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邀請函
勞斯萊斯行駛的平穩。
秦淮年雙手各握著報紙的一角,神色專注,似乎是在瀏覽著什麽重要的新聞。
前麵路口遇到紅色的信號燈,又恢複綠色六四暢通。
郝燕注意到,他始終保持那個姿勢,這麽久都沒有動一下,手裏的報紙也沒有打算翻下一頁的模樣。
她有些困惑,不由偏頭看了眼。
報紙彩色的整張版麵上,刊登著顧東城和秦歆月訂婚的消息。
郝燕:“……”
她嘴角微微抽搐。
敢情打著要去醫院看糖糖的旗號來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見她視線落在了報紙上,秦淮年這才合上,慢條斯理的說,“歆月和Dylan要訂婚了,訂婚宴就在這個禮拜天!”
“嗯!”郝燕點頭。
她心想,早就知道了好麽!
秦淮年問她,“得知這個消息,有什麽想法?”
郝燕避開他丟出來的雷,溫順的搖頭,“沒什麽想法!”
秦淮年唇角揚起來,眸裏都有了笑意,對於她討好的回答很是滿意。
他抬手撫過她小巧的耳垂,唇齒之間隱隱呢喃出寵溺,“嗯,真乖!”
郝燕嘴角再次抽動了下。
有關訂婚的事情,郝燕以為就到此為止了。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隔天她再次接觸到訂婚相關的事情。
昨晚自然免不了一番折騰。
醒來後郝燕來到醫院陪糖糖,吃完午飯,她就拖著疲憊的身子想要補一覺。
還未等醞釀出困意,糖糖就蹬蹬蹬的跑過來,搖晃她的手說:“媽媽,有你的快遞!”
郝燕一怔。
隨即她想起來,一個小時前她就接到了同城閃送的快遞員電話。
說是有她的東西。
因為是周末休息,她不在電視台,詢問她在哪裏送過來。
郝燕一頭霧水,然後就告訴對方送來醫院。
她連忙坐起來。
快遞員進來,讓她簽收後把包裹交給了她。
郝燕覺得好奇,想不起來最近在網上買了什麽,拆開後,發現裏麵竟然是一張邀請函。
邀請函很浪漫華麗,上麵寫著顧東城和秦歆月的訂婚宴……
郝燕愕然。
邀請函是秦歆月發給她的,上麵的文字是親筆寫的,下麵也有落款。
郝燕不明所以。
她開始回想,之前兩次和秦歆月的見麵。
全都是在餐桌上,而且兩個人幾乎沒有正麵的交流,全程她都更像是個陪襯的花瓶。
當秦歆月得知她的身份後,便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或者可以說,在秦歆月的眼裏,她根本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是秦淮年的情人。
情人是什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可是秦歆月卻給她發了請柬……
實在匪夷所思。
郝燕想不明白原因和目的是什麽。
難道隻是單純的因為訂婚宴想要辦的盛大隆重,參與的人越多越好?
郝燕微微抿起嘴角。
此時她並沒有打算赴宴,所以將邀請函合上隨意塞進了包裏。
一天母女的溫馨時光。
晚飯的時候,郝燕再次收到了份同城快遞。
這次是條禮裙。
禮裙上方放著張卡片,和邀請函送來的是同一個人。
雖然款式沒有多驚豔,但是從包裝的盒子上來看是名牌,價格應該不便宜。
秦歆月是主角,不會希望被別人搶了風頭,可若是隨便送條裙子過來,又未免太掉自己的身份……
郝燕皺眉。
她看了看禮裙,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
秦歆月先是送了邀請函,緊接著又送來禮裙,表現的格外熱情,而且字裏行間還特別強調道讓她務必要參加,無形中給她施加壓力,似乎不想給她拒絕的機會。
郝燕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晚上十點,哄睡女兒後,郝燕準時來到壹號公館。
房間裏沒有光。
秦淮年似乎還沒回來,郝燕打開燈擎,輕車熟路的換鞋走進臥室。
不像是她租住的房子,臥室很寬敞,美式的裝修中透著硬朗,處處都似乎有著秦淮年的氣息。
郝燕洗漱完,乖乖的鑽進被窩裏等待金主大人。
秒針滴答滴答的轉。
郝燕瀏覽了會兒新聞,又看了會視頻,漸漸犯困,窗外麵的夜色已經很深了。
她嚐試的給秦淮年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一直沒有人接。
過了兩分鍾,進來條短信,隻有幾個字,秦淮年說自己在飯局。
郝燕聞言,便懂事的將手機放到一邊,不敢再打擾。
秦淮年不回來,她向來是不敢睡的。
可似乎是等待的時間太久了,白天又被訂婚宴的事情搞的煩心,她兩隻眼皮不停的打架,最後竟膽大包天的睡著了。
睡夢裏,她感覺被子掀開。
有人從後麵抱住了她。
結實的胸肌,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的紋理。
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很輕,很繾綣,蔓延至她的臉頰和嘴唇上……
再後來,她被像洋娃娃般的摟在懷抱裏。
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
郝燕睜開眼睛,晨光從窗紗透進來,地板上閃動著光圈。
她動了動。
感覺脖後灼熱的呼吸,她下意識的問,“幾點了?”
有人回答她,“八點零五。”
郝燕含糊了聲,周末休息,哪怕日上三竿也沒關係。
下一秒,她猛地回頭。
當看清楚身後秦淮年那張英俊無儔的臉時,郝燕呆了呆。
她昨晚等待過程裏睡著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緊接著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昨晚並不是在做夢。
秦淮年其實早就醒了,和她說了聲“早”後,起身慵懶的走進了浴室。
郝燕眨眨眼睛,扔是有些恍惚。
直到浴室裏水聲停止,秦淮年圍著條浴巾從裏麵走出來,赤裸的胸膛暴露在晨光裏,肌肉線條交織,她的大腦才徹底清明過來。
郝燕怔愣的看著用毛巾擦完頭,拿起襯衫穿的男人。
上次也就罷了,這回昨晚他抱著自己睡了一碗,現在竟然連醒來後也沒折騰她?
兩人同床共枕,在晨光裏雙雙醒來。
這不像是情人,更像是……
不能再繼續想下去。
郝燕及時勒住。
可思緒卻宛如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製。
還是秦淮年的聲音打斷了她,他抬手係著袖口的扣子,狹長的眼眸斜昵向她問,“Dylan和歆月的訂婚宴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