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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師徒

  聞老醫正頓了一頓,像是在思忖什麽,最後抬頭看了一眼慕雲徵,目光裏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照馮尚書的症狀來看,他上的毒,應該是沒有解開的。”


  聞言,馮老太君有些糊塗了,她皺起雙眉,目光裏帶著一股淩厲的壓迫,肅聲道:“聞老,你有話就直接說!”


  馮老太君掛念兒子的安危,說話的時候語氣便不大好聽。


  馮夫人見聞老醫正皺了皺眉,趕緊道:“聞老醫正,剛才你說那毒十分尋常,禦醫一定能解的,此時又說他毒未曾解開,我等對醫理不明,還望你說明白些。”


  聞老醫正是京都最好的禦醫了,連皇族都是他一手醫治,若是聞老醫正一時發怒不治,那可就麻煩了。


  聞老醫正點點頭,他皺眉並不是因為馮老太君的語氣不敬,而是思索一個問題,抬起手擺了擺道:“按照我剛才診脈的況來看,之前那淺毒的確是已經解了,但是馮尚書體內的毒卻更加猛烈,根據我多年行醫看診的經驗,他本體裏,應該還中了一種慢毒藥,本來是不會這麽快發作的,但是所中的淺毒將那慢毒藥的毒引了出來,毒迅速的蔓延,以至於出現現在這種況!”


  馮老太君聞言,威嚴的雙目中透出的驚詫之光幾乎可比月,她緊緊盯著聞老醫正,一手牢牢握住丫鬟的手臂,這才問道:“知義體裏,還有一種慢毒藥?!”


  她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問出了在場其他人的心聲,馮夫人,馮玉靜臉上的震驚並不比馮老太君少。


  聞老醫正一臉的嚴肅,眉心緊皺,平裏隨和的麵容此刻都是沉穆,“對,那慢毒藥的毒被牽引出來後,迅速發作,按照毒的強度來看,這毒藥已經服用了有半個月之久。”


  慕雲徵心中大駭,頓時抬眸問道:“那這毒藥本來預計發作的時間是多久?”


  聞老醫正見她眉眼裏透出一股寒氣,答道:“若是沒有被淺毒牽引,本來也應該就是這三五天的樣子。從下毒的手法來看,這人明顯有精通毒術,並且是有備而來,每一次下的分量都十分的輕微,這種毒藥一開始會讓人覺得有些嗜睡,而後就感覺容易疲憊,慢慢的食減少,夜不能安眠,到最後便會死的悄無聲息,一般人隻會覺得是子發虛而導致的,根本不會察覺到是用了毒藥!”


  馮夫人聽完聞老醫正的話,心中早就是波浪翻滾,聞老醫正所說的況,正與馮尚書這段時間表現出現的症狀一模一樣,她憤聲喝道:“是誰膽大妄為,竟然給老爺下毒!這不是要對付老爺一個人,這是要害了我們賢國公府!”


  馮老太君低頭含淚,臉色也是痛恨不已,她看到聞老醫正一直沒有提解藥的事,臉色又是凝重無比,一顆心如係了千斤大石般,聲音幹澀的問道:“聞老,現在你查出這毒藥來,有沒有辦法解開它?!”


  聞老醫正看馮老太君兩鬢霜白,長子已經臥被病魔纏綿,如今次子又中毒不起,心中微微一歎,目光中帶著一絲悵然道:“若隻是這種毒,自然解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目前這毒藥混合了淺毒的毒和解藥,變成了另外一種衍生出來的新毒,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針對毒配置解藥……”


  他稍微頓了一下,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這毒發作的時間和研究心毒會要的時間。


  “聞老太醫,你需要多長的時間配置解藥!”


  見聞老醫正沉吟不語,馮玉靜緊緊捏著帕子,迫不及待地問出了時間。


  時間就是生命,特別是中毒了的人,若是拖延的太久,也許就算解了毒,人也已經不能恢複成以前的模樣了!

  聞老醫正看了一眼臉色雪白的馮玉櫻,並沒有責備她的無禮,而是緩緩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毒,配出來解藥的時間或長或短,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月,隻是按照現在毒發作的趨勢看,馮尚書隻怕是半個月都熬不過去了!”


  馮玉靜子一晃,幾乎是要倒下,嚇得慕雲徵連忙扶著她,扶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而馮老太君也好不了多少,眼前一黑,就朝後倒了下去,幸而後的丫鬟婆子快手接住,才沒倒在了地上,人卻是已經昏厥了過去!


