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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權大於法

  劉旺不是硬漢,沒有石秀和薛勇那樣的抗擊打能力,剛剛被帶到皇城司大獄裏的時候還在高喊:“我爹是刑部侍郎,我爹是刑部侍郎啊……”


  結果一頓鞭子之後,什麽都招了,招的那叫一個痛快,也虧的這貨記憶力好,竟然記得自己坐下過的所有的惡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包括劉德勝這一家所做過的惡事,甚至連自己老媽怎麽被劉誠睡了都說了。


  楊浩辦事雷厲風行,這邊抓了劉旺之後,馬上讓朱仝帶兵去了開封府將石秀和薛勇提了出來,也不知道吳擇仁是不是被劉誠派過去的吏員氣到了,二話不說就把石秀和薛勇二人移交了。


  吳擇仁看的明白,皇城司已經能夠這麽明目張膽,飛揚跋扈,楊浩肯定是已經得到了宮裏那位的首肯的,這個時候就沒必要給人家添堵,再說了,李朝陽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了發生在刑部侍郎劉誠家裏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想抵抗的那是傻缺。


  石秀和薛勇被提走的由頭依舊是他們和方臘造反有關,具體怎麽有關,朱仝不說,吳擇仁也知道不能問。


  楊浩想要救石秀和薛勇一命,不是因為喜歡這二人,更多的是因為這二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想如果自己遇到了這樣殘忍的事情,會不會有這二人的膽量去滅人滿門呢?

  這世間充滿了不公,需要一些敢於向不公喊不的人,更需要一些敢於對抗的人,隻是律法無情,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將二人提到皇城司,也隻是暫時保住這二人的性命,至於以後如何讓他們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隻能再說。


  劉旺的對罪狀供認不諱,楊浩直接入宮報請趙佶,趙佶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些擔憂的說道:“楊卿,這剮刑……有些嚴重了吧。”


  楊浩正色的說道:“官家,此等惡賊行此凶殘之事,便已經不再是人了,臣以為,似此等惡賊當施以極刑方能震懾宵小,更是能平息民憤。”


  趙佶還沒說完,一旁的趙桓起身:“父皇,兒臣以為楊浩說的是,似劉旺這種凶犯,當受剮刑。”


  剮刑,說簡單點也叫淩遲,千刀萬剮之刑,大宋一直以來自詡是個文明的時代,很少會有重刑,砍頭就算是很重的,所以楊浩提出剮刑,趙佶遲疑了,他是擔心朝堂上的那些老學究們會抗議,會上奏,那他就很頭疼。


  至於劉旺到底應該怎麽死,趙佶才懶得關心,在他眼裏,劉旺就是個屁,他擔心的隻是朝堂的不穩而已。


  不過趙桓說話了,想想之前趙構和趙福金都為了此事而來,趙佶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如此……就由皇城司來行刑吧。”


  楊浩有些詫異,詫異的是趙桓為什麽會幫自己說話,按說趙桓也不會在意死掉的那些女人,更不會在意劉旺,但這一次是明顯在支持自己,因為在離開之時,這趙桓投射來了一抹很是有意味的眼神,這就讓楊浩有些不解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離開皇宮,就給皇城司下了命令,一切按計劃行事。


  行刑定在三天後,三天裏,汴京城裏到處都在說嶽台滅門案的事情,劉旺做下的惡事全都被宣揚了出去,一時間汴京城百姓是群情沸騰。


  楊浩才不怕將這些事公布出去會引發恐慌,汴京城的老百姓們接受能力是很強的,因為內心裏有著優越感,就像是後世的京城一樣,優越感會讓他們可以俯視一切。


  不過是打死幾個奴仆而已,這在上流社會並不算什麽,但是你虐殺就過分了,這特麽沒人性啊。


  當然,楊浩要的不是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的認同,他要的是那些普通百姓的認同,要的是他們的呼聲,要的是這些人敢於說不。


  在一些有心人的引導之下,有人高呼要打死劉旺,有人高呼要赦免那兩位壯士,當然,還有一群人每天蹲在劉誠的府邸,時不時的丟點臭雞蛋爛菜葉子之類的。


  經此一事,劉誠的名聲臭到家了,不光是他教子無方這一層麵,主要的是他醉酒弄了劉德旺的媳婦這事才是汴京城老百姓最喜歡的談資。


  作為朝堂命官,刑部侍郎,出現這樣的醜聞,你還有臉做官?


  餘深直接拍了桌子了,這是丟了大宋文人的臉麵的事情,直接上奏趙佶,革了劉誠的官身,驅逐出汴京。


  這已經算是給足了劉誠臉了,沒有被牽連下獄就算是不錯的結果。


  同樣,石秀和薛勇滅門一案,依舊維持原判,不可能翻案的,朝堂的人不是傻子,律法就是律法,甭管這律法是管誰的,這種江湖習氣就是不能助長,要是以後都這麽幹,還要官府幹啥?


  不過石秀和薛勇被帶進了皇城司,也沒人多說什麽,人家皇城司的借口你無法反駁,朝堂自然不會說什麽,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摻和進來,一個搞不好會被以為和劉誠有關係,那是會被牽連的。


  夜裏,回到府中,回廊上正遇到柴思若,見柴思若是從內宅過來,便問道:“杏兒睡了嗎?”


  杏兒便是那苦命的女孩兒,連個真正的名字都沒有,僅靠著一口氣一直撐到了現在。


  柴思若點了點頭,苦笑了起來:“聽聞明日便要對那劉旺行刑,倒是睡的安穩了,隻是……”


  “隻是什麽?”


  “安神醫來看過了,恐怕她……”


  楊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真是個苦命的人啊。”


  看著夜空中一輪彎月,隻感覺身上好冷,發自內心裏的冷,冷的讓人連活著的想法都沒有。


  柴思若和他並肩站著,看著夜空,幽幽的說道:“那劉誠也是飽學之士,衙內,您說他為何會有如此惡毒的子嗣呢?”


  這怎麽回答?因為人性本惡嗎?因為劉誠驕縱寵慣嗎?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想想上一輩子見過的,聽過的,楊浩苦笑搖頭:“或許是因為權大於法吧。”


  “權大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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