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奈良鹿永的手段
“小法,答應我,不能去找雲忍報仇。”
看著奈良法師的模樣,奈良鹿永連忙道:“我不應該告訴你實情的,畢竟這是忍界大戰,一但卷入,已經不是個人生死這麽簡單的事情。”
“族長大人,這個我懂。”
奈良法師寬慰的道:“你知道,我是一個冷靜的人,怎麽會做這傻事。”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奈良鹿永最後還是鬆口的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這個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不過在你離開前,得幫你拿回一些東西。”
“東西?”
奈良法師疑惑,自己全身上下還有什麽東西?
“別忘了,你父親可是曾經的豬鹿蝶中的鹿。”
奈良鹿永搖頭看著奈良法師的道:“舍得,你總結的倒是很到位,可我卻不能讓你出去挨餓,畢竟你父母的東西總歸要還回給你的。”
“我父母,還留下什麽東西?”
聽到奈良鹿永的話,奈良法師頓時了然,畢竟算是忍富二代,有遺產繼承才算正常。
“這個.……不好說。”
奈良鹿永的道:“等下你隨我去見一下長老們,隻管站我身邊就好。”
正規的家族核心是團結,可同樣與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自然凡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會產生齷蹉。
普通家庭,都會因為蒼蠅芝麻小利,兄弟反目成仇,子女自相殘殺,更何況是成員如此多的大家族,總會生出許多自私自利的小人。
就算是奈良鹿永,身為一族之長,也是無可奈何。
雖然他無法乾綱獨斷,可為奈良法師討回一些家業,卻是沒有問題。
“放心,其實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隻是你現在……太小了。”
奈良鹿永看著四歲的奈良法師,雖然自幼將他認為義子,可他卻是從未叫過自己一聲爸爸。
堅決、固執、聰慧.……
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的奈良法士,就是因為如此,打小開始,自家兒子奈良鹿久有的,奈良法師絕對不會少。
就算他明知道奈良鹿久內心有小怨恨,可他也同樣我行我素。
畢竟這可是變相給了自己地位、第二生命的兄弟,他必須得完成兄弟的囑咐,要不然他連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奈良鹿永一路帶著奈良法師來到了奈良一族的長老院。
長老院說是長老議事的地方,其實有點類似於養老院。
這是奈良一族長老們會經常聚會的地方,畢竟人也老了,手中雖然仍然有權力,可變相的等於放權。
“鹿永你召喚我們,所謂何事?”
當兩人踏入屋子的時候,卻是發現裏麵有七個天命老人。
隻是除了為首的老人看向門外的兩人,其他老人都圍在一起,二對二的下棋。
下棋,這可是奈良一族為數不多的樂趣。
上到耄耋之年,下到哇哇孩童,幾乎無法抗拒這遊戲。
大長老自然也喜歡下棋,不是別人不跟他下,而是因為奈良鹿永是他的兒子。
“父親,我這是因為小法的事。”
奈良鹿永直接的道:“小法也大了,是時候將法士的家產交給他了。”
“不行,這娃娃這才多少歲,也算大?”
就在這時,正在下棋的七長老和六長老同時都不樂意的道:“族長你莫非是看上了小法家的財產,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七老、六老說的是,為了證明我的清明,咱就不要這些東西了。”
奈良鹿永也不生氣,反而微笑的道:“但是法士的鹿環就得歸還於小法吧,畢竟上屆鹿環是法士所有。”
本來還在安安靜靜下棋的其他四個長老,這會就不淡定了。
突然間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是把目光看向了場中的奈良鹿永和奈良法師。
“族長,你未免太心急了吧。”
四長老開口的道:“鹿環需是得奈良一族最優秀的下忍,才能擔當,如今小一輩們都還沒有上忍者學校,或者也還沒有畢業,根本就還沒有考核,怎麽能給他。”
“可鹿環,畢竟是要上一屆豬鹿蝶親手交給下一任豬鹿蝶手中。”
奈良鹿永正色的道:“法士雖然不在了,可他的孩子還在,長老們可不能欺負一個小孩。”
“鹿環交給他,他接的住嗎?”
一聲冷笑傳來,卻是五長老頓了頓拐杖的道:“大夥不如猜猜,昨日的測試,奈良法士獨子的成績如何?”
看著疑惑的其他幾個長老,五長老用拐杖指著奈良法師的道:“影子動都未動一下,測試連最基本的條件都達不到,你們說這鹿環他還能拿的起嗎?”
“這.……不可能吧。”
“是啊,當初法士的天賦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唉!天妒英才啊。”
看著相互交流的長老們,就連大長老臉色也掛不住了,族長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可法士的遺產可是涉及到眼前這幾個老頭。
鹿場直接被七長老家的兒子掌管、藥田也是被六長老的兒子拿下,而五長老的仇隙最深,似乎當年他兒子的死,與法士有關,到現在也還耿耿於懷。
至於其他的三、四長老的子孫,也收了一些好處,可能在這裏,唯獨清白的隻有大長老和二長老了。
可二長老膝下沒有族長兒子,與大長老年輕的時候爭了一輩子,就算到老了,還是被壓在老二的位置上,自然心有怨氣。
“不管你們怎麽說,這鹿環按照族規,就得由上代鹿環血親傳給下一代。”
奈良鹿永這時候也不高興的道:“這可是鹿環,並不是什麽家產,你們有必要這麽爭嗎?”