  馮夫人眼看女兒和母親兩人都承受不住這句話而倒下,眉眼裏端肅之色更重,現在府裏主事的也隻有她了,就算她心中擔憂也不能亂,隨即是沉聲吩咐道:“你們,扶馮老太君去鬆青院休息!”然後轉頭對著邊的大丫鬟吟畫道:“告訴所有人,今若是有人敢將老爺中毒的消息傳出去,一旦發現,家生子全家發賣,其他的在哪房做事,其他人也全部連帶責任,一概打死!”


  慕雲徵見她雙眸之中悲痛之色並不比馮老太君少,可此時雷厲風行,果斷淩厲,首先便是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以免有那好事之徒借此事,在朝堂上對馮尚書雪上加霜,而賢國公府暗下黑手,其次便是用連帶責任之法,讓所有奴婢下人各個相互監督,徹底斷絕走漏風聲之舉!


  也隻有這樣厲害精明的母親,才能將女兒保護的世事不知,將一切明槍暗箭都阻止在外。


  吟畫見馮夫人兩眼之間帶著一股煞氣,心中一凜,立即道:“是,夫人!”


  馮玉靜靠在椅上,見母親這般舉動,也知道這時不應該亂,方才驚慌的心在馮夫人的鎮定之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腦中卻還記得剛才聞老醫正所說之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擔憂道:“聞老醫正,你有沒有辦法,將父親的毒壓製住?”


  “我可以用針灸壓製住,但是需要每行針,若是讓其他人看到我來賢國公府,隻怕會讓人發現其中端倪的。”聞老醫正慎重地說道。


  他為神醫,出入賢國公府,一次兩次,倒還能說是為馮老太君看診,可都來,加上馮尚書這段時間肯定是不能去上朝,有心人必然能察覺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和一開始隱藏中毒況就背道而馳了。


  “若是其他的大夫,可以嗎?”馮夫人想了想後,問道。


  “其他的大夫所用的針法與我不同,隻怕達不到克製毒的作用。”聞老醫正知道馮夫人憂心忡忡,但是也隻能以實想告。


  聞老醫正的兒子也是宮中的禦醫,也就是說,隻要是聞家人來,那麽別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馮夫人臉上隱隱露出為難之色,丈夫的安危是緊要的,可賢國公府一樣重要,沒有了馮尚書的支撐,馮初旭如今在大內做副統領,暫時還撐不住整個賢國公府,馮老太君活了這麽多年,兒子和家族一樣都看的很重。所以在家族與個人之間,馮夫人要選擇一個。


  慕雲徵見她如此,便知道她現在很為難,她走了聞老醫正的邊,問道:“不如讓我試一試?”


  聞老醫正見發生如此大的事,馮夫人並不排斥慕雲徵的在場,料想兩家之間關係頗好,便知道依慕雲徵的子,定會要自告奮勇的來解開這個難題的,所以此時一點也不意外,“你的針灸之術,早已可以出師了。”


  這便是應承下來,也是聞老醫正首次點頭承認她的醫術,並讓她在人前施展。慕雲徵眉目一喜,揚聲道:“多謝師傅。”


  “不用了,這是你自己勤奮的結果。”聞老醫正望著小徒弟一臉的欣喜,眉目裏也帶著一絲驕傲,慕雲徵學醫實在是很有天分,兩年便將基礎打得十分牢靠,特別是針灸之術,不用多久,便能獨擋一麵了。


  “你是聞老醫正的徒弟?”馮夫人本還在想如此處理,陡然間事輕鬆解決,爆出如此大的內幕,不失聲問道。


  慕雲徵見她驚訝,鳳眸裏含著一絲歉意,點了點頭道:“蒙聞老醫正不棄,兩年前收了雲徵為徒!”


  馮夫人一時又驚又喜,上前拉住慕雲徵的手,感激道:“雲徵,你可真是我們馮家的福星!老爺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若是換了其他人,馮夫人定然是要憂心的,可是這個人是慕雲徵,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是在聞老醫正的上了。


  聞老醫正素來是謹慎,醫術又是聞名的高超,慕雲徵在他手下學了兩年的醫術,親口得了他認可,自然是無礙的。


  馮玉靜也是一臉驚訝,聽到後來又帶了笑意,道:“若是雲徵出入我們府上,其他人雖然有些奇怪,但絕對想不到,她是給父親看病的!”


  慕雲徵含笑點頭:“嗯,我學醫的事,除了師傅和家人知道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後我便借口要來府上跟馮夫人學書法,每天在府中呆上一個時辰,應該是不會引人矚目的!”


