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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阻攔

  “辛侍郎,你真是好大的氣勢啊,竟然擅闖國公府,不知你的眼中可還有王法?”


  辛曠聞言,猛地的抬頭望去,隻見馮尚書突然站到了垂花門前,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一步步穩健的走下了台階。


  他不停下了腳步,先是詫異,隨即麵上便換上了一份驚喜,“馮尚書!”然而,心頭卻是巨震,馮知義怎麽會能下走動的,他不是應該毒入心肺,無藥可醫了才對!


  宋修,蕭洛雲眼中也帶著驚訝,仔細的打量馮尚書,卻見他除了形消瘦,麵色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倒像足了在前盡孝敬,為母擔憂之人。


  馮尚書掃了一眼四人,目光停到了從後麵跑上來的小廝上,厲聲道:“不是讓你看好門,免得有人進來打擾老太君嗎?怎麽放了人進來!”


  那小廝摔的一塵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馮尚書此時故意問出來,小廝哪裏不配合,立即一臉委屈地道:“小的盡力阻止了,可這位大人說小的是歹人,控製了馮尚書,不讓他見馮尚書,將小的推開!”


  馮尚書聞言,目光掃辛曠,冷笑道:“辛侍郎,你進了府,可看到本官被這小廝控製住了?”


  他明明是在笑,卻笑的讓辛曠發寒,馮知義明明是中了毒不能起才休假的,怎麽現在完好無缺的站在麵前呢,他不免存了疑慮,試探道:“下官也是惦記著馮尚書你的安危,一時魯莽,如今看到您子無恙,自然是無礙了。”


  馮尚書哪裏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眼中帶著鄙視,口中絲毫不委婉地道:“隻怕辛侍郎很失望吧,本官沒有重病不起,或者一死了之,耽誤了辛侍郎你升官啊!”


  辛曠此人能屈能伸,此時看到馮尚書安然無恙,雖然心裏覺得奇怪和可惜,麵色卻透出了深深的歉意,“馮尚書此言令下官惶恐,下官不過是擔心馮尚書的安危,這些子,馮尚書沒有出門,大概不知道京中流言紛紛擾擾,說馮尚書你中毒的,得病的,染瘟疫的,於馮尚書你十分不利,下官不過也是想洗清謠言,讓馮尚書不受謠言之苦!”


  “哼!辛侍郎難道不知道謠言止於智者嗎?你素來聰明,怎麽會不知道呢!本官不是早就向陛下遞交了休假請書,陛下都未曾追管,辛侍郎的心的可真大啊!”馮尚書言語中自有尚書的威嚴,絲毫不退一步。


  辛曠訕笑道:“下官對上司的關心,乃是發自於心,哪裏是追究,馮尚書言重了。”


  “嚴重不嚴重,本官不知,但是今辛侍郎帶人硬闖我國公府,根據大祈律例,硬闖國公府其罪甚大,還請辛侍郎跟本官到陛下麵前去討一個解釋!”馮尚書根本就不理辛曠的服軟,反而步步緊,眼中帶著一股戾氣,向前一步,似現在就要與辛侍郎一起去宮中找武帝辯論。


  辛曠一直在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看馮尚書是不是強撐而出,此時見他根本就不怕出門,更是說要去武帝麵前,目光裏微微一慌,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馮知義根本就沒有中毒?他繼續道:“馮尚書不用動怒,我隻是看大人的臉色不大好,難道伺候老太君,也染上了病根嗎?”


  馮尚書眉頭緊皺,臉色似乎因為氣憤而顯得有些白裏透出一股詭異的紅色,子也發顫,似乎忍無可忍,還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氣急短促,眼眸中流出一縷痛色。


  與此同時,就見從院子裏走出兩名女子,其中一名色如牡丹,容貌傾城,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姿態端方的從垂花門前走了出來,聲音如鍾玲清越,“馮尚書,你怎麽出來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抬起手扶了扶發髻,慢慢的放下去,手中銀光卻是飛快的借著站位的隱蔽,在馮尚書背上飛快的紮了幾針,餘光看馮尚書臉色漸漸平緩了下來,心中才鬆了口氣,雙眸緊緊盯著站在麵前的辛曠,宋修,蕭洛雲幾人。


  趁著馮尚書中毒之際,想要強行闖入查看,如此心思實在是太過卑鄙了!

  辛曠四人顯然是未曾料到這府中還有其他人,眸中皆閃過一絲詫異,然而辛曠卻是飛快的抓住什麽,瞬間詫異掩蓋而過,變成了得意。


  “剛才我們在府門口的時候,小廝可是怎麽說的,不許任何人進入府中看馮尚書,如今靖王世子妃怎麽又出現在這裏,難道在馮尚書的眼中,世子妃和我們並不算做一起的嗎?”


  辛曠的話無非就是在說馮尚書區別對待,對於王府的世子妃便輕易放行,而對於他們,就算是同袍一起,也不給任何麵子,朝官如此巴結皇族,讓人不由的懷疑其中的心思!

  這話聽起來像是憤憤不平,其中的心思卻是相當的歹毒,不僅將馮尚書帶了進去,便是慕雲徵,靖王府也一並算到了裏頭,一個說不好,便是另有不軌之心!

  這個辛曠果然是不容小覷,不然的話,四皇子也不會在朝官之中選中他來擔任戶部尚書這個重要的位置!


