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金蟬脫殼
唐文哲吃完早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一些昨天沒有處理的文件。打開辦公室門的一瞬間,一股花香撲鼻而來,走進門一看,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束鮮花,裏麵插了一張小卡片,上麵寫道;“歡迎文哲哥回來。”下麵署名曉惠,還用簡筆畫塗了一隻歡蹦亂跳的米老鼠。
辦公室的門從外麵敲了幾下,打掃衛生的阿姨站在門外,說道:“唐經理,你好,這束花是辦公室的一位小姑娘,一大早讓我放在你桌上的。”
“阿姨,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唐文哲走到門前笑著說道。
阿姨轉身出去了,唐文哲從書櫥裏拿出一個玻璃花瓶,從飲水機裏放了半瓶水,拆去花束外麵的包裝紙,將花插入瓶中,依照構圖美學的基本原則,簡單擺放了一個造型,然後把花瓶放在靠窗的窗台上,退後幾步朝花瓶看了看,頓時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唐文哲打開電腦,將公司辦公自動化係統中未處理的文件都處理好了,在郵箱中發現有一封孫誌軍發來的郵件,打開一看是幾張照片。
盡管光線比較黑暗,顯然是躲在暗處用長焦鏡頭拉過來拍攝的照片。照片中可以看出一男一女戴著黑色頭套,在警察的押送下在警車前短暫停留,瞬間拍下的幾張照片。下麵還加了一段文字說明‘吳明華與劉夢佳被警方從寓所帶走,特此告知’。
唐文哲笑著關閉了電腦,心想這位孫誌軍也夠忙的,做偵探還兼職做偷拍的攝影記者,看來也是一個很有心機的角色。
唐文哲開車離開公司,路上順便去加油站給汽車加滿了油,然後開車去梁啟政的家。在約好的10點前,唐文哲的車已經停到了梁啟政花園別墅的門口,剛要熄火,隻見梁啟政打開了房門,他的老愛人在門內扶著一個旅行箱。
唐文哲趕緊下了車,幾步來到門口,梁啟政的妻子兩手緊緊握住唐文哲說道:“小唐,謝謝你救了我家的寶貝閨女,假如沒有你的舍命相救,曉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謝謝你了。”
唐文哲接過行李箱笑著問說道:“師母,不用客氣,隻怪我沒有事先覺察到秦曉峰那個混蛋,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還好曉惠沒事,否則我怎麽向你們兩位交代啊。”
梁啟政的妻子繼續說道:“小唐,自從知道你回來後,我們的曉惠高興得不得了,今天她起了個大早,早飯也沒有吃就說要上班去了,說要提前趕到公司,在你的辦公桌上放一束鮮花,歡迎你回來。”
“我早上已經去過公司了,走進辦公室就看見曉惠放在我辦公桌上的一束鮮花,我已經把花插在花瓶裏,辦公室裏頓時洋溢著生命和活力。師母那我就先走了,送梁總去機場,以後再抽時間來看你。”
“哎,謝謝你了,老梁在集團公司工作,好虧得你經常來看我們,關心我們的生活,給你添麻煩了,再見。”
唐文哲將梁啟政的行李箱放入後備廂中,打開後門請梁啟政入座。梁啟政揮手示意要坐在前排,唐文哲馬上把車後門關了,梁啟政自己拉開前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唐文哲轉身與梁啟政的老愛人揮手道別,迅速駕車駛離小區,直接朝機場的方向駛去。
