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叫小姐
皇城娛樂城如同一座豪華奢靡的皇宮一般。考究的裝潢在各式各樣的水晶燈照耀下，顯得更加氣派，更加金碧輝煌。整個大堂在燈光的映射下，如同鑲上了寶石一般，閃閃發亮。
門口一排排靚麗的迎賓小姐，對著人來人往的客人點頭鞠躬。胸前深陷的溝渠在點頭彎腰之時，有意無意地暴露在客人的面前，撩撥他們的心弦。
方塵按照郝通的指示點了一個包間。媽咪看到方塵如同見了親大爺似的，如同一隻花蝴蝶一般地飛了過來。雖然濃妝艷抹，但是那厚厚的脂粉還是無法掩蓋歲月的痕迹。方塵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滿臉褶子還賣萌。用來形容這個媽咪再合適不過了。
媽咪拉著方塵，坐了下來，胸前的兩團贅肉一下子匍匐在了方塵的身上：「小帥哥，你來我們這裡就對了，我告訴你，我們這裡的小姐不僅長得一流，服務也更是一流。」
方塵清了清嗓子：「有沒有年輕一點的，特別是初來乍到的。」
媽咪格格地笑著：「原來你好這一口啊。行，行，行，沒有問題。我們這裡什麼樣的美女都有。」
媽咪轉身出去了，過了不大一會兒，門開了。一群美女如同閱兵似地列隊走了進來，一字排開站在方塵面前，那架勢如同古代皇帝選秀女一般。
媽咪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朵過期的老花似的：「小帥哥，這些可都是我們這裡新鮮出爐的。還有幾個是處女呢？來挑挑看。」
方塵一聽到處女，就想起那個笑話，一個女孩子跟男友說他是處女，完事後，男友大呼上當，為啥？原來女孩的處女膜上竟然有生產日期。
「有沒有雲州來的姑娘，我上次來跟雲州的妹子一起玩，玩得可開心了。」方塵隨口掐道。來市政府門口上訪的那幾戶人家都是雲州來的。
媽咪的笑容有點僵：「哎呀，這幾個姑娘不是挺好的，幹嘛非得要雲州來的。」
「怎麼沒有啊。」方塵裝作很不開心的樣子。
媽咪為難地說：「有倒是有，只是雲州來的那幾個女孩子不太聽話，脾氣有點野，服務也不太好。」媽咪在心裡嘀咕，這人怎麼會喜歡雲州來的，雲州來的那幾個女孩子，甚是不聽話，不讓摸不讓碰的，更不用說上床了。上次還為這事，小姐還和一個客人大吵了一通。可是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那幾個死丫頭就是死性子不改。不過說實在的，那幾個雲州來的妹子真是天生麗質，當初剛來的時候雖然土不拉幾的，但是有幾分模樣。這大半年來，在媽咪的化妝之下，整個人如同母雞變鳳凰一般，甭說是男人，就連女人看了都喜愛。只是那幾個人始終跟貞潔烈女似的，老是得罪客人。要不是看這幾個姑娘長得實在漂亮，只要加以**，將來「錢途無量」。媽咪真想讓手下的那些人好好地將她們輪一遍。看看還老實不老實。
「把雲州的那幾個姑娘都叫進來。」媽咪吩咐了一聲。
不一大會兒，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被帶了上來，還真別說，這幾個女孩子長得十分清秀，要不是方塵之前見過若溪和蘇惠彥，一定會覺得這幾個人也是大美女了。
方塵隨意挑了兩個，其他人在媽咪的指揮下列隊魚貫而出。
看著眾人走了出去，方塵把自己的身子往他們身邊挪。女孩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下意識地身子往外挪了挪。
方塵友善地笑了笑：「你們不用怕，我和你們原來的客人不一樣，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
兩個女孩詫異地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沉默不語。
「你們倆真是從雲州來的嗎？」
兩個女孩點了點頭。
「那你們知道雲州劉家村嗎？」
其中一個女孩一震，不由得驚呼道：「你怎麼知道劉家村？」
另外一位女孩警覺地踢了踢他的腳，示意他趕緊坐下來。這個女孩的內心也起了道道漣漪，只是她被打怕了，長了記性。她們是被騙到皇城娛樂城的，其實大多數女孩子剛開始也都是被騙來的，後來，看到錢如此好賺，乾脆就直接下水了，笑貧不笑娼。這是一條鄉下女孩前赴後繼的悲劇道路。當初她們也拒絕過，反抗過，可是有什麼用，反抗越多，挨揍的機會就越多，她們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而且這些人在鄉下過得都是苦日子，在這種紙醉金迷的日子裡，過久了也學會了安逸。喝喝酒，陪陪笑臉，就賺到大把錢，再放得開點就直接出賣自己了，那錢來得更容易。等到幾年以後，大把大把的錢拿回去，不愁找不到好男人嫁。只有他們雲州的幾個女孩子還在堅守著最後的一塊陣地，所以她們經常被媽咪打罵。
方塵是個聰明人，早就從她們的眼神讀懂了什麼。為了消除她們的戒備，方塵繼續追問道：「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劉立秋的人？」
兩個女孩渾身一震，對望了一眼，然後怯生生地問道：「你認識他？」
方塵點了點頭：「劉立秋說她的女兒還有幾個親戚的女兒不見了，他們傷心欲絕。找到了這裡，卻不知道她們的女兒在哪裡？」
其中一個女孩再也忍不住了，跪下來：「這位大哥，你救救我們吧，我們都是被騙來的。」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媽咪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看到女孩跪在方塵的面前，不由得一臉狐疑。
「喲，這唱的是哪出啊。」媽咪換了臉，狠狠地瞪了她們兩個一眼。
方塵急中生智，怒氣沖沖地道：「這兩個妞太不識相了，抱也不肯，親也不肯，酒也不喝，媽的，老子是來玩的，不是來欣賞你們臉色的。要是再不喝下這杯酒，老子就把你們都脫光了。」
媽咪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笑眯眯地賠笑道：「哎呀，我就說，她們幾個死倔，不好意思，要不給你再換換。」
「那倒不用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就不信了，我還擺不平她們。」說著掏出五張人民幣往媽咪的胸口一塞：「讓小弟盯著點，沒事別來煩我。」
媽咪喜笑顏開地用兩團贅肉夾緊人民幣：「我明白，我明白。」媽咪以外方塵要霸王硬上弓，不然外人來打擾。媽咪只認錢，不認人：「喂你們幾個識相點，給我好好地招呼這位小帥哥，不然有你們好看的。」然後歡快地扭著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