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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楊浩的糾結

  張文遠是不是會改變自己都不重要了,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固然楊浩用的辦法也不怎麽光彩,但是上位者,會在乎這樣一個小角色嗎?

  單單來說,殺一人而穩數人,這筆買賣是劃算的,然而楊浩之所以想要他死,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不配活著而已。


  張文遠是不會改變善於鑽營的性子的,正如武鬆不會改變倔驢的性子是一樣的。


  大隊人馬進入陽穀縣,陽穀縣縣令楊德賢嚇壞了,應該說這兩日裏就沒睡一個安穩覺,總是在睡夢中就驚醒,生怕這位皇城司提舉楊浩大人到了,自己的官運也就到頭了,當然,這還是好的,他怕腦袋會搬家啊。


  兩天裏,對那武鬆更是照顧有加,雖然人還在囚牢之中,卻是最幹淨的,有專人打掃的幹幹淨淨,換了幹淨的被褥,要肉有肉,要酒有酒,門口把守的都是黑甲親軍,外人根本靠近不得。


  說實話,武鬆在這裏的待遇比一般百姓家裏吃住都要好,也算是楊德賢盡力了。


  楊德賢最沒想到的,當朝康王殿下竟然也來了,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到是楊浩一直笑眯眯的:“老楊啊,做的不錯啊,武鬆雖然是我皇城司幹辦,不過終歸是殺了人,很好,你沒有貪贓枉法,很不錯。”


  可是楊浩越是這麽說,楊德賢這心裏就越是亂糟糟的,總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革職查辦,然後腦袋是不是會搬家,還要看這位爺的心情。


  說到底,他確實是收了西門慶的財物啊。


  入了內堂,趙構斜眼看著楊浩:“你快要把那老家夥嚇死了吧,何必要戲耍與他。”


  沒了外人,楊浩才正色起來:“這樣的官,就應該嚇唬嚇唬,讓他把該吐的吐出來,殿下,我大宋這麽多地方官員,能實心用事的卻是極少,想必這一次的出行您也看到了,既然遇到了,總是要管管的,官員不作為,貪贓枉法,最後苦的隻能是百姓,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流寇匪賊就多了起來了,內亂多起來了,殿下,您應該能想到最終的後果。”


  趙構也正色了起來:“若這縣令真的是這樣的,該殺,屍位素餐,我大宋不該養著這樣的官員。”


  “殿下說的不錯,所以要了解一下陽穀縣的情況,臣剛剛如此對他,若是他心裏有鬼,自然會有動作的。”


  “不過,這不急,當下是先要了解一下武鬆鬥殺這花子虛到底是為何,總不能隻是聽了那鄆哥兒一麵之詞就定了性啊。”


  楊浩負手而立:“德明,與我一起去看看武鬆吧,我要親自問問他。”


  對他的這份心性,趙構也好,歐陽澈也好,都還是佩服的,沒有完全的聽信一麵之詞,其實楊浩自己也是想護短的。


  對宋江的問題的時候,楊浩也是在內心裏站在了宋江這一麵,可總歸還是要查個清楚,不然就不會讓時遷去探查一番,沒有時遷的探查,他也不會那麽堅定的認為閻婆沒有說真話了。


  對武鬆也同樣如此,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真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這之後也許會釀造出很可怕的惡果。


  徐寧親自領路,楊浩和歐陽澈來到了監牢之內,武鬆聽說楊浩到來,已經激動的在牢裏來回轉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大人,武鬆給您惹麻煩了。”


  見到武鬆並沒有什麽異樣,雖然身上確實有些傷,但看著應該沒什麽大礙,楊浩也是長出了口氣:“這麽說人真的是你殺的?”


  武鬆少見的麵有赧然之色,點了點頭:“是我殺的,隻是當時有些失手……”


  “為何殺他?”


  “大人,這花子虛誣陷我家兄長,硬說我家兄長與他那娘子有染,這確實是沒有的,武鬆就是氣不過,才……”


  果然如此,楊浩點了點頭:“武鬆,你且先在這裏,外麵的事情不用擔憂,本官自然會查個明白,若是這其中另有原因,本官自然會給你主持公道。”


  武鬆一愣,馬上點頭:“武鬆謝過大人。”


  從監牢中回來,趙構竟然已經休息了,楊浩坐在那裏陰著一張臉,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麵,歐陽澈都不敢大聲喘氣,他能看的出,老師似乎有些不高興。


  楊浩想的很多,既然是殺了花子虛,那這西門慶跳的這麽歡實要做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將武鬆摁死呢?


  對西門慶,楊浩很糾結,離開汴京之時老爹楊戩交待過,陽穀這邊有個藥材商人叫西門慶的,要自己關照一下,這個人通過西城所給自己家裏送了不少東西,然而出來這一路上,楊浩都選擇了遺忘這個叮囑。


  沒辦法啊,自己對西門慶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雖然這個人據說是很會做生意,而且很會辦事。


  不得不說,西門慶是另一個極其會鑽營的人,在宣和二年之後,他的生意不僅是遍布整個大宋,更是在楊戩死了之後巴結上了蔡京高俅,還給自己買了個官,人家是真的活的風生水起,勾搭女人,都能讓女人心甘情願的帶著大批的嫁妝嫁進來。


  這個家夥是個地痞,惡霸,官僚,淫棍的集合體,同時他還是個極其精明的商人,他的經商理念甚至是超越了時代的。


  不僅僅是玩出了官商勾結這一層麵,他更是對好友應伯爵說過:“兀那東西,是好動不好靜的,怎肯埋沒在一處?也是天生應人用的。”


  這和馬克思資本論中說的資本作為一種增殖的價值,它是一種運動,不能理解為靜止物的理論不謀而合。


  在大宋這個已經是資本萌芽的時代裏,不得不說,西門慶在這個領域裏已經走在了前列,是大部分人拍馬都趕不上的。


  要不要見見西門慶直接問問呢?楊浩糾結就糾結在這裏。


  思索了半晌才問道:“德明,時遷和白勝到了這裏有多久了?”


  歐陽澈連忙說道:“老師,他二位應是前日到達,想是也應該探查到了一些消息吧。”


  “好。”楊浩點了點頭:“去尋他二人,另外,著人去西門府上傳那西門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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