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請道長出馬
唐宋時期的倭國對中原文化有著莫名的崇拜,不僅如此,這個時候的倭國弱的可憐,不隻是女真人可以渡海欺負他們,就是高麗也會這麽做。
倭國的猴子們不惜讓女人過來借種也要改變自己的基因,不得不說,這是個一直被欺負的種族,但也是能臥薪嚐膽的種族,一旦崛起,便會大肆的報複,充滿著侵略性。
對大宋,他們是最有好感的,因為大宋從來不欺負他們。
楊浩沒明白的是這倭王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來求取大宋的公主的,仔細一琢磨,發現這或許和自己搞的事情有關。
前期的商隊和後去的方臘一夥人,加上對藤原家的支持,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推進了倭國前進的腳步的。
倭國雖小,但也不是不懂得政治交易,求取大宋的公主,這就是他們尋求幫助的第一步。
趙構的一句棒打鴛鴦的話讓楊浩徹夜難眠。
說不喜歡趙福金是假的,不管是樣貌還是性格,趙福金都是拔尖的,當初攪和了和蔡京的聯姻,不是沒有一點自私的心理的,但自己又給不了趙福金什麽,現在景王那個王八蛋竟然要和倭國聯姻?
越想越氣,索性起來也不睡了,特別想找個人臭罵一頓,
被留宿在這千金一笑樓上,想要叫春喜兒過來讓他發發火都不能,走出來就看到在打盹的內侍,小宦官到是機靈連忙起身。
楊浩擺了擺手:“官家可是歇息了?”
“回鎮國公的話,官家已經睡下了,睡的香甜。”
“那就好,本國公去走走。”
剛剛走到五樓,就看到了李師師的貼身丫鬟憐兒在那裏:“憐兒,你怎麽在這裏?”
憐兒也是睡眼稀鬆的樣子,看到楊浩連忙說道:“夫人知道國公爺要留宿這裏,就覺得不放心,也留在了這裏。”
楊浩知道這是李師師不放心,畢竟是趙構這個新官家第一次留宿這裏,生怕出了點意外。
“她可歇息了?”
“夫人剛剛去了房中,奴婢這就過去……”
楊浩擺了擺手:“不要驚動她,帶我過去。”
房中的燈燭還亮著,一襲紗衣李師師聽到響動就起來了,看到是楊浩,連忙要下床,楊浩製止了她:“挺著大肚子就不要到處奔走了,說你幾次你都不聽。”
李師師莞爾一笑:“在家中憋悶的慌,總是想出來走走的。”
楊浩也靠在了床榻之上,讓李師師依偎在自己的懷裏,隔著紗衣輕輕的撫摸著那滑嫩的肌膚,不得不說這紗衣真的是一件神器,就如同後世的絲襪一樣,讓某些人為之瘋狂。
紗衣之下若隱若現的酮體最是撩人心弦,剛剛說了兩句家常話,李師師就察覺到了楊浩的異樣,美目流轉,巧笑著說道:“相公,妾身身子不便,要不要讓憐兒來侍候你啊。”
這特麽就很尷尬,沒辦法的事兒,李師師哪怕是挺著大肚子,依舊是那麽的撩人,不管是那素手,還是玉足,又或是那秀發,說白了,這特麽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人,天生就是如此。
按說這憐兒是貼身丫鬟,正常來講早晚都是要被主家睡了的,而且這樣的丫鬟大多都憧憬著哪天一下子脫離了丫鬟的身份成為如夫人呢,沈霜已經是個成功案例了,其他人還不動心?
李師師也有這個意思,但楊浩沒有,歎了口氣:“別鬧,你相公我煩躁的很,和你說說吧。”
見楊浩正色,李師師也就不打趣了,正襟危坐的聽著楊浩說起趙福金的事情,原本也算是宮中密辛,但楊浩知道李師師不會外傳的。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況且楊國公的後宅那個個都是人精,趙福金的心思她們又怎麽會看不出來的,隻不過她們也知道,身份的原因會讓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結果。
李師師猶豫再三,還是說道:“相公難道沒想過這是否是針對相公而做出的決斷?”