“鹿久,放肆。”
三長老直接拍桌子的道:“鹿環,可是關乎到三族情誼,絕不能馬虎。”
“那你們告訴我,屆時鹿環傳承,讓誰將這環傳給下一代?”
鹿永不依不饒的道:“這世上除了小法,還有誰是法士的血親?
要知道上屆豬蝶可還在,他們認的是法士的血親,而不是你們。”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現在將鹿環傳給他。”
五長老堅決的道:“他一個無法使用影子秘術的人拿著鹿環,就是在汙辱鹿環。
“五長老,你的話太過了。”
這時候大長老卻是開口的道:“法士雖然去了,可後人還在,你可不能這麽傷人。”
“哼。”
五長老拐杖頓了一下,卻是不說話了。
奈良鹿永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奈良法師,不由舒了一口氣,倒是沉的住氣,剛剛自己都差點沉不住氣,將他的天賦暴露出來了。
雖然來之前已經知道會遇到這情況,可是真正應付起來,還是非常的棘手啊。
“我要把少族長的位置,傳給小法。”
奈良鹿永緊接著放大招的道:“法士在一戰中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而小法的才情想必大家早就有所耳聞。
奈良家的族長重才,不重力,相信大家沒有意見吧?”
“放肆,什麽時候奈良一族成了你的一言堂了。”
二長老直接拍桌子,卻是怒不可遏的瞪著奈良鹿永。
他被大長老壓著,他兒子更是被奈良鹿永壓的體無完膚。
如今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孫子,他還打算全力推他孫子上位,怎麽可能就這麽讓少族長位置就被定了呢?
“好啊,好啊,我算是看清你們的心思了。”
奈良鹿永哈哈大笑的道:“法士夫婦屍骨未寒,家裏所有的東西,被你們掌管了好幾年,現在要回來,反而成了小法的不是了,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盛。
我今天就算豁出去,不當這個族長,也要為小法討回一個公道。”
這.……眾長老麵麵相覷,這撕破臉皮的未免太快了吧,這可不是奈良一族的作風。
要知道奈良一族多智,什麽時候說話這麽衝,這麽沒腦子了。
特別是奈良鹿永,這家夥的才情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絕不可能這麽莽撞。
可偏偏,這麽一句話,卻是懟的他們啞口無言。
就算是與奈良法士有仇怨的五長老,對於逝者,當著這麽多的人麵,也不敢胡言亂語。
其他長老更是不會多說,畢竟這些東西,還真是奈良法士個人擁有的資產。
若是奈良法師獨自一人來,他們可以直接說充公了。
可是族長親自出馬,而且是如此的胡攪蠻纏。
說他們搶逝者的家產,這傳出去,他們的一世英名可就沒了。
“好了,好了。”
看著沒有人說話,大長老這時候站出來說話的道:“奈良法士家的私人財產全部還回給小法,至於鹿環和少族長,這就得憑個人本事了。
大夥看,這可有什麽問題?”
隻要少族長和鹿環還在,二長老就放心了,爽快的道:“我沒有意見。”
隻是二長老不知道的是,不但他和他的兒子,就連他的孫子和增孫子也得被大長老一脈壓著,若是知道的話,恐怕棺材板都壓不住他的屍體了。
三長老和四長老雖然收了不少好處,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怎麽撈也算撈回來了吧。
大長老和二長老都同意了,他們就是牆頭草,卻是立馬點頭答應。
一下子同意了四個長老,五長老也默然點頭。
剩下的最後三人,六長老和七長老對視一眼,大勢所趨,卻是無奈的點頭。
他們兩人其實也不貪那點鹿場和藥田,可偏偏他們的子孫需要啊,誰讓他們兩個長老是眾多長老之中實權最小的。
當初法士戰死,留下財產,他們卻是以族裏的名義幫忙打理,從中自然抽出許多油水。
遲早都要還,隻是他們不知道會來的這麽的快。
至於五長老,其實如今他答不答應都不重要了。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
當原地隻剩下三人的時候,大長老撫掌大笑的道:“小永,可以啊,沒有想到你竟然玩出這麽一場好戲。”
“老爸,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奈良鹿永搖頭苦笑。
此番看似撒皮潑懶的要回奈良法士的家產,可同樣惡了幾個長老。
畢竟事後一回想,這些精明的家夥那裏會不明白,這是奈良鹿永欲擒故縱、分別利用他們之間矛盾利益的關係手法。
“無礙,這幫老家夥沒有那麽小氣。”
大長老哈哈大笑,臉上容光煥發,能看到那幾個老頭吃虧,他也是巴不得。
“小法謝過族長大人和大長老大人。”
奈良法師整場都看在眼裏,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個局外人的眼光,自然看出這裏麵的貓膩。
此番炮火都是由奈良鹿永這個族長發射,可是大長老最後拍板也必不可少。
兩父子相互合作,卻是直接逼宮的方法,令幾大長老不得不點頭。
這方法蠻橫無禮,與奈良一族的行事風格,完全違和不說,簡直就是地痞無賴的作風,可偏偏收得奇獲。
拜別了大長老和奈良鹿永族長,奈良法師卻是奔向波風水門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