正如唐文哲所料,從車輛啟動後,梁啟政就單刀直入,要求唐文哲對現有公司的幹部情況進行分析,對關鍵人員逐個進行情況介紹,特別要求唐文哲從幹部培養與管理的角度出發,負責任的推薦公司主實業領導班子可能人選。
唐文哲首先對公司領導班子的現狀進行了分析,對劉平副總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劉平目前是公司領導班子中最為穩定重要因素,猶如定海神針,保持了公司的正常運轉,但由於再過一年劉平副總要回市裏工作,因此一定要把主業領導班子老中青結合新的一屆領導班子搭建起來,這樣有利於公司的長遠發張,梁啟政聽了頻頻點頭表示認可。
唐文哲剛要談到張誌宏的情況,梁啟政示意唐文哲不要介紹張誌宏了,還是多談些其他人的情況。唐文哲知道昨晚集團公司吳明華副總被抓以及張誌宏昨晚被拘留的情況梁啟政已經都知道了,就沒有對張誌宏的情況繼續展開,而是重點放在介紹邱卓棟的背景和工作業績上,並推薦邱卓棟可以勝任更重要的工作,通過壓擔子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梁啟政聽著一直沒有打斷唐文哲的話匣子,由於唐文哲對完善和充實主實業的領導班子的問題已經醞釀已久,因此將幾個主要的推薦人的基本情況介紹完後說道:“我作為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因為特殊的原因,公司領導班子嚴重缺位的情況下,我有這個責任向集團領導推薦新一屆的主實業領導班子的人選,總的來說,我建議……”
唐文哲說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梁啟政皺起了眉頭,兩眼看著車窗外,許久沒有說話。唐文哲畢竟是梁啟政一手培養起來的,非常熟悉梁啟政的思路,現在自己說了這麽多,梁啟政沒有表態,說明自己的匯報事項中,一定遺漏了某些內容,梁啟政想聽而沒有聽到的內容。
車輛通過引橋上去機場高速公路,此時路麵上的車輛並不多,汽車進入勻速駕駛的狀態後,唐文哲繼續說道:“至於我唐文哲,對現在人事部經理的工作為比較熟悉,但是工作中還存在許多缺點,特別在提高幹部的政治素養,在幹部中營造廉潔奉公的氛圍方麵,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唐文哲用餘光看著旁邊的梁啟政,感覺梁啟政還是沒有反應,說明自己還沒有說到點子上,繼續補充道:在幹部自身的素質方麵,我與邱卓棟存在3大主要的差異,其一;邱卓棟的情商比我高……其二;不會被複雜的技術問題所糾纏,該做決定時就大膽拍板……其三;邱卓棟做事果斷而且有手腕……”
唐文哲將早餐時對田海英說的那套話一鍋端地講了出來全,對邱卓棟進行了高度的評價,最後強調邱卓棟是一位有培養潛力的年輕幹部,可以勝任更大的挑戰……
梁啟政耐心地等待唐文哲把推薦邱卓棟的意見談完,隻見梁啟政大笑著說道:“哈哈!好一個唐文哲,想逃避挑戰,你的意見我都聽明白了,有很大的參考價值,江海市通信公司領導班子的調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作為人事部經理反映的情況很好,就是對自己的評價很不客觀,更談不上科學。這兩天我在調研中也聽過很多人對你的評價,與你對自己的評價有很大不同,要比你自己說得正麵得多,總之,我待會還要與劉平總商量一下,會把你的意見考慮進去,但是最後由集團公司領導集體決策敲定,你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做好擔當重任的思想準備啊!”