這句話讓楊浩一愣,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不過看著李師師那睿智的眼神,突然驚覺,這些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那些要推波助瀾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來的?
要是這麽說……
他娘的,還真是要從各方麵開始跟老子開戰不成?
之前沒想明白這一點之前,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但現在明白了這一點,楊國公露出了獰笑:“他奶奶的,那就別怪本國公耍無賴了。”
見楊浩露出這樣的表情,李師師也笑了:“相公既然想明白了,那就歇息吧,這天下事啊,怕是沒有能逃出相公的手掌的。”
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時候有人告知,趙構早早就走了,也沒有留下什麽話,楊浩也無所謂,匆匆回到府裏。
“春喜兒啊,公孫道長可回來了?”
公孫勝很忙,趙佶駕崩,這選址什麽的好些事他都參與其中,活脫脫一副國師的模樣,在很多信奉道家思想的人眼裏,這就是活神仙,不光是趙佶喜歡公孫勝,趙構有的時候也挺信服的,不過在楊浩看來,主要還是因為這貨會說話,能裝逼。
總是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讓你找不出破綻的那種,自然而然就成了高人了,你看看在家裏,遇到魯智深和鄧元覺,他還高人個屁,也是光著膀子吃狗肉的主兒。
不多時,公孫勝就來了,楊浩親自起身迎接:“道長近日為先皇之事勞苦功高,看看,這道袍都變得陳舊了,春喜兒啊,馬上找人,給道長定製一身新的道袍來。”
公孫勝聽著這話,不由得歎了口氣頹喪的說道:“國公爺,您有事直接就說吧,道袍就免了吧。”
“嘶……”楊國公的表情略顯誇張:“道長果然是高人,竟然知道本國公是有事啊,既然道長如此說,那道袍就免了吧。”
誒?
臥槽?有你這麽不著調的嗎?算了,本高人不跟你計較。
“道長可還記得茂德帝姬吧?”
“嗯。”公孫勝點頭:“若要說的話,也算是貧道的記名弟子了。”
“現在啊,有人想要對茂德帝姬不利,道長難道不該管管?”
“貧道……”公孫勝啞然,這特麽是個坑啊,怎麽管?管了怕是老道我的命要沒啊。
“怎麽?道長可是慫了?”見那公孫勝不言語了,楊浩故意激道。
老道感覺自己不該活著,或者說當初就特麽不該來這太傅府,這簡直就是劫數啊。
看著他臉上的陰晴不定,楊浩笑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是這樣的,倭國那狗屁的倭王竟然膽大包天,通過景王那個不要臉的向我大宋求親,要迎娶茂德帝姬,那倭王個老不死的都多大歲數了,茂德帝姬風華正茂,難道要遠嫁倭國?道長你覺得這事能忍嗎?”
公孫勝頓時想要找根繩子把自己了結了,你罵什麽倭王老不死的那都無所謂,老道我也不怕他,但是你罵景王是不要臉的,這個老道……
貧道不該來啊……
“加上後宮還有一幫吹風點火的,反正這事本國公是看不下去了,官家那裏呢也是不好處理,所以本國公需要道長相助一臂之力,隻要……這樣……那樣……”
“哪樣啊?”
公孫勝在楊浩的書房裏談了很久,雖然出來的時候依舊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但是眼神還是堅定的,似乎楊國公給了他什麽許諾。
等到公孫勝走了,楊浩的臉色沉了下來:“春喜兒,小乙可來了?”
“小的這就去傳燕青大人。”
很快的,燕青進來,楊浩鐵青著臉問道:“景王是怎麽和倭國那邊有了聯係的?”
燕青一驚,隨後略一琢磨,肯定的道:“應該是崔博,最近崔博和景王有過幾次會麵。”
“嗬嗬。”楊浩冷笑了起來:“這崔博到是好打算,想要改換門庭不成?”
