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想通關鍵

  肉，美味。


  牛肉，也是美味。


  華夏各地都有很多牛肉美食，做法卻是天差地別。


  楚天也不知道樓下這家“古早牛肉店”的老板仙鄉何處，隻是聽他們的口音肯定不是京城本地人。


  三年前，楚天和另兩位同學剛合租下這房子，有一天看到這家店開張，他們就進來嚐了個鮮。


  這小店也和其他小吃店一樣，就是一家人自己經營——父母親和女兒。


  父親掌勺，母親幫襯，女兒負責招呼客人。


  小妹機靈、勤勞，說話時滿臉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看得出她是個渾身正能量的人，就象大部分華夏在外打拚的人一樣。


  楚天從此就是這家店的常客，但是除了點菜和買單，他卻很少和小妹說話。


  在這點上，他和大學同學劉祖凱的反差很大，劉祖凱和什麽人都能聊到嗨，楚天卻隻能和熟人嗨起來。


  楚天敢保證，劉祖凱一定知道小妹的名字和祖籍。


  “還是吃招牌牛肉麵嗎？”小妹看見楚天，笑問道。


  楚天點點頭，有點心不在焉，他心裏還在糾結自己為啥能這麽快就把洗髓經升到滿級。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瞧不出洗髓經到底有什麽用，看著就是個假把式。


  想不出個所以然，楚天隻好放棄了，必須承認，在這方麵，自己就是個傻蛋。


  他歎了口氣，使勁搓了搓臉，無聊地望向門外。


  店門口，有個小孩正在吹著氣球，腮幫子鼓得大大的，甚是有趣。


  楚天見他雙手捧著氣球，一直猛吹氣，氣球越變越大。


  那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懂這樣下去氣球會爆炸，還是壓根就不怕，一直憋足了勁，小臉蛋紅彤彤的。


  終於，“砰”地一聲，氣球四分五裂，碎片散了一地。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楚天欣喜若狂，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他終於想通了問題的關鍵。


  緊接著，他起身出去安慰那無知無畏，卻在嚎啕大哭的別人家的孩子。


  再回到店裏，楚天眉開眼笑、雀躍不已，此刻心情那個舒暢啊。


  原來，所謂的一日易氣，二日易血，隻是時間上的估計。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每個人學習某項技能所需要的時間，終究是會有差別。


  不論是功法的簡介和詳細說明，也隻是個大概，係統給出的就是一個估算的時間。


  可為什麽明明說是九天，楚天卻一天都不用就把級別升滿了呢。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天賦了，而是因為他有個好靠山——宇靈。


  在和宇靈意識直連的時候，他擁有了宇靈的某些神通，而宇靈早已是洗髓經頂級了。


  所以在短短的那些時間裏，楚天洗髓經的經驗值就飆升到了快要升滿級的條件，可能也就差X點了。


  而在之後，在失去了宇靈這位大靠山後，一直到今天早上的這段時間裏，他自身恰恰緩緩地漲了X點的經驗值。


  由於已經是滿級的經驗值，係統的設定，會自動觸發升級，一下子就把他從0級升到了滿級的9級。


  想到這裏，楚天暗道好險，還好昨晚和宇靈直接溝通的時間是那麽地恰到好處。


  要是在那會，哪怕稍微多囉嗦那麽幾秒鍾，可能經驗值就滿級了。


  如果觸發升級，體內那洶湧澎湃的能量異動，肯定會被宇靈察覺。


  一旦宇靈發現自己居然偷學了禁錮的功法，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悲催。


  人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偷，都會暴跳如雷，何況是神？


  宇靈曾提起過，之所以給楚天一個被動的宿主保護功法，是因為如果楚天在地球上被人霍霍了，那他就顏麵無存。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宇靈是神，卻也是個愛麵子的神，如果這位神覺得有人冒犯他了，會怎樣呢？

  想到這一層，興奮之餘，楚天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悲壯之感。


  等等，那為什麽和宇靈直連的時候，經驗值到達2級的條件時，卻不會觸發升級呢？


  哦，明白了。


  那是因為係統的設定，本來就是默認升一級的時間是一天，為了省事，它一天隻檢測一次。


  所以如果楚天沒有滿級的經驗值，哪怕他攢夠了8級的經驗，也沒辦法在一天這個周期沒到的時候，就去觸發係統的升級。


  換句話說，滿級的經驗值是個閾值，可以觸發升級，而且是一次到頂。


  楚天把前因後果仔細捋了下，自己覺得給出了很合理的猜想和解釋。


  嗯，一定是這樣的！

  科學不也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

  楚天還得感謝那小屁孩，他看到氣球爆炸，一下子就想到了閾值，進而想通了係統的運作模式。


  沒想到和宇靈意識直連，居然有這麽多好處，雖然洗髓經看著沒什麽用，可是別的功法未必沒用。


  想到這一點，楚天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戒指，進入係統，孜孜不倦地研究起來。


  香氣四溢的牛肉麵端上來時，楚天也已挑好了下一個要偷學的功法。


  遊戲的推廣有了吳兵這尊大佛，看來什麽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功法的學習也找到了路子，雖然學完了好像沒有什麽效果，但楚天相信，一定有什麽自己暫時還沒想通的地方。


  這才剛幾天啊，時間有的是，楚天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麵湯。


  然後，他開始練習起最近有點上癮的“分身斬”的思維方式。


  咦，不對，怎麽今天會這麽輕鬆。


  楚天隻覺神台一陣清明，毫不費力就把思維切成十片了。


  不是吧，怎麽回事，楚天把切片數提高。


  十一片，還是輕鬆搞定。


  十二片，繼續輕鬆搞定。
……

  二十片，老夫還留有餘力。


  二十五片……

  一陣瘋狂的測試後，楚天發現，本來自己勉強能切成十片，現在已經可以把切片數提高到五十了。


  雖然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很明顯，這一定和洗髓經升到滿級有關。


  罵了一早上的垃圾係統，竟然不是垃圾，還好隻是心裏偷偷罵，否則就太尷尬了。


  看來以後要罵人，要先看看自己懂不懂行，別亂罵。


  “分身斬”提高到50，對現實中的楚天，也許意義並不大。


  畢竟，一心十用已經足夠，就算提高到成百上千，也派不上大用場。


  楚天真正在意的是，他現在並沒有使用魔戒，也沒有和宇靈意識直連，碎片數卻提高了。


  這就是說，如果他學會了魔戒裏麵的功法，將來即使沒有宇靈，他依然能夠使用。


  “啊哈哈哈，看來我要稱霸星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