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原來這麽近
“這是針灸的功效,治療三天後,這種感覺會更強烈一些,隻要吃甜食,就會有不適感,平時嘴裏也多少有點苦澀的味道,不過別擔心,等你們徹底擺脫了對糖的依賴,這種感覺自然就漸漸消失了。”謝東解釋道。
一家三口聽罷,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小玉媽更是有點激動,急切的問道:“那什麽時候開始正式治病呢?”
謝東想了想,小玉媽距離下次化療還有將近一個月,時間還是蠻寬裕的。不過最近幾天他得去中級法院,而小玉媽術後已經連續做了四次化療,病情基本穩定,所以並不急在一時,還是往後推遲幾天吧,等自己這邊忙完了再說,也好靜下心來為她治療,雖然對治愈癌症沒什麽信心,但既然答應了人家,總要盡力而為,不能草草糊弄了事。
“這樣吧,嬸兒。”他笑著說道:“這幾天我還有處理一些事,所以,暫時先幫你解決嗜糖的問題,等這方麵差不多了,再正式開始治療,反正也沒啥事,不著急。”
一聽他這麽說,小玉麵露喜色,可老倆口卻互相對視一眼,有些愁眉不展。
“怎麽了,難道怕病情發展嗎?”他問。
老人歎了一口氣道:“病到沒什麽,就是心裏著急啊,一晃出來十多天了,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合計趕緊治完,好回家看看。”
一聽媽這麽說,小玉趕緊道:“媽,家裏什麽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再說還有鄰居幫著照看,你著急回去幹嘛呀,還是踏踏實實在這裏住下吧,是不是擔心錢的事兒,放心吧,我手裏還有幾千塊錢,夠咱們吃飯用的了。”
盡管有些著急,可也沒別的解決辦法,如果來回折騰的話,恐怕經濟上負擔更重,老倆口也隻能作罷了。
吃過午飯,謝東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把上訴需要的材料都裝在背包裏,然後將銀行卡隨身帶好,和小玉打了個招呼,便出了家門。
剛出了家門,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常曉梅的來電。
“怎麽樣,住得還習慣嗎?”常曉梅開口便問道。
“實在太好了。”他趕緊說道:“常局,你可真是幫了大忙,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常曉梅嗬嗬的笑了下道:“這是應該的,我們倆現在是一個戰壕嘛,你在前麵衝鋒陷陣,我理應做好後勤保障工作,還有,如果還需要什麽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送去。”
如此麵麵俱到,謝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除了連聲道謝,一時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嗯……魏霞那邊…….”一番道謝之後,他還是支吾的問了一句。
常曉梅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顧左右而言他,而是笑著回道:“她還住在月子中心,高速公路還沒有完全通車,估計兩三天之內走不了,而且這次回去,那個胡靖航就不跟著了,我安排人送她。怎麽,有啥想法嗎?”
這話說的,能沒想法嗎?謝東心裏想道,魏霞的事一天不落到實處,心就總是懸著的。雖然這樣想,可嘴上卻還是說道:“沒啥想法,就是想問問她的情況,還有…….”
“還有什麽?”常曉梅問道。
“還有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能看出男女嗎?”他支吾了半天,總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常曉梅聽罷卻哈哈的笑了:“鑒定胎兒性別是非法的,醫務人員是會被追究責任的。”說完,她略微停頓了下又道:“她現在懷孕才三個多月,下個月看應該更準一些,以魏大小姐的能力,這件事估計是難不住她的,你放心,有了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雖然有些無奈,卻也隻能這樣了。
“對了,你現在外麵嗎?”常曉梅問道。
“是啊,我正打算去中級法院,把上訴的材料交上去。”
聽他這麽說,常曉梅趕緊說道:“你先別去,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正往你那兒趕,一會帶你去見一個律師,跟律師談完之後,再決定該怎麽辦。”
他不由得一愣:“律師?不是說省城的律師沒人願意接嗎?”
常曉梅頗為得意的道:“省城的律師都是互相通氣的,既然歐陽不敢接手,其他人很快就會知道原因,基本上都會退避三舍的,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張力維這樣的人物。所以,我特意從北京找了一個律師,這是全國聞名的大律師啊,很多大明星的財產糾紛都是他處理的,有非常豐富的經驗。”
打官司有律師,他心裏自然高興,可一聽這位的來頭,不由得心裏直打鼓,這樣的角色,代理費應該不是個小數目,如今兜裏就剩下不到三萬塊錢,估計還不夠律師塞牙縫呢!雖然這筆費用很有可能是常曉梅來出,可是,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連住帶花的,始終欠著常曉梅一個人情,心裏總是感覺有些不托底兒。
欠人家的就得還,還得上還好說,要是還不上,那這輩子也休想過得安生啊,他默默的想道。
“費用這塊嘛,你就不操心了,這筆錢我先替你墊上,等將來掙了大錢,你再雙倍還我就是了。”常曉梅笑著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啊,謝東在心裏歎了口氣,連客氣客氣都省了。人情越欠越多,他都有點習以為常了。
“我就在小區門口等你吧。”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出了小區大,他放眼望去,卻見不遠處的一棟高層建築樓頂有一幅巨大的廣告牌,畫麵上一個年輕的母親正在滿臉幸福的哺乳,底下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金萊月子中心,你和孩子的選擇。
他不由得一愣,再仔細辨了下方向才發現,原來小區就在那個寫字樓附近,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百米。由於他對省城的環境並不熟悉,加之來的時候又是坐在車裏,暈頭轉向的,根本不知道哪是哪,之後就基本沒出過門,晚上接小薑那次倒是有半個多小時,卻也沒注意到這些。
原來這麽近,他抬頭朝大樓望去,心裏不由得想到,或許魏霞此刻正站在窗口朝外眺望著,隻是……那個姓胡的家夥應該也在身邊,圍前圍後的像一隻哈巴狗似的獻著殷勤。
一想到這些,不由得感到一陣窩囊,無奈的歎了口氣,剛要把目光移向別處,一輛黑色轎車便停在了身邊。
“看啥呢,這麽專心致誌的。”常曉梅降下車窗,笑吟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