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田虎反了
方臘是順風順水,晁蓋卻在遭罪,深秋的遼東可不同於中原地區,這宣和元年的冬天似乎來的特別的早,已經下過幾場雪了,雖然是每日裏圍著火爐子,可還是冷的厲害。
劉唐到還好些,後來的阮小七每日裏都在罵娘,看什麽都是不順眼。
梁山水泊的養殖事業正在大力發展,原定是阮氏三雄在那裏要負責起一片水域的,然而時間久了,阮小七還是覺得太過枯燥無聊,是在沒有當初在梁山那般快活,於是便跟著西門慶的商隊悄悄的來尋了帶頭大哥。
可是哪曾想到,帶頭大哥現在過的很苦啊,不能暴露了身份,不能刻意的結交,剛剛到了這黃龍府,根本還沒來得及站住腳跟呢。
跨越了渤海灣,又走了很遠的路,才來到黃龍府,晁蓋的心裏也有著自己的想法,糾結,不知道自己選擇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娘的,在這裏要凍死老子了,哥哥,真還不如咱們在梁山時快活,要不然哥哥咱們離開這裏吧,找個山頭,管他娘的什麽皇城司楊大人的,咱們自在逍遙多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用在很多地方都適用,習慣了無拘無束,每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現在卻要受著拘束,還要來這苦寒之地吃苦,換了很多人,心理都不會平衡的。
劉唐在一旁勸說阮小七:“小七,莫要胡說,哥哥自然有分寸的。”
晁蓋撥弄著火盆裏的炭火,臉色平靜,雙眼淡然,頭也不抬的說道:“小七啊,難道你是真的想造反嗎?”
阮小七一滯,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問的太突兀了,真的想要造反嗎?沒做下那般大事的時候,自己一門三傑在石碣村到是活的逍遙快活,上了梁山也隻是圖個無拘無束,難道自己心裏真的想造反嗎?
見識過皇城司親軍的可怕,阮小七很清楚,就自己這些人,真的要造反,在人家眼裏不過是蟊賊而已,要知道,那楊浩可是帶著皇城司硬生生的把檀淵七州給打下來了。
有些悻悻然的坐到了晁蓋的對麵,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哥哥,小七隻是想著……能快活一些,這樣活著太憋悶了。”
“嗬嗬。”晁蓋一笑:“小七啊,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當初大人和我說過的話。”
劉唐和阮小七都看向他,等著下文。
晁蓋起身,看了看屋外的風雪,負手而立:“既然想要轟轟烈烈,為何不在轟轟烈烈之中名流千古呢?”
楊浩知道晁蓋想要在遼東站住腳很難,同樣他也不急於一時,盡人事聽天命便是了,能做的好自然是好的,做的不好,也無傷大雅,反正現在他再次的忙碌了起來,火藥窯子作終於到了自己的手裏了。
應該說黑火藥武器興起於唐末,發展到現在,也不過是隻能做點霹靂火球來用用,在後世的正兒八經的火藥武器麵前,這都是玩具。
當然,這是沒辦法的,任何一件事物的發展都要有個過程,從唐末到現在,匠人們都是在不斷的摸索和改進,到了南宋時期,已經摸索出了最初的火槍雛形,隻不過是個竹筒子,在殺傷力和攻擊距離上差了太多。
楊浩在想,當火藥流入西方世界,如果明朝時期繼續加大力度開發火藥武器,至於有後期的被各國欺淩的下場嗎?
火藥窯子作入了皇城司,直接被楊浩改名為神機營,最神奇的是他在這裏發現了一個人,轟天雷淩振。
這個原本可以在水滸裏大放異彩的家夥啊,自從上了梁山,就成了一個放禮花的了,大好的火藥武器得不到應用。
由此可見,施耐庵大大作為張士誠的軍師,也是不喜歡火藥武器的。
將火藥窯子作控製在手裏,楊浩到不著急開發新的武器,因為技術水平達不到,工藝也達不到,就算是自己提出設想,也未必可以打造出來,現在更需要的是更好的煉鋼技術,而煉鋼的前提是有好炭,最好是焦炭。
“咦?對了,我好想還有個叫李綱的學生呢?哎呀,差點忘記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吳用滿頭都是黑線……
李綱終於收到了老師的信,可以回京了,大批量的已經弄好的無煙煤湧入了汴京城,李綱入了城,連家裏都沒回,直奔太傅府邸。
一見到楊浩,直接雙膝跪地:“老師,學生回來了,日前聽聞老師大病,學生心如刀絞,歸心似箭,今見老師無礙,學生才真的心安下來。”
看著李綱如此的真情流露,楊浩心裏竟然生出了愧疚感,雙手將李綱攙扶了起來,看了又看,歎了口氣說道:“伯紀啊,苦了你了。”
李綱是真的瘦了,也黑了,雙手都是老繭,再不是那個翩翩公子,整個人好像老了很多一樣。
“學生不苦,老師才是真的勞苦,為我大宋操心勞力,學生今生隻想追隨老師的腳步。”
這到是李綱的實話,從淮北礦區離開的時候,李綱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帶著人去伐遼了啊,伐遼還不說,幾個月下來,硬是將檀淵七州給搶回來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綱恨不得直接飛到北邊去,追隨楊浩馳騁沙場。
主戰派的思想就是和那些孬種是不一樣的,骨子裏就帶著好戰的因子,這不需要培養,人家是天生的。
讓李綱先回去休息,楊浩需要細細盤算一下無煙煤如何銷售的問題,還有就是煉焦,要在哪裏煉以及後續的很多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他也可以和吳用宋江商量著來,隻是這還沒開始研究,戴宗匆匆而來。
“大人,出事了,河北田虎反了。”
“哈?臥槽……”
這個消息真的是如同一道驚雷,將楊浩等人劈了個外焦裏嫩,楊浩是真的想問問這田虎,你特麽是傻逼嗎?檀淵七州剛拿回來,大宋定州大營的大軍正是士氣高昂求戰的時候啊,你特麽竟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