車輛已經駛入了機場的專用道,不一會兒,唐文哲的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機場貴兵樓的大門口。劉平副總經理從大門口迎了出來,與下車的梁啟政親切握手,然後兩個人說著話往裏走了進去。
唐文哲看手表離開登記還有一個多小時,就直接在貴兵樓裏幫助梁啟政辦理登記手續與寄托行李箱,沒有進入貴賓室,讓梁啟政與劉平有個單獨交換意見的空間與時間……
下午3點,公司保安部杜國興經理,受劉平副總的委托,開著自己的車,帶著單位介紹信,去拘留所辦理了張誌宏解除扣押的手續。
辦完相應的手續,不一會張誌宏從拘留所裏被放了出來,就一個晚上的折騰,張誌宏看起來麵容憔悴了很多,張誌宏依舊穿了件灰色的外衣,拉鏈敞開著,人本來就瘦小,在拘留所裏估計一晚上也沒有讓他睡覺,出來時駝著背,稀疏的頭發被風一吹都吹到‘地方上’去了,露出光禿禿的頭頂。
張誌宏見到杜國興馬上挺直了腰板說道:“真是太過分了,我就與幾個老朋友喝了點酒,稍微在酒店休息了一會,他們就把我弄到這裏關了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簡直就是****。”
杜國興沒有答話,知道現在你張誌宏對我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都看了你昨天在看守所裏的審問記錄,你自己都簽字畫押了,現在到我這個小人物麵前耍什麽威風。
杜國興沒有往日那種看到公司領導低聲下氣說話的樣子,杜國興也是當兵的出生,一身正氣,對張誌宏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怒不可遏,但也不能當場發泄,用平靜地口氣說道:“張總,你看要我送你回家嗎?”
張誌宏斜眼看見杜國興開來的是一輛普通的私家車,厲聲說道:“你怎麽開著自己的私家車來接我,怎麽不讓公司辦公室安排一輛公務車來接我,我盡管昨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畢竟還是公司的副總經理,難道你們連起碼的對公司領導的尊重都忘嗎?”
“哦,是這樣,要不我現在就讓辦公室安排一輛專車車過來接你?”杜國興口吻中明顯帶著嘲諷。
“這次算了,以後注意點就可以了,我今晚還有一個商務活動,與一位友人在城隍廟湖心亭茶樓見個麵,談一點工作上的事,時間緊迫,你就直接開車把我送到那裏,晚上讓公司辦公室安排一輛專車來接我回家休息。”張誌宏嚴肅地說道。
杜國興也沒有拒絕,畢竟現在張誌宏還是公司領導,但是按照公司幹部管理條例的規定,領導幹部被刑事拘留後都要作降級處理,接受紀檢部門的審查。何況你張誌宏在拘留所裏已經認錯,你簽過字的悔過書的複印件在我的包裏,明天就交給劉平,不要怪人家冤枉了你,你現在也隻能嚇唬我,但時間會說明一切。
張誌宏一路上,坐在車輛後排蹺著二郎腿,順手從車子的儲物網袋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地喝了起來,一路嘴裏自言自語,嘮嘮叨叨說著抱怨的話,杜國興一句都沒有接口。
杜國興的車輛把張誌宏送到城隍廟的大門口,張誌宏下車後獨自一人晃晃悠悠走進城隍廟大門。走了一段路拐了幾個彎,張誌宏來到著名的南翔包子店門口,眯著眼睛朝裏張望,南翔小籠包誘人的味道一下子吊起了張誌宏的胃口。
昨晚半夜裏從被窩裏被抓出來關進拘留所,在審訊室裏被折騰了幾個小時,審訊官的態度令張誌宏極為不舒服,舉止粗暴根本沒有把他當做領導來對待。在執法人員的嚴厲要求下,寫完悔過書已經天亮了。早飯與中午飯老樣子就是一個饅頭,一杯水,簡直把張誌宏氣瘋了,這輩子哪裏受過這種待遇。
現在聞到肉包子的味道張誌宏的兩腿邁不動步子了,拿出錢包買4個肉包子,坐在店門外的走廊上的座椅上,狼吞虎咽一下子就把包子全部吃完了。
張誌宏用袖口擦了下嘴巴,感覺立刻有了精神,將外套的拉梁拉好,挺著胸朝九曲橋中央的茶樓走去。
服務員看見進來一個瘦老頭賊眉鼠眼,探頭朝裏麵東張西望,但看著這人臉熟,好像來過這裏喝茶,轉而彎腰揮手示意請張誌宏入內。
張誌宏把手放在背後,趾高氣揚地說道:“是否有一位姓翁的先生定了一個樓上座位。”
“是的,有位姓翁先生預定了樓上的雅座,翁先生已經到了,這位先生請樓上請。”服務員微笑著說道。
張誌宏鼻子裏不屑一顧發出聲音,‘嗯’了一下,跟著迎賓小姐往樓上走去。
翁文勝坐在樓上靠窗的位置上,眼睛看著窗外的湖心亭九曲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見樓梯上有腳步響起,隻見迎賓小姐帶著張誌宏來到二樓。
張誌宏見翁文勝板著臉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張誌宏從翁文勝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翁文勝已經掌握了他昨晚被關押的情況,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著頭坐到了翁文勝的對麵。
服務員過來為張誌宏道上了茶,說道:“先生,這壺茶是這位翁先生特意點的武夷岩茶中極品大紅袍茶,請你享用。”服務員為張誌宏倒好茶後離開了。
張誌宏見翁文勝還是板著臉看著自己不說話,故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老師點的茶果然是好茶,大紅袍不愧是茶中的極品,與眾不同啊!”
