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他看了眼外婆後視線轉向她,“臨時加了台手術,大概一個多小時能結束,你再多陪會兒外婆,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好!”桑曉瑜點頭。
秦思年將車鑰匙遞給她,然後帶著小女孩先離開了。
雖然他說手術一個多小時,但最後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兩個小時,看著他從住院大樓裏出來時,英俊的五官上盡是疲倦,所以桑曉瑜就直接駕車回去了。
將卡宴開到小區樓下,她停穩後解開安全帶。
“禽獸,已經到……”
桑曉瑜轉臉向他,後麵的話全都凝在了舌尖,因為他一條手臂搭著車窗,而手中的煙蒂不知何時已經掉了,那雙桃花眼閉著已經睡著了。
那會兒她去了護士站,看到記事牆上這一整天他做了七台手術。
哪怕此時已經睡著,眉眼之間的疲倦依舊沒有減退半分,桑曉瑜想到老人和自己說的話,嘴角不禁微微抿起,他會選擇學醫是因為過世的母親,所以他現在想要力所能及的救治更多的心髒病人,他作為醫生真的很稱職。
桑曉瑜收回了去推他的手,就坐在駕駛席上等著。
秦思年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夜色都已經濃鬱了,家家戶戶的窗戶都亮著暖色的燈。
活動著頸椎,桃花眼裏還有一絲惺忪,看到外麵的路燈後頓時愣住,“我睡著了,而且睡到了現在?”
“嗯。”桑曉瑜點頭。
秦思年目光驚訝的朝她看過去,“小金魚,你就坐在這兒一直等著?”
“是啊!”桑曉瑜再次點點頭。
“你怎麽沒叫醒我?”秦思年擰眉,看向她的眸色卻很深。
桑曉瑜眨了眨眼睛,老實的回答說,“看你的樣子似乎挺累的,所以就沒叫,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話音剛落,她肚子裏便傳出“咕嚕嚕”的聲音。
秦思年低頭看了眼表,不由叱她,“都已經快九點了,晚上還沒吃,傻得冒氣!”
“你才傻得冒氣,不是說讓我對你好一點麽!”桑曉瑜不高興的嘟嚷了聲。
一直坐在車裏沒有離開,不過是害怕自己開關車門的聲音把他給吵醒而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秦思年聞言,目光深深的朝她凝睇了過去,眸色比剛剛還要更深,他勾唇見隱著邪氣,“想要對我好一點還不容易,今晚回去陪我做到天亮!”
天亮?
桑曉瑜滿眼驚恐,瘋了嗎!
秦思年徑自解開了身上安全帶,衝著她微抬下巴,“你下車,我來開,上樓做飯來不及了,出去找個餐廳吃!”
桑曉瑜原本想說她開就可以,但看到他已經從車頭繞過來,就乖乖的換了位置。
來到的是家比較受歡迎的中餐廳,環境古樸優雅,因為時間晚的關係,客人不算太多,進去後服務員就引領他們到二樓視野很好的位置,圓木桌子配紅色的桌布。
點了兩葷兩素,菜上來的很快。
服務員將最後一個菌湯端了上來,桑曉瑜不自在的看向對麵的秦思年,“禽獸,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麽……”
“來我邊上坐!”秦思年示意身邊的沙發。
“不要!”桑曉瑜搖頭。
雖說他們是二人台,餐桌比較寬敞,可兩個人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實在太曖昧了,所以她連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
然而,對麵的秦思年卻忽然拿起了餐具和杯子起身,走過來俯身擠進她的沙發上坐。
“喂,你坐過來幹什麽!”桑曉瑜臉上微紅的皺眉。
因為位置有限,一個人坐還算空餘,可他坐進來,兩個人就顯得局促,身體幾乎都是挨著一起的,甚至是她更像是被他摟在懷裏吃飯一樣!
感覺到周圍的人看過來,桑曉瑜臉皮薄的推他,“你快回去!其他人都在看!”
“那又怎麽了?”秦思年沒有移動的意思,反而往她身子挨的更緊,語氣是一派理所當然的促狹,“我們是夫妻,就是在這裏做也沒人管得著!”
“……”桑曉瑜被茶水嗆到。
這男人!
這種露骨的話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
桑曉瑜推不開他,隻好盡可能的拉開距離,紅彤彤著臉頰悶頭吃自己的,想著快點吃完結束離開。
秦思年食欲似乎不錯,嘴裏咀嚼的慢條斯理的,他隨口問她,“小金魚,你今天去看外婆都聊什麽了?”
“也沒聊什麽!”桑曉瑜敷衍了句。
秦思年端起手旁的白水杯喝了口,像是不經意的問,“外婆說孩子的事情,你怎麽想的?”
“啊?”桑曉瑜一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那能怎麽想,當然就敷衍過去唄,難不成還要生孩子出來啊!”
秦思年聞言,沉默的並未出聲,桃花眼微眯裏麵意味不明。
黑色的卡宴重新駛回小區樓下,進入電梯裏時,秦思年就已經開始動手動腳,隻不過礙於有監控的關係,所以還很收斂,當防盜門一關上,就徹底狼變。
桑曉瑜掙紮著想要先去洗澡,直接被否決仍在了大床上。
燈都沒有開,身上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飛,一室的繾綣。
結束後桑曉瑜硬撐著爬起來去簡單衝了個澡,回來後緊貼著床邊遠遠的躲著,誰成想
被他唇舌堵了一嘴後,想著他之前在車裏說要做到天亮的玩笑話,她氣喘籲籲的嚷嚷,“禽獸,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吃偉、哥了!”
“不是。”秦思年低笑出聲。
哪裏還需要什麽偉、哥,每次麵對她總有控製不住的需求。
眼看著黑暗中他那雙桃花眼裏的火苗越燒越旺,而他的吻也無處不在,桑曉瑜拒絕不了,隻好將臉深深埋在枕頭裏乖乖順從。
到最後關鍵時刻時,她抵著他肩膀提醒著,“別!措施……”
秦思年修長如玉的手在觸碰到鋁箔包的一瞬,頓了兩秒,卻又莫名的收了回來。
重新將她的嘴封住,俯身道,“等不及了!”
桑曉瑜掙紮了下,想要試圖阻止,卻隻發出了破碎的一聲。
“真上癮!”秦思年薄唇貼在她耳邊,英俊的五官上全是交織的情欲,粗重呼吸間更像是歎息般的沙啞,“秦太太,我好像離不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