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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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羽，你沒事吧。」余靈渠見人轉醒，立刻關切地問道，白明羽若是出了什麼事，他這個做舅舅的可真是沒有辦法給妹妹交代。 

  「我沒事。」白明羽聲音虛弱，臉色卻不再蒼白如紙，他轉眼望了望蹲在一邊的蘇晚晴，見她兩隻搭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似乎在沉思的認真模樣，藍色的絲帶垂下，柔軟的髮絲有些凌亂，卻更加顯得嫵媚。 

  「他的傷並無大礙，調理數日便可痊癒。」蘇晚晴縮回手，見白明羽正打量自己，她有些疑惑地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晚晴當然不會自戀到會以為對方會對自己一見鍾情，而捨身相救，如果白明羽只有這麼一點定力的話，也不可能會修鍊到如今的境界。 

  白明羽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他沒辦法解釋，他能說其實從很小的時候，她便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了么？自從在父親的密室里第一次看見那幅畫像，他便經常夢見她，他不敢問父親那個畫像到底是誰，只是默默地將之刻在了心底。 

  「好了。」余靈渠乾咳了一聲說道，他實在怕白明羽說出一些讓他下不來檯面的話，余素潔和白明羽這兩個孩子之間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他是十分清楚了，白明羽此時又奮不顧身救了蘇晚晴，說不定這一問一答便會將這一層窗戶紙捅破。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想到這裡，他立刻說到：「小九，你快來扶明羽去休息一下。」 

  余素潔自然父親想支開白明羽和自己，立刻有些猶豫和擔憂地看向蘇晚晴。 

  白明羽掙扎了一下，似乎要坐起來以顯示自己並無大礙：「舅舅。」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祈求。 

  「放心，這丫頭會沒事的。」余靈渠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他這個外甥一向孤高自傲，此時能軟下來這般求人，看來蘇晚晴在他心中的地位著實不一般。 

  「你先下去休息。」余靈渠給女兒打了個眼色，余素潔雖然有些不願意，還是乖乖走過來，將白明羽扶了出去。 

  「家主。」餘十三意味不明地看了蘇晚晴一眼，繼續說道，「這丫頭算白家的人，十三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蘇晚晴忍不住在心裡給餘十三點了一個贊。 

  余靈渠點頭表示同意，白明羽在余家受傷，他需要去向白落棋解釋，到時候有必要帶上蘇晚晴，只是自己那個妹妹，不知道她見到蘇晚晴到時候又要怎樣興風作浪，想到這裡他又有些頭疼。 

  「只不過白家一個棄女的女兒，算什麼白家人？」六長老依舊不依不饒。 

  蘇晚晴輕笑一聲，聲音冰涼:「白家棄女？請問這位前輩，你從哪裡看出我娘是白家的棄女了？」 

  「.……」這一問，六長老倒是有些語塞，的確，白家一直對外宣稱白清婉當年是失蹤未回，並沒有真正拋棄這個養女，不過他卻被蘇晚晴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他作為余家的長老，何時被小輩這樣無理質問過，他立刻發出一聲冷笑，神色極為鄙夷譏諷：「當年你娘離家出走，自甘墮落，嫁給凡人為妻，還以為可以繼續厚著臉皮做白家人么？」 

  「第一，我娘當年是離家出走，還是被某些人迫害流落在外，我想余家家主心知肚明；第二，下嫁凡人就是自甘墮落？那請問取凡人女子為妻為妾又叫什麼？」 

  所有人在聽完蘇晚晴的這番話之後，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暗道，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 

  蘇晚晴的第一問顯然是算舊賬，余靈素當年鬧出的動靜，族裡有些身份地位的哪有不知道的，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第二問，就更加讓在坐的好幾位長老老臉泛紅了，他們的後院之中當然也有著幾位美艷的凡人姬妾。 

  立刻就有人乾咳了一聲，出來說話：「修仙者和凡人通婚也很正常嘛，六弟你不要太大驚小怪了。」出聲的是大長老，他最喜歡的一個小妾便是凡人女子，此時他也害怕因為這件事情，讓家主聯繫到自己的身上。 

  其餘幾個有凡人姬妾的長老立刻出聲應和，顯然他們也怕家主拿此時做文章，畢竟收凡人姬妾這種事情，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行，但家主素來看不慣，難保不會藉此重新立規矩。 

  六長老啞口無言，他那裡能去跟這麼多人去爭辯，只好冷哼一聲，坐下氣鼓鼓地嗤道：「就算是白家，也只是個外姓，真不知道你們在忌憚什麼？」 

  余靈渠的確不是因為忌憚白家，最主要的他不想讓余家落人口舌，這些年余家漸漸發展壯大，幾乎要將原先的福仙第一世家白家擠下去，這個時候，正是許多小家族選擇站隊的時候，若是對歸還已逝長老的恩人出手，還把人家逼成白痴，恩將仇報余家又以何贏得信任？ 

  「此時不用多說。」余靈渠大手一揮，他示意眾人噤聲，「我明日親自送明羽回白家，小丫頭，你跟我一起去白家。」 

  第二日.……白家 

  余靈渠一行人大清早就登門造訪，來到會客廳看茶入座。 

  「明羽。」一個有些焦急的女聲從聯通後院的耳室中傳了出來，「明羽，你沒事吧。」 

  蘇晚晴就看見一個醬紫色錦裙的中年婦女急吼吼地沖了出來，對眾人視而不見，直接衝到了白明羽的面前：「明羽，你沒事吧，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的，哪裡受傷了，快，快讓娘親看看。」 

  「娘……」白明羽臉色一紅，顯然有些尷尬， 

  乾咳了一聲，提醒道，「我沒事，小傷而已，舅舅送我回來的。」 

  中年婦女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身形一轉，向著余靈渠正要叉腰開罵，突然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白……白.……清婉？」中年婦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沒死？」 

  很顯然，這個中年婦女正是白明羽的娘親，白家的主母，女主人，余靈素。而她此時將容貌有六七分相似的蘇晚晴完全看成了白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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