  馮夫人寫的一手好字,在京中夫人裏是赫赫有名的,不少人經常來向馮夫人學習,慕雲徵用這個借口來,的確是妥帖。


  馮夫人見慕雲徵不僅是應下了這行針灸之事,連來府中的理由都提前想好了,目光中含著感激道:“雲徵,真是麻煩你了。”


  馮夫人知道慕雲徵和馮玉靜兩人關係十分之好,當初池郡王家的親事,也是慕雲徵發覺有些古怪,才使了人去查,最後馮初旭他們弄了一手好戲,才使馮玉靜避免一嫁過去就做了娘的鬧劇。


  今慕雲徵之所以前來,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馮玉靜,就連這援手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非親非故的,能為朋友做到這地步的人,實在是太少之又少了!

  “我會在這個月內,好好的替馮尚書針灸,以便讓聞老醫正研究出解藥。”


  其他人也許隻知道慕雲徵與馮玉靜的關係好,但是隻有慕雲徵才知道,馮玉靜對於前世的慕雲徵來說,是萬裏冰原裏的一點燭火,一點星光,讓她在那樣荒蕪的日子裏,有所寄托和期盼。


  慕雲徵是個憎分明的人,對於馮玉靜,她願意以十倍、百倍的去回報她。


  聞老醫正見這邊安排好了,便起道:“我要取一點馮尚書的血液。”馮夫人點頭,帶著聞老醫正進了內廳之中。慕雲徵要與聞老醫正看一次針灸的方法,也跟隨著進去。


  進屋之後,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馮尚書躺在暗綠色的錦塌之上,原本健康的麵色透著一股青色,嘴唇透紫,看起來有一種僵硬的錯覺。


  馮夫人望著夫君變成這樣,眸中淚光一閃,眼見就要落出,卻始終都停在眼底,含而不落,轉對著府中大管家道:“這半個月,有什麽東西是老爺一個人常吃的嗎?”


  馮尚書在家中都與眾人一起用餐,若是下在飯菜裏,馮夫人等人也會中毒,但是卻沒有,這就證明被下毒的東西,定然與平裏眾人所吃的東西是分開來的!

  大管家見夫人眼中殺氣十足,立即回憶道:“老爺一般都是在家中與夫人一起用餐,偶爾會與同僚在外喝酒,若是有什麽區別的,我記得,老爺每天在書房中,都要喝上一壺茶。”


  “將茶壺,茶葉,茶杯立即拿來!”馮夫人聽到這裏,心中立即有了決定,對著大管家吩咐道。下毒毒害馮尚書的人,她絕不能放過,必須要嚴懲!話音剛落,她又道:“別讓人發現你拿的東西!”


  大管家得了話,立即去書房裏取那茶具,茶葉,聽馮夫人又加上一句,心內一緊,知道馮夫人是怕下毒之人發現了端倪,而隱匿了起來,躬退了出去。


  而馮夫人此時也轉過來,看慕雲徵正和聞老醫正討論下針之處,和入的分寸,她安靜地站在一旁,心內期盼著丈夫能早解毒。


  過了沒多久,大管家就拎了一個食盒進來,從裏麵取出了茶具和茶葉擺在了紫檀木梨花圓桌上。


  馮夫人拿起那茶葉聞了聞,又拿起茶具端詳了一番,未曾發現有什麽不妥當的,“除了這些外,還有其他的嗎?”


  大管家搖頭道:“老爺的好也就是在書房裏的時候喜歡泡一壺茶,除此以外,其他的東西很少碰。”


  慕雲徵和聞老醫正討論了下針之後,抬頭便見到馮夫人手中的茶具,她起走了過來,拿帕子擦了擦手,道:“這茶具很特別,是竹編茶具吧!”


  馮夫人見慕雲徵走過來,將那茶具遞到慕雲徵麵前,“老爺喝茶,也偏竹編茶具,他說這樣的茶具,對茶無汙染,泡出來的茶有一股自然的清香。”


  “馮夫人,這茶具能借我看一看嗎?”慕雲徵的目光落在那茶具之上,那是黃山的竹編茶具,竹絲細膩,其色若錦,上麵還有一副水墨簡筆老翁垂掉圖,甚是雅致。


  “當然能。”莫說是看茶具,就算慕雲徵要一茶具,馮夫人也會給她。


  慕雲徵微微一笑,將那茶具接了過來,放置眼前細細地打量著。


  大祈朝的人以茶待友,幾乎上至皇孫貴族,上至平民百姓,家中都有茶,而茶具則是衝泡茶的器皿,茶具根據製作材料的不同分為陶土茶具、瓷器茶具、漆器茶具、玻璃茶具、金屬茶具、竹木茶具和玉石茶具等幾大類,而一般人都喜好用陶土茶具與瓷器茶具。竹編茶具由於不能長時間的使用,無法永久保存,所以大家族裏麵很少人會用。


  “這茶具,應該用了沒多久吧。”慕雲徵仔細的看那外表,見外表光滑細膩,圖色簇新,目光中露出一絲銳利,對著大管家問道。


  大管家點頭道:“這茶具是老爺新買回來的,具體時間,大概就是二十天前。”


  慕雲徵拿起那茶具,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拿了馮尚書所喝的茶葉拈出一片放在口中嚼了一下,目光中含著一絲明了的光芒,冷笑道:“果然如此!”


