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伊達長宗的身世 (群號781946847)
菅井友香最近幾天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裏,因為菅井家最近被比較麻煩的事情給糾纏上了。
周刊文春被一鍋端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的重大社會事件了。根據警方公布的調查結果,雖然有可能性是意外事故,但是人為的可能反而概率更大,很多的現場證據都表明了這一點。
“周刊文春惹到了大小姐,肯定是被大小姐家的衛隊給製裁了。”本來是飯圈裏不是誰的一句玩笑話,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粉絲跟著應和了起來。說的越來越真實,越來越神乎其神的,謠言的範圍越來越大,對此有興趣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菅井家無故的被潑了髒水,而且現在的發展趨勢已經有些影響了,他們突然覺得,這可能是有人準備故意接著這個由頭,嫁禍給自己的感覺。
眼看著越來越處於被動的情況,菅井家終於是按捺不住了,通知了近衛家等現在僅存的五攝家後代,請他們出麵,決定緊急的召開一次臨時的華族大會來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菅井友香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了,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是一樣。參加欅阪工作以來幾乎沒有請過事假的伊達長宗,竟然破天荒的向今野義雄請了兩天的假期。本來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今野義雄並不想批準的,但是對方再三的請求下,今野想到了平時他也任勞任怨的,心一軟也就答應了對方。現在伊達長宗正獨自一人開著車,朝著仙台的方向快速的前進著。
“……我也幫幫你吧,一定能夠起到作用的。”伊達長宗想起來了那天最後在醫院裏,在病房外和有些焦急的菅井友香商量的情景,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如果那時候……我卻什麽也沒做到……”伊達長宗狠狠的錘了一下方向盤,氣憤的說道。
平手友梨奈和菅井友香的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裏,是一根隱藏的很深的刺。隻有他見到了兩個人當時在現場的模樣,那副血淋淋的,淒慘的,絕望的畫麵。雖然是工作上的關係,但是總歸朝夕相處了這麽久,相互之間也許早就已經生出了些無法察覺的聯係。以前南鄉唯對他說過的,和這些女孩待在一起久了,漸漸的就會受到她們的影響,不是男女之間的,也不是粉絲那種,反而是家人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一點一點的看著她們成長起來的感覺。
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選擇踏出這一步,而這一次,他的內疚和責任感,驅使著他回到了這裏,回到了這個對他來說就像是夢魘的地方。
懷著複雜的心情,伊達長總緩緩地走了進去。
作為家族裏的二子,從小到大,一直都被頭上的哥哥緊緊地壓製著。他們伊達家族,源自於戰國時代,伊達氏第十七代家督,安土桃山時代奧羽地方著名大名,江戶時代仙台藩始祖伊達政宗一脈。伊達政宗,幼名梵天丸,元服後字藤次郎。其名政宗(與中興之祖九代家督政宗同名)即意味能達成霸業。小時候因為罹患皰瘡(天花),而右眼失明,故而人稱“獨眼龍政宗”。日本曆史上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因為他的緣故,伊達氏在日本所屬的版圖上達到了巔峰,甚至有機會達到一統所有的地步。
祖上的輝煌,延續到了現在這一代,已經儼然是不值一提了。伊達長宗小時候就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覺得自己真的不該被生出來的,或者不該生做男兒身的。因為不是嫡長子,就注定成不了宗家的一脈,而伊達家則是格外的看中這種傳統的規矩。所以在自己的記憶裏,自己和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也就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伊達正宗,一直都是抬不起頭的感覺。
壓抑的太久,到了一定的年紀後,終於是爆發了出來。伊達長宗一氣之下離開了家裏,不在靠著他們而是自己的能力去闖蕩。而伊達家也恥於對這種敗類後代,於是伊達家主,也就是他們的父親伊達誌也吩咐了下去,如果對方永不悔改回來認錯,那就任何人都不要承認他的身份。
伊達長宗一邊回想一邊走著,這段路的盡頭,早就有人在那裏等著他了。
“父親。”伊達長宗說道。
“別這麽叫我,我還不承認你是我的兒子。”伊達誌也看都不看一眼的說道。
能夠在回來這裏,伊達長宗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即便是自己的自尊心會被踩碎掉,但是他的責任感現在一直是放在第一位的。
“請你原諒我,我錯了。”伊達長宗跪了下來,誠意十足的擺出了土下座恭敬的說道。