“你說老師點的茶好,但老師說的話你怎麽就不聽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說劉夢佳那個女人就是禍水,你不相信,還以為我有意和那女人過不去。”翁文勝怒氣衝衝說道。
“老師言重了,你的話我一直奉為聖旨,老師的指點幫了我不少忙,我張誌宏混到今天與老師的栽培分不開,至於劉夢佳老師也不用太多關注,我自有安排,老師就不用操心了。”張誌宏並不知道劉夢佳已經出事,隨口說道。
翁文勝一拍桌子說道:“你昨晚一直被關在拘留所裏,還蒙在鼓裏,劉夢佳昨晚出事啦,把你都出賣啦。”
張誌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剛喝完一口端在手裏的茶杯左右搖晃,張誌宏趕緊把杯子放在桌麵上說道:“老師這話什麽意思,我確實不知道劉夢佳出事了,請老師慢慢講來。”
“今天早晨公司內部已經傳開了,那個孫誌軍前段時間去集團公司反映秦誌剛腐敗的問題,不知道怎麽搞的,他掌握了吳明華副總與劉夢佳的關係,並打電話給吳明華在美國的老婆告密,昨晚吳明華的老婆突然殺了回來,要求警方把吳明華與劉夢佳一起拉到警局,在審訊中劉夢佳招供了,說是受到你的指使勾引吳明華,要他在集團領導麵前為你張誌宏當一把手說好話。”
張誌宏如五雷轟頂,驚恐萬狀地罵道:“這個臭婆娘怎麽能這樣對待我,把我出賣了。”
翁文勝用手指著張誌宏說道:“我早就對你說了,你早晚會栽在那個女人劉夢佳手裏,你偏不信,現在證實老師的預言眼光是正確吧,但已經為時已晚,你的政治前途就此刹車了。”
“那我可以不承認呀,集團公司也要拿出證據才能服人,口說無憑,怎麽能相信劉夢佳一麵之詞呢?”張誌宏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你自己昨晚幹的好事還能瞞得住嗎?公司總值班已經把消息捅了出去,一個上午很人都知道了。很多人還給我打電話挖苦我,說我怎麽培養了你這樣一個人,我辛辛苦苦為你打點鋪路,希望你當上公司一把手,我臉上也有光,現在讓我老臉往哪裏擱。”翁文勝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昨晚被拘留的事情,公司員工不會知道具體細節的吧,我隻是酒後睡錯了地方,有沒有犯法,現在不是出來了嗎?明天去上班大家還不是這樣叫我張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明天的太陽照樣會從東方升起。”張誌宏狡辯道。
“天真,愚蠢,你以為人家不知道,過不了幾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以為睡錯了地方,能有這麽簡單嗎?簡直是不可救藥。根據我的分析,我認為你早就被警方盯上了,否則怎麽這麽巧,你睡錯了地方,警方馬上就發現把你抓了,很明顯你的行蹤早就在警方的監視之下了,隨時可以給你致命的一擊。”翁文勝說道。
張誌宏聽罷冒出一身冷汗,這位老師翁文勝確實太厲害了,現在看來完全有這種可能性,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呢?警方怎麽會知道我在翡翠山莊1801 房間呢?