  馮夫人從慕雲徵一開始提問後,便覺得這其中有了蹊蹺,再見慕雲徵如此表,脫口道:“老爺的毒是不是因為這茶?”


  慕雲徵搖頭,在馮夫人不解的目光下,將茶具放到桌上,冷聲道:“馮夫人,你請看,這竹編茶具一般是由內胎和外組成,外是用精選的慈竹經過多道手續做成發絲粗細的柔軟竹絲,然後經過烤色,染色後,依附在陶瓷的內胎上嵌合,使它成形。這竹編茶具,它外麵是看不出任何不妥的……”


  然後,慕雲徵將那茶具往桌上用力的一摔,取出一片碎片,“你看,這陶瓷的色澤,是不是偏綠?”


  馮夫人接過碎片,往亮處一看,果然見紫紅的陶瓷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綠色,她心頭惱怒,頓時將那碎片一擲,冷笑一聲道:“好歹毒的心思,難怪我都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原來是在這陶瓷內胎上動了手腳!”


  慕雲徵望著那破碎的內胎,擰眉道:“這毒雖無味,但是有色,若是下在普通的東西裏,容易被察覺。而將這內胎在下了藥的水裏麵浸泡煮過,陶瓷吸了藥水,自然是變了顏色。”


  馮夫人雙眸裏怒火高漲,恨聲接著道:“老爺素來喝碧螺,隻要老爺一泡茶,就毒便混到了茶水裏!茶水為綠,混進毒藥的色澤也絲毫不會留意,再用了這慈竹包裹,掩蓋了內胎的色澤,我們根本就一點端倪都瞧不出來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提聲道:“大管家,這茶具是老爺在哪兒買的?”


  大管家聽到此處,想起老爺每在書房裏喝茶就是在喝毒藥,心內還在發顫,努力回憶著那一的形,“我記得老爺是說和同僚一起上街,看到這竹編茶具做工精致,壺優美,價格也剛好合適,便買了回來,具體是誰,老爺並沒有提起。”


  聞言,馮夫人心內是又恨又氣,恨恨的望著大管家,但心中也明白,馮尚書是主子,他買一茶具回來,自然也不用向大管家交代,而這茶具是作為馮尚書的私人物品買回來的,他跟馮夫人提起的時候,馮夫人也沒留意,一價值不貴的茶具,任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這很明顯便是朝堂上的算計,知曉馮尚書喜竹編茶具,便帶著他去買下了這茶具。若說是有人對馮尚書暗藏歹心,不如說是對他這戶部尚書一位虎視眈眈!

  慕雲徵看馮夫人氣得眼眶都紅了,心內暗歎了一口氣,馮玉櫻本來隻是想牽絆一下馮玉靜的腳步,誰知道卻意外的引發了馮尚書上的慢毒素,也不知道她這個做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對馮尚書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隻是這幕後人,本來水到渠成的事,被馮玉櫻這麽一插手,說不定就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隻怕馮尚書抱病休假之後,他會按捺不住的跳出來。


  她安慰道:“馮夫人,聞老醫正說他可以研製出解藥來,你也不要心急,這府中上下如今還要靠你打理。如今你們且不要讓任何風聲透露了出去,若是背後那人知道馮尚書病了,自然會要出來的,他既然計劃的如此周密,肯定不能放過現在的好時候!”


  馮夫人在起初的憤怒之後,此時聽了慕雲徵的話,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雖然心內還氣怒,然而就如慕雲徵所說,如今的賢國公府,必須以她為主心骨了,她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如鐵聲錚錚,道,“這一個月,我無論如何也會支撐過去的。”


  第二,馮夫人便以馮尚書的名義,遞了折子到吏部,說是家中母親生病,前盡孝,需要請一個月的假期。


  就在折子遞上去沒多久之後,外頭便流言四起,說馮尚書是得了重病,根本就起不了,隻怕馬上就要命不久矣。


  一時間,這件事在官員之中迅速的傳來,不少人暗自揣摩事的真實,對朝堂上因為馮尚書要退下之後,戶部尚書一職的變更會給朝堂上帶來怎樣的動,開始了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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