“哼。”伊達誌也冷哼了一聲,雖然對方認錯了,他反而覺得這個兒子沒有之前的那種骨氣的感覺了,心裏變得更有些看不上了。
不過是約定好了的,對方既然認了錯,伊達誌也也算是給了對方個台階,招了招手,讓對方先起來,坐下來說話。
“突然回來認錯,是有事求助吧?”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其實從對方一走進這個屋子,觀察到了伊達長宗眉宇間的神色,就已經有了這種猜測了。
“是的,我需要家族的幫助。”伊達長宗恭敬地說道。現在既然是有求於對方,位置自然是越低下越合適了。
“說吧,什麽事。”伊達誌也板著臉問道。
“後天的華族大會,伊達家也會去的是吧?”伊達長宗問道。
“嗯?”伊達誌也也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這次的會議有些緊急,倉促之間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準備,但是作為仙台勢力的代表,伊達家自然是當仁不讓的要出席的。
“必然。”伊達誌也點點頭道,心裏則是開始猜測起來了對方的打算了。
“我想請家族幫忙,到時候無論怎樣,請務必給與菅井家代表方的一份力量,請站在她們的一邊支持。”伊達長宗認真的央求道。
“我拒絕。”還未等伊達誌也開口回答,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反而是先做了否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臉麵回來,有什麽資格和家裏提條件。走的時候不是說的明明白白嗎,最後還不是回來跪舔了。”來人無情的譏諷著,伊達長宗則是強忍住了心裏麵的氣憤,剛才他差一點就準備一拳打在對方那副囂張的嘴臉上了。
“你就是個孬種,永遠的在下麵爬著吧,老二。”伊達長宗的哥哥,伊達正宗繼續滿臉不屑的嘲笑道。
本來就要控製不住想要臭揍對方一頓的時候,伊達長宗腦海裏突然閃過了醫院裏的兩個人的畫麵,心裏一緊,咬著牙繼續忍了下來。
“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過錯,請原諒。”伊達長宗對著自己的兄長鄭重的鞠躬道歉道。
“你現在更像是一條狗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伊達正宗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去到了伊達誌也那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支持菅井家,我們又沒什麽好處。”伊達正宗說道。
“請務必幫我這次,拜托了。”跪了第一次後,才會發現再跪下來的這件事情,變得簡單了上百倍一樣。
“也許可以商量一下,如果你願意做個交易的話,我倒是可以同意。”伊達誌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關鍵的東西,然後試探的說道。
“嗯?怎麽你就答應他了?”旁邊的伊達正宗不滿的嚷嚷道。
“你忘了之前……”伊達誌也悄悄地在伊達正宗的耳邊低語了些什麽,原本一臉嫌棄的表情,突然變得喜悅了起來。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伊達長宗則是覺得有些後背發冷的感覺。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伊達正宗點了點頭,看來剛才這對父子似乎是達成了某種意識上的一致,伊達長宗心裏麵突然開始有些不太好的感覺湧了出來。
“想要家裏幫你也可以,不過有件事情,你要替家裏完成。”伊達正宗不懷好意的說道。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打算,伊達長宗聽完了對方開出來的條件後,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因為伊達家族的這份力量,是他對那兩個人的虧欠,還有對菅井友香得保證,他必須要做到,相比較於自身的自尊,現在他更傾向於在菅井友香處的自尊心,一定會完成的。
準備都結束了以後,伊達長宗和他們都商量了一下,就開車返回東京了。沒有人有留下他的意思,他也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了,即便是自己長大的地方,現在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容身之地,隻是因為他不是宗家繼承人的關係。而在他們這一代,這種惡劣的關係被無限的擴大了開來。
“已經準備ok。”給菅井友香發了短信過去後,伊達長宗就驅車回去了。他用他以前堅持的選擇為犧牲,換取了他現在所堅持的信念,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或者虧損了。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那兩人的絕望,是他永遠不能忘記掉的畫麵。
“馬上就會見到了吧,友香。”在新家住的第二個晚上,近衛龍越開了瓶啤酒喝了不少。翻身倒在了沙發上後,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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