燕青低聲說道:“國公,卑職查到博陵崔氏似乎曾和莘王有過來往,莘王之死過於稀奇,卑職認為是景王經手,也或許是景王拿到了崔氏的什麽把柄吧。”
“嗯,到是有這種可能,不過這都無所謂,崔氏既然要做出選擇,那就得讓他知道後果,派人去倭國,告訴任我行,讓崔氏吃點苦果。”
“還有,讓西門慶在生意的往來上打壓崔氏。”
“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去辦。”
人生在世,活到了一定的位置上,要麽是朋友,要麽是敵人,我不惹人,也總會有人來惹我,這是不變的定理。
“既然你們非要挑戰老子,那老子就真的用心和你們玩玩好了。”
天宮夜宴,回去的趙杞也沒有睡好,他是對能在那樣的地方夜宿羨慕到爆了,也知道汴京城中有好多人家仿製那雲頂天宮,卻沒有那種精髓。
他不是羨慕趙構能有這樣的待遇,因為趙構是官家,理應享受,趙杞對皇位沒有追求,但對權勢,對享受有追求。
封建王朝,數百位皇帝,不是哪個王爺都會羨慕他們的,有造反的,但大多數還是選擇了做個閑散王爺。
經曆過的都知道,皇帝那個位置真的好做嗎?說是富有天下,可真要做起來又怎麽會那麽簡單的。
到是有一些皇帝們解放了天性,肆意妄為,貪圖享受了,然後國沒了……
趙杞很明白一個皇帝要麵對什麽,後宮的陰暗那都是小事,要麵對朝臣的黨爭,要麵對內憂外患,做得好了,聽話了,說你是聖君,要是出個什麽瘟疫天災的,那就是你有錯,要是不聽話了,你就成了昏君了。
做皇帝,挺沒意思的,但這不代表不喜歡享受啊。
這汴京城有沒有人想過也造一棟七層高的樓子出來?想過,但是不敢,那是逾製啊,但你沒有他高,不管弄出什麽意境來都覺得缺了點什麽。
趙杞想了一夜,終於想明白了,隻要楊浩倒台了,這些都可以是他趙杞的了。
倭王的事情還真的是他從崔博那裏聯係上的,也是從崔博那裏知道了倭國帶給了崔氏和謝氏多大的財富,這件事他要是不插手一下,那他就不是趙杞了。
“要再快一點了啊。”
趙杞入宮了,麵見趙構:“官家,臣得知倭國使臣已經出發,那倭王想要和親之事,臣以為可行,倭國遠懸海外,又是曆來以臣子自居,對我大宋畢恭畢敬,茂德又是風華正茂,若是能夠聯姻倭王,日後若是高麗和那女真稍有不臣之心,倭王也會全力以赴為我大宋而戰。”
趙構皺眉,他很難辦,這些兄弟姐妹裏,他和趙福金的關係最好,但現在韋太後催促這事,薑醉媚催促這事,趙杞也在催促。
哪怕是知道趙福金和楊浩不會有結果,但他也不想讓趙福金嫁到那麽遠,而且據說還是個中年大叔,在本朝找個年輕俊彥不好嗎?
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做出決斷,想了想才說道:“此事容後再議,等那倭國使臣到了再提也不遲。”
他在等,想看看楊浩會怎麽做,如果連楊浩都放手不管的話,那他也就隻能放任,在有些時候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但是韋太後的話他不敢不仔細的考慮。
趙杞眼神一變,隨後平靜了下來,離開了皇宮便吩咐了人:“去告訴崔博,要倭國那些人快點。”
皇宮之中,趙福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禁有些自怨自歎的,侍女匆匆的進來,低聲說道:“殿下,皇後娘娘的人傳來口訊,說是景王殿下入宮又……又提起那事了……”
趙福金一怔,隨後黯然的問道:“官家怎麽說?”
“官家……說再等等。”
“嗬……等又能如何?”趙福金哀歎一聲,那個人已經妻妾成群,又哪裏還有我的位置啊。
正哀傷著,不想去來了趙構的內侍,以口諭的形式帶來了旨意。
“鎮國公有新法秘製果木烤鴨,深得朕的喜愛,今日朕國事繁忙,茂德帝姬便代朕出行,求得烤鴨兩隻,朕另有賞賜……”
什麽意思?茂德帝姬跑腿去取烤鴨?
興許內侍們不明白意思,但趙福金很快就想明白了,麵色是更加的淒苦了起來:“小九兒,你這是要皇姐和他做個告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