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謂天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又是一次期待已久的日出。
雨嫣已經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餐，她睡眠很淺，在睡覺時保持著相對較高的警惕心，已經成為習慣難以改掉了。
在晨光中吃過早餐，帶上昨天買的書籍就朝著聖東學院走去。
剛才她已經聯係了三位小夥伴，讓他們也來聖東學院集合。
其實，天使已經完全掌握暗通訊技術了，暗通訊也分有軍用線和民用線，軍用的多為一代的超級戰士們，直接通過個體就可以連接，民用的則是類似“電話”這種東西，需要一個通訊器。
秦曦也有，這種通訊工具其實並不貴，民用暗通訊也不要錢，幾乎人手一個，一般形狀類似於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的。
……
來到聖東學院，今天又是學弟學妹們頭疼的一天，他們還在考核，而自己已經過了，想當初自己也是他們其中一員，咒罵著考試這種肮髒的舉措。
聖東學院修建得有一個研究大廳，一般是用於導師們的實驗研究或者高階同學們做實驗課題，但是秦曦已經用這個研究大廳從事研究已經有四年了，說是一個大廳，其實是許多個大小不一的研究室組成的。
研究大廳修建在學院深處，背靠一個青蔥翠綠的小山丘。
沿著石頭鋪墊的小路來到了研究大廳，這是一棟高大的建築，整體依舊是白色，不過有許多藤蔓纏繞在一些石柱上，起到裝飾作用。
走進大廳，一旁就是登記處，要做什麽實驗都必須在這裏登記。
“秦曦同學，今天你們不是放假嗎？”
研究大廳的管理導師是老熟人了，隻不過他平時很低調，不怎麽出現在公眾視野裏。
“贏霄導師，洛溪導師又交給我一個任務，沒辦法的。”
“那你就搞慢一點唄，你表現得太優秀了也並不是什麽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永不過時。”
贏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然後拿出一本裝裱著銀色邊框的書籍，然後打開，遞到秦曦麵前。
秦曦提起旁邊的羽毛筆，快速的寫下“暗物質轉換”幾個字，然後署上自己的名字。
贏霄將書籍轉了過來：
“這個實驗不一般，有危險性，需要導師陪同實驗，你看看——”
“贏霄導師你來吧，反正你也無所事事。”
贏霄：“……”
“老大，你怎麽都不等一下我們！”
霍沃與羽觴曉晴小跑過來，霍沃有點氣喘籲籲，胖子的體質還是不行，雖然秦曦逼著他減過一次肥，但也無濟於事。
“這不是正在等嘛，這次羽觴和曉晴負責記錄，胖子你和我負責實驗。”
“我……”
胖子欲言又止，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
這是一個“大家夥”，造型獨特，按鈕開關操縱杆，應有盡有。
“這東西第一次操作，有點慌哈哈哈。”
“先熟悉一下操作流程，曉晴準備一下材料吧。”
秦曦開始分配任務，多年以來的經驗讓她學會了利用每個人的特長，讓他們負責自己擅長的，這樣發揮更好。
“嗯。”
曉晴與贏霄前往材料儲藏室，他們要在那裏拿實驗材料——暗物質。
秦曦則是走到注意事項那裏看了起來，隨後又去熟悉操作流程。
不一會兒，贏霄帶著曉晴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特殊容器，裏麵有一些星光點點的東西，其餘的都看不見。
星光點點的其實是指示物質，能夠附著在暗物質上，讓它們“顯形”。
“看過華榷王寫的這個實驗的原理，但是我覺得理論跟實踐是有差距的，所以我們需要小心一點。”
“明白，隻要取得結果和記錄就完成了。”
羽觴點點頭，看向其他人，贏霄在一旁看著，不動聲色。
“填裝實驗材料。”
曉晴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容器放入儀器的一個凹槽裏麵，而後凹槽上的蓋了迅速蓋上，儀器開始運作。
“胖子，加大反應能量，逐級測試。”
“明白。”
儀器裏麵的物質反應可以通過透明的容器壁看到，需要仔細觀察。
“已經達到二級能量上限，實驗物質並未產生變化，羽觴注意記錄，曉晴隨時準備切斷反應能源。”