張誌宏細思極恐地緊張了起來,急切問道“那老師,我現在怎麽辦呢?”
翁文勝說道:“我剛才已經想了很久了,看來你的上升路途隻能戛然而止了,保命最重要。”
“老師,此話何講,難道我為之奮鬥這麽多年,想當公司一把手的理想就中途放棄了?”
翁文勝冷靜地分析道:“集團的吳明華被你拖下了水,是否會被集團公司處理還不知道,劉夢佳是否會被處以刑事拘留或判刑也還不清楚。你在拘留所都寫了悔過書了吧,否則他們怎麽會這麽快把你放出呢?你在拘留所裏寫的悔過書都是要進入你的個人檔案的。”
“昨晚在拘留所裏我是寫了一份悔過書,但警方說隻要我認罪簽了字,交了4000元罰金,他們就不會主動與我的單位聯係,叫他們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張誌宏說道。
翁文勝厲聲說道:“天真,書呆子,簡直是蠢貨。就拿我的例子來說,我曾經在中學裏因為打群架被派出所拘留過,在我的檔案裏就一直有這個汙點,加上我不懂通信專業知識,又沒有學曆,就是有點預測未來的本事,所以一直不被人重用。所以我翁文勝為了有出頭日,通過關係網把你一路提拔到公司規劃部副經理,以及後來擔任梁啟政的總經理助理,一直到你擔任了公司副總經理,我才有機會靠著你的幫助在與新加坡通信器材合資的南亞網絡信息公司擔任董事長。我原本想借助你當上公司一把手的力量,讓我再上一個層次,現在看來一切都泡湯了。”
“那我現在怎麽辦,請老師指點迷津,我繼續留在公司還有上升的空間嗎?”張誌宏追問道。
翁文勝感覺說了這麽多話,喉嚨有點痛,喝了口茶,說道:“孫子兵法第二十一計是‘金蟬脫殼’,第三十六計是‘走為上策’,我預測你現在已經被警方盯住,昨晚的抓捕行動隻是給你一個教訓,殺一下你的威風,打壓你想當公司一把手的囂張氣焰,說明警方還沒有完全掌握你的犯罪事實,否則早就把你拘捕了。在這種形勢下,你隻有立即辭去公職,用計脫身,擺脫警方對你的進一步審查,或許還能有生路。”
“那我辭職後去幹什麽呢,我一個人去外麵打拚,根本沒有這種生存能力,家裏還有臥病在床的妻子與國外求學的女兒,手裏沒有足夠的資金,你讓我怎麽辦呢?”張誌宏低頭說道。
“你一旦辭職就可以脫離警方的追蹤,去外麵開個公司,利用你原來在公司內部的資源,或許拉支隊伍還能做點工程,或者開個互聯網公司,渾水摸魚或許還能騙取融資,說不定還賺大錢。不管怎麽樣,總比假如你和秦誌剛一樣被抓了,那就徹底沒戲了。至於你剛才說沒足夠資金的事,不要以為我傻,我早就掌握了你與工程公司外包企業恒源公司那些勾當,你每年給他們幾十個億的工程,他們的總經理孟三柱也就是你的親戚同鄉,一定會給你很多錢掛在外麵的,供你一個人享用揮霍,你退休後再把錢轉到你的名下,你可以騙過其他人,估計連你的老婆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你騙不了我這個老師。”翁文勝厲聲說道。
翁文勝說完得意的神情難以言表,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要加水,張誌宏一把按住翁文勝的手,兩隻眼睛滴溜溜朝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老師,你不要往下講了,你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有聽你老師的話,被兩個女人給害了,看來我也隻能辭去現在的公職,先保住命再從長計議,等待時機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