是不施粉黛也是美的讓人窒息。
要不說人家點名就要她呢,這也不能都怪帶路黨,主要還是太美了,就是神情上現在多了些許的幽怨。
“鎮國公日理萬機,還有心記掛貧道,到是有心了。”
聽聽這話裏的酸氣吧,連貧道這樣的稱呼都用上了,像是在提點著楊浩,你可得小心了,沒準哪天我就真的出家了。
楊浩笑了笑,揮手說道:“別鬧。”
鬧?誰跟你鬧了?
趙福金有些秀怒:“這是什麽意思?貧道怎麽是鬧了?”
楊浩也不顧忌什麽禮儀,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再說貧道之事,我可真的把你送回宮裏去了啊。”
“你……”趙福金果然氣急,卻又不知道說什麽,也坐了下來,像是要哭的樣子:“你……你就會欺負我。”
楊浩撇嘴,老子啥時候欺負過你了?真要欺負你了,還能是這樣?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也不說哄一哄,楊浩自顧自的說道:“宮裏出事了。”
果不其然,趙福金一下就收起了那委屈的樣子,驚訝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皇後娘娘的貓驚嚇到了薑貴妃,還動了胎氣,挺嚇人的。”
“後來呢?”
“後來?不知道啊,官家也沒跟我說,我也不好打聽啊。”
“你……”
這件事趙福金還真不知道,她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這些柴思若知道,也不能過來嚼舌根的,還是第一次聽楊浩說起,就是這個狗東西說話太氣人了。
將趙福金作勢要打,楊浩一擺手:“我這裏還有個故事說與你聽,你可想聽?”
趙福金果然又坐了下來:“你也許久未有故事說了,到是聽聽你能說個什麽。”
“這就說來話長了啊,道是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這是……”趙福金有些驚訝。
但看楊浩神神叨叨的繼續說道:“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將一元分為十二會,乃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會該一萬八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