贏霄點了點頭，胡茬臉上露出笑容，很嚴謹，也考慮到了絕大多數需要在意的因素，洛溪調教得很好。
“繼續加大，羽觴注意記錄。”
羽觴並未說話，隻是飛快的書寫什麽。
“按照推論，此時應該有明顯的現象了，但卻沒有出現，哪裏有問題嗎？操作還是實驗物質？”
秦曦看著沒有發生變化的容器陷入了沉思，大腦瘋狂運轉，操作，原理，一係列在大腦裏麵過了一遍又一遍。
想著，秦曦又走到胖子身邊，看一一下操作界麵，胖子有點輕微的慌亂，他隻是看著秦曦，沒有說話。
一時間，實驗室裏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秦曦在度發話：
“繼續加大反應能級。”
“三級了。”
“繼續加大。”
“四級了。”
“再繼續。”
“不是老大，這……快到核武級了呀！”
胖子說話開始帶著顫音，他膽子很小，或者說有著自己的見解。
“實驗物質可能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化，但是我們目前不知道，如果就此停止，也許它會發生一些讓我們無法預測的事情呢？隻能讓它有變化了才能確定。”
“可是……”
“曉晴那邊隨時準備關掉反應能源。”
秦曦說了一句，胖子隻好繼續加大反應能級，這次，容器內終於發生了一下變化。
不少星光升起又落下，如此反複，很不可思議。
“已經記錄了！”
羽觴有些激動，畢竟這種現象他也是第一次見。
“看來是未知狀況了，是巧合還是人為？或者其他因素影響？”
秦曦有一次低頭沉思，強烈的好奇心讓她想要搞清楚這是為什麽，但是理智又告訴她在這樣下去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究竟該如何取舍？這或許是一個難題。
“胖子你和羽觴記錄吧，我來操作。”
胖子再次欲言又止，但又放棄了，走到羽觴身邊，這次連贏霄都開始嚴肅起來了，他是導師，實力能夠控製所有局麵，所以他並不擔心。
秦曦開始小心翼翼的增加反應能級，隨著能量被不斷的注入，那容器內部亮光越來越多，星光旋轉和運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秦曦還是沒有放棄，拉動操作杆，慢慢的增加能級，直至那星光越發明亮，好似要從容器裏麵“逃”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那閃爍的星光，他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緊張，激動，這是他們迷失已久的感覺。
秦曦扶起衣袖輕輕擦拭自己額頭的汗水，天氣並不熱，這是她緊張激動又害怕的心理活動的產物。
“一點點……再來一點點……”
能級在度增加，秦曦也越發緊張，汗水滴落在地上，似乎所有人都能聽到，那有些急促的喘氣聲。
“羽觴，靠你了！”
“明白……”
羽觴深吸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
“曉晴……”
“明白！”
曉晴大聲喊道。
不愧是好姬友，我要表達什麽不說出來你都知道。
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猛然拉下操縱杆：
刹那，星光如同永恒無疆的星河，恍惚之間想要奔騰萬裏，突破那唯一的壁障！
“曉晴！”
“滋——”
星光瞬間消逝，那如此美麗的場景僅僅維持了一瞬間，那一瞬間是多久？也許是0.1秒，也許是0.3秒，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成功了！”
秦曦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她可是經曆了一場將要發生的核爆呢！
“呼……”
曉晴也鬆了一口氣，若不是她即使關閉能源，現在這趟車估計變成靈車了，或許，這也是天使頂尖科研人才稀少的原因吧，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老大……下次，別搞這麽刺激了……”
“秦曦同學，勇氣可嘉，智慧過人，但生命最為重要。”
贏霄笑著說了一句，而後離開了這裏。
“哈哈哈~”
得意的笑聲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