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難得的實驗體
安容淺笑,「你應該相信我的繪畫功底。」
顧夕岑點頭,「嗯,看過你畫的通緝像,不錯,辨識度很高。」
安容無奈的撫過眉心,他就知道,米莎會把那些畫像傳遍。
「對了,阿托還不錯吧?」安容狀似無意的隨口說道,「他在越南,不受管制,應該會是個好幫手吧。當然,之前你派他來卧底的事,我也就不計較了。」
他說得大方,臉上的笑,清雅明媚。
顧夕岑挑挑眉,「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圖烈的事,你一早就算計到了,現在給我們惹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我不跟你清舊帳,你就該偷笑了。」
安容輕笑著,伸出了手,「扯平了。」
看了看他,顧夕岑視線調開,卻伸出手,「看在米莎的面子上。」
雙手交握,儘管誰都沒有明示什麼,卻都已明彼此心中的想法了。
倏地,顧夕岑說,「我在想,如果你始終是我們的敵人,一定很難纏。」
安容微笑,「現在不會了……看在米莎的面子上。」
顧夕岑盯著他,唇角一點點揚起,「你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見仁見智。」
就在這時,秧朵從大門口走過來,看到安容,馬上小跑著過來,「喂,安容,有話跟你說。」她主動推著輪椅,朝顧夕岑打了聲招呼,「岑少,人交給我就行了。」
顧夕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秧朵妖嬈的笑了笑,推著安容就往裡走,邊走邊說,「你啊,以後別亂跑,讓人家好找!」
「……」
「喂,你怎麼不說話呢?我說得不對嗎?咱們可是有秘密約定的哦!」
「……」
「幹嘛?擺臉色給我看啊?」說著,秧朵就伸出纖指,戳向他的額頭,「想作死啊?」
安容的額上全是汗,深呼吸,儘管保持心情平靜,忌浮忌躁……
顧夕岑就站在原地,盯著這兩個古怪的傢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但是看到秧朵的舉動,他還是滿意的揚起唇。
不愧是自己人。
秧朵推著安容回到房間里,馬上關緊房門,神秘兮兮的說,「安容,我找到一個好東西!」
安容的眉梢抽搐了兩下,儘管他力持鎮定,可還是能看出他眸中閃爍著的不安。
他可是直到現在都記得,秧朵是怎麼為他「治療」的。
秧朵從腰間拿出一個竹筒,拔掉蓋子,立即能聞到一股腥臭味。
安容強忍著那股刺鼻的味道,「……這是什麼?」
「這可是寶貝啊!」秧朵的表情極盡誇張,把這東西誇得好似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什麼樣的寶貝?」
安容心底的不安,愈發的明顯了,她能把那些蛇蟲鼠蟻稱為「小可愛」,那寶貝的力度就可想而知了。
「哎呀,說了你了不明白,來,把它喝下去,我保你體力大增!」秧朵直接把竹筒遞過去。
看到那裡面黑呼呼的,貌似還有些蜉蝣生物在裡面,安容的臉色就變了,「一定要喝?」他問。
「當然啦!」秧朵把眼一瞪,「這可是我費了老大力氣找回來的,你不喝能對得起我嗎?能對得起我對你的心……」
不等她說完,安容倏地接過來,雙眼緊閉,直接喝了個精光。
喝完后,他的五官都快要擰在了一處,兩眼發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種噁心的感覺,他這一輩子恐怕都忘不掉!
「呵呵,這才乖!」秧朵把竹筒又裝好,「你好好歇著吧。」她剛要走,又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叮囑道,「不管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都是正常的,不要怕哦~」
安容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他很想問,所謂「變化」是指什麼。
秧朵哼著歌走出他的房間,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扯到了一邊。她剛要掐腰開罵,就看到站在眼前一臉慍怒的太子。怒顏即刻變暖,「阿三……」
「你在安容的房間里做什麼?」太子冷著聲音問。
「沒做什麼啊?就是過去看望他一下。」秧朵撒起謊來是臉不紅氣不喘,臉上始終掛著微笑,讓人瞧不出一絲破綻來。
「真的只是看望?」太子質疑的聲音挑高,擺明了就是不信她。
「嗯!」秧朵用力點頭,那真摯的模樣,十足的演技派。
太子冷哼一聲,瞪了她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那小子在練手……」
「噓……」秧朵急了,上前一步就捂住了他的嘴,「你小聲點,別讓人聽到了!」
太子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現在怕了?知道怕了為什麼還要做?」
秧朵趕緊拉著他走到一邊,嬌嗔道,「我這也是想要幫他啊,沒準我的方法就會見效呢!」
「你的方法?」太子深呼吸,撫過眉峰,「你整天拿那些毒去喂他,你就不怕把他給毒死了?再說,這麼多種毒交織,他不死,也剩半條命了,你能救得回來嗎?」
「那可不一樣!」秧朵振振有詞,「我要是不用毒喂他,他的病也好不了。但現在不同啊,他起碼不會變成漸凍人了!這還不是在幫他?」
太子說不過她,只是在一邊沉著臉干生氣。
秧朵馬上又偎了過來,手指繞著他健碩的胸膛遊走著,「哎呀,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實驗體,錯過會很可惜的嘛!再說了,你也希望我能治好他的對不對?我就不信,我有那麼多的靈丹妙藥,屆時會不管用?」
她一軟,太子的冷硬就維持不了多久了,可還是有些氣鼓鼓道,「你那是靈丹妙藥嗎?你那可都是穿腸毒藥!」
「別管什麼葯,能幫到他就是好葯!」秧朵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肯定毒不死他!」她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每次喂完毒,我都會給他吃解藥的~」
太子快要無語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秧朵扯著他就往回走,「放心放心,我心裡有數的。我們苗人可不是吃素的,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把人給毒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