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做人一定要豪橫
“要不然怎樣?拆了我家不成?”楊浩建李經有些口拙,直接搶了話頭。
拆了太傅府嗎?李經到是想,可沒那個膽子,整個汴京城裏想做這件事的人很多,但是有膽子做的絕對沒有……
見李經被懟的不知道說什麽,愣在那裏,楊浩轉頭看向老實的楊福。
“楊福啊,身為府裏的大管家,你要知道,這裏是太傅府邸,不是尋常百姓的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在這裏聚眾鬧事的,知道嗎?”
“堂堂當朝太傅,府邸門前每日裏聚集著一群烏合之眾,這像個什麽樣子?這要是一般人看到也就罷了,要是傳到了官家耳朵了,成何體統?說不得要是派了禁軍過來,你說咱太傅府可有顏麵?”
“是是是,衙內說的是,都是楊福的不是。”
看著這主仆倆人在這裏一唱一和的,翰林士子們突然心裏有種嗶了狗的感覺,烏合之眾?楊浩你個狗東西說誰是烏合之眾呢?
李經很想就這事兒和楊浩理論一下,可是看到李逵那銅鈴般的大眼睛直往自己身上招呼,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楊福啊,記住了,咱太傅府裏的人要學會豪橫,再有什麽野狗到這裏亂吠,直接讓軍卒驅散了就是了,你也知道,咱們家剛經曆了那麽大的事,要是有心人混到了這些聚眾人之中,想要圖謀不軌,萬一我爹出了事怎麽辦?”
一說到這個點上,楊福的臉色變了,他可以卑躬屈膝,他可以委曲求全,但是要是楊戩出了事,那是絕對不行的,這是一個老家人該有的衷心。
然而,變了臉色的不隻是楊福,周圍的士子們臉色也變了,都知道太傅府被暴民攻擊不過數日前的事情,現在楊浩這個狗東西直接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臥槽?
李經登時急了:“承直郎,我等隻是要來見我兄長而已,可不是……”
話沒說完,楊浩轉頭過來,邪笑著:“嘿嘿,校書郎是嗎?你可敢保證跟你來的這些人裏就沒有意圖不軌的嗎?”
“我……”李經登時語塞,他發現雖然糾結了一群人過來,但是自己了解的還真不多,這裏麵有些人隻是一麵之緣,根本談不上熟悉啊。
“校書郎,承蒙官家不棄,在下剛剛成為了提舉皇城司,皇城司司職何事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敢確定的話,皇城司可以代勞,若是查到這裏麵有不軌之徒,說不得校書郎大人也要被牽連啊。”
楊浩越說臉色越是冷了下來,他娘的,換了誰也會生氣的,老子這好歹說是太傅府,不是大明朝的宮門前,沒事就聚集到這裏幹什麽?要廷杖嗎?廷杖沒有,板斧可以考慮一下。
戴宗適時的往前一站,沉聲喝道:“來人,將這一幹人等看押,帶入皇城司大牢逐一審問。”
這一下,這些士子們慌了神了,一些和李經要好的還算是沉得住氣,但是那些純粹來湊熱鬧的就懵逼了,不是說好了來找楊浩的麻煩的嗎?怎麽就要下獄了?這事情的打開方式不對勁啊。
還有,那楊浩怎麽又成了提舉皇城司了?怎麽就又提升了的?官家你這是要鬧哪樣?
李經也有些亂,終於軟了下來:“承直郎,還請息怒,我等隻是……隻是……”
“隻是想要見你兄長是嗎?如果你兄長無大礙,你可知道你今日之罪?若你兄長是自願留在這裏,你該當如何?”
“這……”李綱來拜師,李經很清楚,自己也勸過,可是自己的兄長是個什麽秉性他清楚的很,那就是個一根筋,所以他很明白,李綱就是自己要來的,但是他擔心的還是李綱是不是受到了羞辱,甚或是各種虐待。
“嗬嗬……”楊浩冷笑,掃視了一圈那些士子,發現已經有人在開溜。
“李經,我敬你是校書郎,但是現在你是在觸犯當朝太傅的威嚴,你的兄長,我現在就讓他出來,如果他沒有任何的事情,也是自願在這裏的,你和你的這些友人們必須在我家門前跪下認錯,要不然,老子就會懷疑你們一定是圖謀不軌。”
“來呀,給我圍起來,一個都別放跑了。”
一聲令下,太傅府門前的彰化軍軍卒迅速湧動了起來,將這些士子團團的包圍了起來,在真刀真槍的威逼下,士子們有些慌亂,臉色變得蒼白,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你……楊浩你這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你也好意思說這話?”楊浩很生氣,生氣的厲害。
“李經,我問你,要是你家門口沒事就被一幫子烏合之眾圍堵你會開心?你會高興?你要是敢說是,我特麽明天就讓彰化軍全都堵在你家門口。”
“好好和你們說話不聽,非要跟老子玩邪的,今兒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邪的,什麽是豪橫,我楊浩,在這汴京城裏就是這麽豪橫,現在我讓李綱出來,如若他沒有任何事情,你們不想下跪道歉也可以,全他媽的給老子去皇城司大牢蹲著。”
應該說這一刻,楊浩的渾身都散發著王霸之氣,竟然讓李經等人連話都說不出口,尤其是那明晃晃的刀槍指著他們,全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戴宗,你去把李綱那個貨給我提出來,讓他們看看。”
李綱一直在府裏,至於是不是受了什麽虐待楊浩不知道,但最起碼知道一點,林衝公孫勝這些人是講理的,比較不講理的人都帶在自己身邊了,所以李綱應該是安全的。
當李綱被戴宗帶出來的時候,這個家夥滿臉的愁容,手裏拿著那個魔方,楊浩看的清楚,有一麵已經隻差一塊就可以弄出來了,然而就是這麽最後一塊才是最難的地方,當然是對這種初學者來說。
就是被戴宗拉著出來,這家夥還在神遊一般:“怎麽會呢?怎麽可能呢?一定有辦法的……”
李經看著狀若神經的大哥,弱弱的呼喊了一聲:“兄長,你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