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死一個總比死全家好
“賭就賭,誰怕誰。”
誒?臥槽……
李綱詫異的看向身旁的白時中,你什麽意思?我還沒說話呢你就給我做主了?感情不是搭上你自己了是吧?
白時中被李綱瞪了一眼,馬上閉上了嘴,有些畏縮的不敢出聲。
到是楊浩看出了點什麽,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李伯紀,你莫非是不敢?如果你不敢是不是因為你怕我真的拿出了證據呢?如果是怕我拿出證據而來我太傅府鬧事,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和這張虎也有勾結呢?”
“你……”李綱頓時怒容滿麵:“你這是血口噴人,我怎麽……怎麽會……”
“你是想說和他沒有勾結嗎?那你怎麽不敢和我賭?”
看著楊浩那張帶著嘲諷一般的笑意的臉,李綱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張口說道:“好,賭就賭,我跟你賭了。”
“很好。”楊浩兩手一拍,指著周圍的人:“你們都是證人,別到時候想要抵賴。”
李綱冷哼一聲:“放心吧,我李綱從不抵賴,到是你楊浩……”
不等他話說完,楊浩直接打斷道:“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你們就在這裏等著吧,一會兒見。”
說完這話,楊浩轉身就走了,彰化軍瞬間將那些翰林們都阻擋在了外麵,任由那些人叫囂也絕不放一個人進去。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一定是逃了,伯紀,放心吧,他一定是沒有真憑實據的。”
看著白時中信誓旦旦的說著這話,李綱很想抽他,麻蛋的,要不是你個狗東西加剛兒,老子會跟他打賭,贏了到好說,要是輸了難道讓我李綱真的去拜入楊浩的門下?這可就讓我連祖宗的臉都丟盡了啊。
沒打賭之前,李綱堅信,自己是正義的一方,楊浩絕對是目無法紀的,但是剛剛楊浩那自信的樣子,讓他有點膽戰心驚,如果張虎真的和那些刺客有勾結呢?那自己……完蛋了啊。
到是楊浩從外麵回來,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沒有去楊戩那裏,直接回到自己的校園,戴宗過來低聲說道:“衙內,那張虎見到了高俅進入太傅的書房,沉默了許多。”
“嗯……”楊浩點頭,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張虎並不知道高俅來是為什麽,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高俅來是為了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高俅慌了,不慌是不可能主動上門的。
既然高俅都慌了,張虎能抗住嗎?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而且這也是審問的技巧,沒少看那些偵破劇,現在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雖然說是不是能夠管用楊浩自己也不清楚,但總是要試試的,努力一下未必會成功,但是不努力就一定不會成功。
和李綱打賭是有些冒失的,楊浩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撬開張虎的嘴,不過細想想也無所謂了,要是撬不開,沒有什麽所謂的真憑實據的,老子大不了不出去就是了,你們一幫著窮酸有種就在我家門口別走就是了。
高俅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可不是來吃酒飲宴的,來割肉的可沒那心思和楊戩詳談,當然,楊戩也不想多留高俅在這裏。
盞茶的功夫之後,高俅走了,楊戩讓人給楊浩送來了最新的消息,高俅慫了,將會全麵撤出汴河碼頭。
是不是真的全麵撤出楊浩不敢保證,但最起碼這是個好消息,尤其是這個當口上,是個絕對的好消息。
直接將張虎提了出來,此時的張虎和之前卻有不同,雙眼無神,麵容都憔悴了許多。
“怎麽樣?看到你的高太尉了吧?”
“嗬嗬……”張虎冷笑,依舊不說話。
“還心存幻想呢?直說吧,張虎,你可以不承認和高太尉的關係,我也不在乎,這一次高太尉來呢,是將汴河碼頭交了出來,你在官場混的也久了,想必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是吧。”
提到汴河碼頭,張虎的臉色就在變化,有些驚訝。
楊浩繼續說:“你以為我是想要用你來扳倒高俅嗎?你想錯了,一切到你這裏就結束了,沒必要再追下去了,你也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現在你要麽認罪,自己扛下來,要不然我上報官家,你的九族必然會被株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上,張虎,你再說自己和汴河碼頭沒關係,那些刺客如何入城的你不知道,就真的沒意思了。”
張虎遲疑了,眼神有些閃爍:“我是真的……”
“嗬嗬,想說和那些人沒關係是嗎?”楊浩笑著起身:“算了,你既然這麽負隅頑抗,那就請官家定奪吧,今夜……這裏不會有任何守衛,張虎,看你的造化了。”
張虎的臉色這一次徹底的變了色:“不……楊浩……承直郎,我承認,我招了,我是知道有些人進城,也知道是走的汴河碼頭,但是我和那些人確實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
這是個聰明人,當楊浩說到今晚這裏沒有守衛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以他對高俅的了解,自己絕對活不下來,哪怕是這裏是太傅府裏,隻要楊浩和高俅達成了某種協議,自己死是一定的,根本無所謂是在哪裏。
“很好,你是個聰明,我喜歡聰明人,死一個總比死全家要好的。”
楊浩走過去,拍了拍張虎的臉:“咬死一切,我可以保你的家人,張虎,現在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那些翰林們很煩啊。”
門外,李逵有些不解的看向戴宗:“哥哥,鐵牛有些不明白,為何不追查下去,就連俺都知道這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人物啊。”
戴宗看著屋內楊浩的背影,默默的搖頭,好一會兒才說道:“鐵牛,莫要小看了衙內,衙內之心不是我等能夠猜測的,這裏麵恐怕有很深的緣由的。”
讓人給張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帶出去見那些翰林們,楊浩走了出來,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高俅啊,你應該感謝老子,要不是老子為了京東西路,為了那個該死的立法索民田契,一定讓你活不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