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敵從擂台下來,扶婉迎了上去,“還是讓你莫名其妙的贏了呢,恭喜。”
“險勝,多謝扶師姐關心。”
“險勝?師弟可真謙虛呢。險的隻有秦烈,勝的是你,我這麽理解對麽?”
扶婉眨了眨眼皮,調侃道。
“你看,這會兒秦烈都還不省人事呢,而你卻怡然自若,高下立判啊。”
這妞兒最近怎麽總是圍著我轉,我身上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嗎?
後退一步,張開雙手低頭一番打量,普通,樸素,根本毫無特色嘛。
“你幹嘛啊?”
扶婉歪著脖子看向第五人敵,這人怎麽跟個猴子雜耍似的,忍不住笑著問。
第五人敵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扶婉,之前還沒細看,近些了才發現她還是蠻可人的呀,但見她:
柳招新芽眉如畫,秋水蕩漾眼波長,白玉凝脂鼻瓊小,朱唇微啟齒皓白。
姑娘鵝蛋小臉兒被他盯得緋紅,不自然的別過頭,嗔道:
“看什麽呢?”
第五人敵扯著衣袖湊過去,
“香麽?”
扶婉被他不著腦的問話逗樂了,一時間笑靨如花花羞媚,銀鈴脆響聲動人:
“香倒是不香,一股汗酸味兒是真。”
第五人敵將衣袖拿近鼻端,嗅了嗅,嘟囔著:
“沒有的呀。”
放下手又笑望著扶婉,
“既是不香,那師姐為何又總是盯住我不放?”
“咳嗬嗬嗬嗬”
扶婉笑得花枝亂顫,掏出參賽牌朝他亮了亮,
第五人敵定睛一看,燙金色的五個字‘貳佰貳拾叁’在褚紅色背景下分外顯眼。
我丟你祖宗十八代,辛禾你個大陰比!
第五人敵臉色一黑,這七號擂特麽是高手專屬台嗎?秦烈、陸柒,現在還有個扶婉!難怪這麽多人盯著看。
還以為薅著羊毛了,原來是坨屎,真特麽惡心!
“原來扶師姐也是第七擂台呀,那師弟這回可被辛師兄坑慘了。”
“辛師兄?”
扶婉疑惑的看著他,“你……”
第五人敵無奈的擺手,
“怪我貪圖辛師兄那五十枚益氣丹和元晶,與他換了一個參賽牌,原先我是五號擂台的。”
扶婉一聽,樂了,
“那可多謝師弟相告,本來我也打算換去第五擂台的,既然辛
師兄去了,那我就另選一個吧。”
“還可以這樣?”
第五人敵眼前一亮,“師姐若是去了別組,那我出線可容易多了。嘿嘿……”
扶婉略帶憐憫的望著他,
“知道為什麽辛禾和我都想換去別的擂台麽?”
“辛師兄說他是為了不和陸柒師姐對戰,而你,為什麽呀?應該不是為了我吧!”
扶婉笑著搖搖頭,
“雖然辛禾師兄確實對陸柒師妹有意思,但以我看來,主要原因不在這兒。至於我嘛,雖然不清楚師弟實力具體如何,但不戰就想讓我退卻,師弟還是有些勉強的。”
目睹過扶婉的戰鬥,確實還是不俗的,自然的點了點頭,
“那,師姐是為了……”
也不兜圈子了,扶婉凝重的說道:
“白灼!白師兄也在第七擂台。據說,白師兄藏骨內已元氣滿盈,待到厘清修煉之道,隨時都可以築基,突破到朝元。”
我……真是,嗶了狗了!原以為扶婉師姐是第七擂台最大的絆腳石,正為她換去別的擂台而竊喜呢,沒想到,真正的絆腳石確是白灼,去年的大比第一人。
這特麽還是絆腳石麽,分明就是隻攔路虎好吧,嗜血,擇人而噬還不吐骨頭的那種,活脫脫的肉棺材一副啊!
雖然自己也並不怕他,但如果能夠更輕鬆的晉級,不好麽,硬骨頭通常都是放到最後去啃嘛!
對了,我也可以去換呐,雙眼一道精光閃過,望著扶婉,
“師姐,你打算換到哪個擂台啊?”
“怎麽,你也想換?”
“是啊,白師兄鋒芒太盛了,我這不是也想暫避其鋒芒嘛。”
“想什麽呢,你已經在七號擂台比試過了,是不可能再換的了。”
“什麽?!我不能換了?!”
“雖然對你來說有些殘忍,但事實如此。”
扶婉朝著第五人敵揚了揚手,忍著笑意又說道:
“祝你好運,我先去其他擂台轉轉,找個合適的人換個參賽牌。
放心,一定給你換個弱點的對手來,咳嗬嗬嗬嗬……”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漸行漸遠。
這是赤果果的幸災樂禍啊,沒想到,在晉級賽就要全力以赴了麽,晦氣!
不過,遲早也會和他對上,這麽一想,好像也無所謂了。
時間提前了,不過也有辛禾送來的補償嘛,挺好的呀。
可是為什麽心裏有股叫做惱羞憤怒的小火苗在燃燒呢?
算了,排位賽遇見辛禾了好好修理修理,這也忒壞了。
第一輪打完,淘汰了一半的人。
幾家歡喜幾家愁,特別是押寶押在秦烈身上的人,那可是哭慘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在第一場就敗下陣來,那一粒粒聚氣丹掉進水裏,泡都沒冒一個。
海遊喜滋滋的來到第五人敵身邊,
“三弟,就這一輪,咱們就賺了一千聚氣丹呢,嘿嘿。”
第五人敵興致缺缺,
“一千我們也就一百顆能落盡口袋罷了,沒什麽好高興的。”
“沒什麽好高興的?!”
海遊繞著第五人敵走了一圈,
“三弟,你這狀態不對啊,怎麽啦?”
督隆從遠處走來,
“他呀,被辛禾擺了一道,正在憂傷中沉浸呢。”
“被辛禾擺了一道?怎麽回事?”
海遊疑惑的目光投向第五人敵,“三弟,怎麽回事兒?”
第五人敵把大小胖望了一眼,歎了口氣
“辛禾師兄說,他不願與陸柒師姐對戰,給了我五十顆益氣丹和五十枚元晶,與他換一張參賽牌,誰知道他的第七擂台高手雲集,白灼師兄也在其中啊。”
“啊!那你怎麽還和他換,這,糊塗啊你!”
督隆也搖搖頭,對他和白灼一戰很不看好。
“要不是扶婉師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呢。”
“扶婉?”
“是啊,她也在第七擂台,不過現在應該換出去了。”
“那你也趕緊換一個啊。”
“換不了了,他已經和秦烈在第七擂台對戰了。”
督隆搖著頭說道。
“這,唉對了!還可以讓白灼換一換,這樣三弟出線的機會就大了呀!”
“嗯,是個辦法。走,咱們找白灼去。”
第七擂台一側,十來個人圍著一個冷漠的男子。
他的眼神,冰冷裏透著孤傲,仿佛一匹寒風中的孤狼,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他的目光始終飄向前方,即便站在他麵前的人,也絲毫感受不到他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第五人敵和大小胖走近這一堆人,那個冷漠的男子是那般顯眼,海遊朝著他努努嘴,
“圍在中間的那個黑衣男子就是白灼了,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