  殊不知,辛曠看到慕雲徵,便想起在朝堂之上,若不是蕭元璟巧言能辯,使四皇子不得不放棄替他爭取代理尚書一職的機會,今他就不需要再闖入賢國公府,冒這種大險了!所以他心中連帶也將慕雲徵恨了上來,說話時便故意設下了陷阱!

  馮夫人站在馮尚書的邊,看著這些小人的嘴臉,心中頗為氣憤,此時見他們出言侮辱慕雲徵,目光不由更冷,厲聲喝道:“辛侍郎此言倒是讓我覺得詫異了,我夫君休假在家中伺候馮老太君,自然是想要一心孝順母親的,他閉門不見客,不代表我這個夫人也要閉門不見客,靖王世子妃上個月便在我這裏學習書法,現在也隻是來請教,並不要打擾老太君,見馮尚書,這和你是有本質不同的!”


  之前小廝也隻是說攔著探望馮老太君和馮尚書的人,並沒有說不見馮夫人。當然了,他們都是男子,馮尚書在家中安然無事的況,也不可能冒然前來要求見馮夫人,這是絕對不符合規矩的。


  辛曠平裏關注朝事,很少將注意力在這些女人上,今一見,這馮尚書的夫人不僅容顏明麗,口齒也是相當的伶俐,幾句話就將矛盾拋開,牽扯到女子的琴棋書畫上來了,他不由的一笑,語氣像是客氣,卻更像是挑釁,“既然靖王世子妃能來,為什麽我們不能來府中探望馮尚書呢?”


  他用的是“我們”,這個“我們”指的不單單是今天來的其他三人,還有另外那些在得知馮老太君病後,前來上門要求探望的人。


  慕雲徵微微皺了皺眉,她並不想出來,可剛才看馮尚書的樣子,似乎撐不下去了,他剛剛醒來,自然體力不濟,若是讓人看出來,豈不是功夫白做了!眼下卻正好給了辛曠一個由頭咬著不放!

  馮尚書此時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再看辛曠竟然咬到了自己的夫人上,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辛大人,本來我夫人的事不必要與你解釋太多,但是你言辭灼灼,像是有理有據,我賢國公府後有誰要進來,又讓誰進來,我的夫人要教誰書法,難道都要請教了你才行?為了保證母親的病恢複,我謝絕了所有人的來訪,但不包括我夫人,難道靖王世子妃能不能進我賢國公府,還需要你經過你的批準,才能許!若是如此,等下我們去武帝麵前,不僅要好好問一問擅闖國公府之罪,本官也會邀靖王與世子下,到陛下麵前辯論一番,看到底需要不需要與辛侍郎你稟報!”


  馮尚書在屬下麵前素來都有威嚴,公事公辦,此時一番義正言辭,讓辛曠心頭也是一震!正如同馮尚書所說,並沒有人說過馮夫人不能見人,但是他們到賢國公府來,在知曉馮老太君生病的況下,自然是說來探望馮老太君,這是一個禮節的問題,如今卻被人抓住了這點。


  辛曠心有不甘,卻暗暗咬牙,畢竟馮尚書已經安然無恙的站在了這裏,他說再多也沒有用處,要是還牽扯上靖王府,到了陛下麵前,真的是數不清楚了!


  宋修見辛曠神,哪有不知,辛曠擅闖國公府,的確是著急了一點,但是在按照開始的形來說,是個最直接的辦法,可是馮尚書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顯然是哪裏他們估算錯誤了。如今見馮尚書一副要追究的勢頭,可別還沒得到葡萄就丟了西瓜,尚書沒拉下,還折了辛曠,到時候四皇子隻怕是會怪罪於他!


  而當初在四皇子府中,他可是看到靖王世子對世子妃的維護,若是拉上了這位慕雲徵,到時候依靖王世子不羈的格和武帝那淡淡的偏,定然會攪出一大團的事來。


  於是宋修微笑地站了出來,道:“馮尚書,剛才的事我也在一旁看到了,他三番四次的來看大人,本是一片關心之意,但還是有些過了,國公府豈是他能擅闖的地方。但是頭先的形,的確是也是有些緊急,我們來貴府,既看不到大人你,也看不到馮夫人,所有人一概不見,自然有所猜疑。”


  馮尚書沉聲冷笑,“照宋大人的意思,以後如若是你們看不到我和我夫人,就以這個理由硬闖府衙,也是沒有關係了?你們當我賢國公府是什麽地方了,想闖就闖嗎?!”


  話語裏威懾人,竟使得宋修心中一窒,看來馮知義果然是沒有中毒了,否則又哪來的精力,在這和自己糾纏,宋修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他被馮尚書當頭教訓,臉上沒有絲毫的動怒,還拱手致歉道:“馮大人,今前來拜訪的有本官外,還有其他兩名朝官,當時的況造成了一些誤會,本官看辛侍郎是一片赤誠,雖然有過失,但法外不外乎人,還請按大人體諒。”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急不怒,但其中的軟刀子卻是這刀刀紮人,來的是四個人,雖然命令是辛曠下的,但是辛曠讓人擅闖國公府的時候,另外三人也沒有阻攔,這證明當時的況,是其他人也覺得詭異的,到時候就算去了武帝麵前,也不一定有作用。


  馮尚書哪裏聽不懂他的話,看了一眼蕭洛雲,還有帶著溫和笑意對他點頭的馮諾行,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他掃了一眼辛曠,目光十分的冰冷,麵上皮笑不笑地道:“也罷,今我就給宋大人一些麵子,不追究這擅自闖入國公府之罪,隻是辛侍郎,你可要明白,有些時候,之過急,搞不好會變成螳螂,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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