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對有貓膩兒
楊浩此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林衝那一聲喊叫著實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按照水滸的說法,林衝發配後,高檻那個王八蛋要強上林家娘子,那林家娘子剛烈,可不就是放了火燒了自己。
“春喜兒,快,速去看看。”
說完這話,楊浩也沒停著,因為脫了困的林衝已經衝了出去,隻留下屋堂之內目瞪口呆的劉正和老大夫。
這種狀態下的林衝是沒人能攔得住的,奔跑的速度快於奔馬,楊浩可沒那麽好的身體素質,讓春喜兒駕了馬車跟著追了上去。
劉正和看著消失的背影喃喃的念叨著:“衙內……診金……呃……算了……”
汴京城中有宵禁,雖然不似大唐當初長安一百零八坊那麽的嚴格,但畢竟是一朝京都,當然了,宵禁禁的是百姓,對於那些達官貴人們,開封府的衙役們還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畢竟這不是當初太宗執掌開封府的時候。
一個時代存在的久了,腐敗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的,大宋,一個光鮮亮麗的時代,一個被人稱作最富裕的時代,可這個時代最終也以落幕收場,怪誰呢?是怪金和元的凶猛呢?還是怪那些安逸久了不知未雨綢繆的人呢?
楊浩坐在馬車上,追著林衝的同時發現自己的思維又他娘的深邃了。
“媽的,追人呢,怎麽會想這些。”
果不其然,臨近著火地方的時候,林衝被攔住了,不管怎麽說,開封府的值夜差役就是不讓過,恰好楊浩的車架到了,為首的班頭手按腰間刀柄沒好氣的大吼著:“什麽人、宵禁不知道嗎?”
春喜兒從車架上跳下去,上去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楊府的車都不認得,都特麽想死了吧。”
不得不說,連楊浩都佩服春喜兒的霸道,在自己麵前卑微的跟個孫子一樣,到了這些差役麵前,搖身一變他都是大爺了,宰相門子七品官,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啊。
班頭捂著臉,一聽說是楊府的車,登時臉色就變得恐懼了起來,汴京城楊府那就是楊戩了,楊府裏能有資格出入乘車的除了楊戩就是那個……那個混賬王八蛋楊衙內了。
汴京城裏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歲孩童,誰他娘的不知道得罪了楊衙內是隨時會被抄家的,這班頭馬上跪了,跟死了娘一樣的哭了,哭的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春喜兒,讓他讓路,速去。”
等到到了著火的地方,林衝悲愴的一聲哭嚎:“娘子啊……是我害了你啊……”
“果然……”楊浩歎氣,不過這個時候,一道靈光在自己的腦海裏閃過,如果這是高檻那個兔崽子來了,當初在大相國寺為什麽要慫恿我去呢?這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麽?就為了設計林衝?
“不對,感覺這裏麵有貓膩兒啊。”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像是抓住了什麽,但又在迷霧中理不清。
大火很大,房屋已經麵目全非,進去救人是不可能的,有心下車想要去勸慰一番,還沒開口,一個黢黑的家夥從角落裏衝了出來。
“兄長,兄長?可是兄長回來了?”
高大的身材,壯碩的體魄和那粗豪的聲音直接暴露了此人,正式魯智深,懷中還抱著一個昏迷的婦人,卻是林家娘子。
原來這魯智深離開了楊府後,心裏總覺得有些事情放不下,索性也沒有回大相國寺,就在林家附近找了個地方,沒想到今夜真的出了事,趕到這裏衝進火場救人的時候,林家娘子已經昏迷了,家中的丫鬟也死在了火場裏,隻救出了這林家娘子一人。
相比起楊浩,劉正和才覺得自己是嗶了狗了,剛要關門休息,楊浩又回來了,病人還多了,林衝和魯智深都好說,林衝是外傷,魯智深隻是些許的燒傷,林家娘子就麻煩了。
畢竟這個時代醫術有限,對於這種煙氣熏嗆到昏迷的,劉正和有些無奈。
“衙內,林家娘子這是……”
“說人話。”
“好嘞,林家娘子小老兒實在是沒辦法。”
“沒辦法你不早說?”
看著楊浩要發怒,劉正和交集的加快了語速:“有人能治,有人能治,這個人現在就在汴京。”
“誰?”楊浩也是急了,一是因為林衝,他很清楚,林家娘子要是掛掉了,那林衝會瘋的,再一個,這麽姣好的女人就這麽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啊,他還想從林家娘子嘴裏證實一些事情呢。
“我的師弟安道全,他是建康人士,這兩日正好來汴京看我……”
話還沒說完,楊浩就急了,聽到安道全這個名字本來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心情就好轉了,安道全啊,人家敢稱呼賽華佗雖然有點吹牛逼的嫌疑吧,但是醫術是真的高明啊,最可怕的連整容術都有涉獵,宋江臉上的金字就是他弄沒了的。
“人在哪呢?”
“呃……在,在紅袖樓……我那師弟……”
誰特麽有功夫還聽你囉嗦,楊浩衝著門外大喊一聲:“春喜兒……”
春喜兒已經應聲道:“衙內稍帶,我這就去把那安道全提了來。”
什麽是好下人,春喜兒這樣的就是,不用說,馬上去辦事,這樣的人用起來才叫一個得心應手。
按說這個時辰了,就算是紅袖樓這樣在汴京城裏的紅火的青樓也是關張了的,不過春喜兒可不管那些,畢竟是楊府的下人,是混賬王八蛋楊衙內的貼身小廝,硬是將紅袖樓的大門砸開,從被窩裏將安道全給拎了出來,直接提回了正和醫館。
至於嫖資這種東西,春喜兒是不會給的,至於安道全給沒給他就更不管了。
楊浩第一眼看到安道全的時候,就是覺得這個別人口中的神醫長的是如此的猥瑣,尤其是那兩撇山羊胡,著實的增添一副油膩猥瑣的氣質。
這安道全還真就不知道楊浩是誰,身上隻是胡亂的套了件內衣,很是惱怒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要我救人?就這樣要我救人?不管,我安道全豈是你們能威脅的?愛死不死,我是絕對不管的,大不了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