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春風破了玉門關
如果說當初將李師師弄進府裏是給汴京城的老少爺們的心上捅了一刀,那麽現如今的正式官宣就是在將已經愈合的傷口扒開撒上一把晶瑩剔透的青鹽一樣。
但真的要說,這些文人墨客,達官顯貴們饞的還是李師師的身子,說什麽真愛那有點太扯了。
到是童貫和梁師成兩個老貨絲毫不看那失魂落魄的吳敏一眼,對楊浩和李師師笑著恭賀,反正兩個老貨就是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能力,無所謂的事情。
回府的車架上,李師師輕輕的依偎在楊浩的身邊,不算過分的親近,卻也不疏離,俏麵之上帶著些許春色,隻是這絕美的一麵,身邊人卻似乎並沒有心思欣賞。
楊浩一直看著小窗之外的長街,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打吳敏算衝動嗎?不算,楊浩自己知道和蔡京的權利爭鬥是早晚的事情,隻要自己還走在這條要改變整個天下的路上,不光是和蔡京,就是童貫鄭居中這些人,一旦發生了利益和思想上的衝突,成為對立麵是早晚的事情。
但蔡京這邊,其實是已經不可調和的,蔡太師一黨擺明了不會讓楊浩走進朝堂成為另一股勢力的,而這又是楊浩必須要走的路,權利的爭奪必然會導致爭鬥不斷的白熱化。
打殺了吳敏嗎?那是太過了,但是打一頓,權當做是在這宣和三年初向蔡京發起的一個信號吧。
而對於李師師……
一個成功的男人占有自己喜歡的,美好的事物難道不應該嗎?
之前覺得自己就是矯情了,被前一世的記憶和價值觀影響的太大了,既然在這樣一個時代,我特麽多幾個女人有錯嗎?
做了就不要後悔,今晚老子就是要當新郎了,愛特麽誰誰誰……
原本還是漫天星空的,卻不知何時陰了起來,很快的飄起了清雪。
看著離家也不算太遠了,楊浩轉頭看向李師師:“陪我下車走走吧。”
“好。”李師師乖巧的點頭。
之前的李師師為楊浩的文采著迷,然而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除去楊浩不在的時間,她都覺得楊浩是在疏離她,也是也是黯然遠離,可今夜,當楊浩站在她身前,為她出頭的那一瞬間,看著這個並不是很高大的背影,李師師覺得自己淪陷了。
什麽希望自己的那個他有一天會腳踏七色祥雲來接自己的想法全都沒了,那一刻,就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男人,一個值得自己去依靠的男人。
從車架上下來,路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有些地方似乎已經化掉,能看到黑色的路麵。
楊浩體貼的給李師師緊了緊那裘皮夾襖,春喜兒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條大氅送了過來,楊浩親手給李師師披上,李師師此刻真的是俏麵羞紅,滿眼含春。
或者應該說,這一刻,這天地都不在她的眼裏,她的眼裏隻有楊浩。
二人手牽著手,緩緩的走在這街上,街上了無行人,倒是清淨的很。
一場微雪,像是要洗淨這天地之間的肮髒,還這世界一片清明一般。
夜很靜,喧囂了一天的汴京城也靜了下來,可整個大宋不會靜下來,和金人的盟約已經達成,西北軍已經要厲兵秣馬,兵鋒直指北方的龐然大物大遼。
“這個宣和三年會不一樣的。”楊浩另一隻手裏接了幾片雪花,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發出了一聲感慨。
李師師並不知道楊浩說的不一樣是什麽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侯爺說會不一樣,那就會是不一樣的吧。”
“嗬嗬。”楊浩笑了,偏頭看過來:“這一年等得有些辛苦了吧。”
李師師粉麵含笑,卻不答話,嬌羞的低下了頭,輕微的點了點。
“哈哈,那今夜便償還與你便是了。”
太傅府裏發生什麽,不會有太多的隱瞞,最起碼對柴思若和楊戩不會隱瞞。
楊浩回府,直接和李師師進了一個房間,柴思若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雖然有那麽少許的酸楚吧,卻也沒說什麽,笑著點頭:“金蓮啊,可要做好些準備,這是要添一副碗筷了。”
身為大婦,就要有個大婦的樣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進了楊家,就要一切以楊家為主,楊家人口多了,日後能開枝散葉,這是大事。
楊戩睡的晚了些,聽到老管家楊福親自來匯報,笑了起來:“嗬嗬,不錯,隻要我楊家能添丁,這便是好事。”
這一夜,楊浩終於嚐到了不一樣的滋味,領略不一樣的風情,之前和方百花那是被強迫的,和李清照那是自己強迫人家的,至於柴思若,太端莊了,也太青澀了。
其實這三人啊,都有一個通病,在某些事情上麵,有些保守,需要調教那種,當然,也興許是放不開的,比方說李清照……
但李師師不會,從小接受的教育模式就不同啊,雖然依舊是處子之身,卻懂得如何迎合,如何挑逗,那一顰一笑,隨便的一個嬌羞卻有略帶嗔怪的眼神都能跳動你的神經。
楊侯爺最後感覺自己敗了,終於明白了什麽叫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了,他娘的,原本還想用蓬門今始為君開來挑逗人家李師師的,結果人家在這方麵基本是秒懂的,反倒是把自己撩撥的不要不要的。
年節,楊侯爺睡了一個懶覺,任憑李師師叫了多次就是不起來,這讓李師師很無奈,隻能自己收拾停當,到了柴思若那邊去敬茶。
大戶人家規矩多,楊浩是不喜歡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等閑人不敢破,李師師不同於李清照,這就是算是入了楊家的門,成了楊浩的小妾,對於正妻這樣的身份,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就在李師師去給柴思若敬茶的同一時間裏,吳敏也到了蔡京的麵前,半邊臉頰還是腫脹的,可見楊浩那一下抽的是結實的。
蔡京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眼皮都懶得抬起來似的,緩緩的放下茶盞問道:“你這臉便是那楊浩打的?”
“是,小婿實在是……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