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不公平。你也知道方塵和向少南有過節的,這樣會屈打成招的。」劉靈兒焦急地道。父親的這句話,幾乎等於判了方塵的死刑。向少南的性格,劉靈兒最清楚不過的,他不僅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是一個報的更加徹底更加淋漓盡致的人。
「你這麼說是在懷疑爹的眼光了,少南是九連山年輕一代中的驕傲,無論武功或者人品都為眾弟子所敬仰,我相信他會秉公處理的。」說完,還反問向少南:「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向少南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對於師傅的高度肯定,向少南更是喜出望外,劉天越對於眾弟子一向都十分嚴厲,很少當眾誇弟子的,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稱讚向少南,向少南也是打心裡由衷地高興。
劉靈兒還要再說什麼,劉天越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好了,不用再說了。」然後轉身厲聲對香兒道:「香兒,你再不把小姐帶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香兒嚇得跟小鹿似的,拉著劉靈兒往前走。見父親心意已決,劉靈兒只好淚眼汪汪地暫且離開,觸怒了父親,對方塵也許更加不利。
劉天越看著劉靈兒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女兒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牽挂。看著女兒傷心,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只是女兒不愛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女兒是那麼的優秀。在這九連山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她,可是她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武功低微,地位卑微的外門弟子,這讓他覺得莫大的恥辱,為了女兒的幸福,他不得不這麼做。方塵和向少南的那場比武,九連山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明白一向自負的向少南敗陣後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也知道一旦方塵交給向少南的後果。這也是他堅持要把方塵交給向少南的原因。如果方塵是血手門的人當然死不足惜,就算不是血手門的人,也可以假借向少南的手把這個討厭的人除去,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借刀殺人,不露半點痕迹,還讓向少南對自己感恩戴德,這劉天越的陰險不得不讓人佩服到五體投地。
劉靈兒神色恍惚地被香兒拽著前行。「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就連一向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逗這樣了,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好辦法能救得了小天了。
「紙條,紙條。」香兒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劉靈兒腦袋也轉得很快:「你是說找寫紙條之人幫忙?」
「對,我想白師兄一定會幫忙的。」香兒高興地說。
劉靈兒嘆了口氣:「現在看來,也只有找他想想辦法了。」
後山有一排新蓋的宮殿,宮殿比起九連山主峰的那些宮殿差多了,只是臨時性搭蓋的宮殿,為了給白英傑等守山弟子住的。
白英傑正在宮殿里閉目打坐。雖然白英傑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可是在他的周身卻有一股氣息在流動,好像一雙雙敏銳的眼睛在警惕地搜尋著四周最細微的動靜。
劉靈兒驚奇地叫道:「白師兄竟然突破到了白銀境三級了,真是進步神速啊。」
師傅出現,劉靈兒說屈打成招,可是劉天越卻沒說什麼。更加讓向少南得意地折磨方塵。逃走。結果半道上卻被向少南和劉天越在路口攔截。
「師妹,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一年來始終停留在白銀境二級,如今才有所成,怎麼能叫進步神速呢?」白英傑謙遜地笑道。
「向少南比你早突破到白銀境二級半年,現如今他還一直在白銀境二級徘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難道這不能叫進步神速嗎?」劉靈兒打趣道。
其實,說實在的白英傑心裡也很奇怪,向少南資質和自己不相上下,也和自己一般努力,可是為什麼近來自己的修鍊速度比他快了很多。在守護後山這半年裡,他練功幾乎都有一種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出神間,劉靈兒話鋒一轉:「既然白師兄的功力比向少南的要高,我想對付向少南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恩,你說什麼?」白英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他和向少南一直面和心不和,但是要說到對付二字,又壓根兒談不上。龍爭虎鬥,撿便宜的只有第三方。
「小天性命垂危,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劉靈兒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
看著劉靈兒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白英傑的心裡像被針狠狠地扎了一下:「別著急,我跟你一起去向向少南要人。」
劉靈兒搖了搖頭:「不行啊。誰都知道他跟你面和心不和。我去了都沒用,更何況是你。」
白英傑眉頭緊鎖:「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