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這該死的緣分啊
王威檢查了陳迪之後,說到:“奇兄,陳公子隻是暈過去了。”
楊奇和王威一起把陳迪抬到一旁,這才走到秋七娘麵前。
秋七娘雙手抱著被她砸壞的琵琶,護在胸前。
楊奇無奈地說了句:“還站著幹嘛,還不快走?”
秋七娘卻沒有動,隻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楊奇。
楊奇想到先前自己不小心把秋七娘看光了,現在又被秋七娘這麽盯著看,當下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不由地把音量放低:“你沒事吧?”
秋七娘緩慢地搖了搖頭。
楊奇輕聲說到:“這裏交給我,你趕緊走吧。”
秋七娘卻再次麻木地搖了搖頭:“你們先走吧!”
“我們先走?”楊奇有點不明白,可他看到秋七娘的大眼睛,心中一軟:“好吧。”
他轉身對著王威說到:“王二郎,你先把陳公子扶去外麵休息。”
“還真有點沉唉”王威應了一聲,就把陳迪扶出去了。
楊奇這才轉過身,看著秋七娘的眼睛,很誠懇地說:“剛才在那邊,那個放很多服裝的地方,我,我不是故意的。”
秋七娘隻是應了聲“哦”,依舊抱著琵琶沒有動。
楊奇隻覺得奇怪,他略低下頭看著秋七娘:“你,沒事吧。”
秋七娘急急地搖了下頭,馬上又想到什麽,改成慢慢地搖頭:“我沒事,你也不用道歉了,趕緊走吧。”
楊奇聽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去,秋七娘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楊奇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他眉頭一蹙,視野裏的一切一下子變得放大、清晰了起來,自己的視力又提升了。
接著,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秋七娘還在抱著琵琶的右手:“還說沒事,你的手都流血了。快給我看看,有沒有木屑紮進去了。”
楊奇直接把秋七娘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裏吸了吸,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嘴裏吸了吸,再次看了看,這才輕歎了口氣:“看來應該沒有木屑紮裏麵了。”
“你有創可貼嗎?”
他話剛說出,突然就想到這個時代沒有創可貼。
楊奇自嘲地笑了笑,他左右看了看,最後直接翻開自己的衣服內襯,撕了一塊下來,小心地幫秋七娘包紮上。
秋七娘何曾和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當下完全不知所措,她一直愣愣地看著楊奇做著這一切。
“好了,這幾天注意別碰水,不然容易感染的。”楊奇做好這一切,看到秋七娘還愣著,就伸手把她手上的琵琶拿了過去,嘴裏還柔聲說著:“小心點,等下別再割著手了。”
秋七娘臉上微紅,心裏小鹿亂撞,就那樣眼神迷離地看著楊奇。
就連她手中的琵琶被楊奇拿走了,也沒有反應過來。
楊奇放下琵琶,見秋七娘還呆在那,就輕聲說到:“你還好嗎?”
“啊!”秋七娘這才反應了過來,她鬆了口氣,動了動身子。
這時,就聽到“撕拉”幾聲。
楊奇順著聲音看去,秋七娘身上的衣服,胸前、束腰處全部崩開了。
頓時,楊奇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他一下子明白了,剛才秋七娘拿舉起琵琶砸陳迪了以後,身上衣服因為太緊,就已經在崩開的邊緣了。現在這麽一動,就全部崩開了。
秋七娘也反應了過來,她紅著臉,卻沒有想著遮擋。
楊奇一摸,可惜大熱天的沒有披風,不能像電影裏那樣風度翩翩地給佳人披上了。
但還好,他身上穿著的是長袍,於是,他一拉腰帶,脫下外袍,給秋七娘披上。
楊奇看著秋七娘的臉,腦子裏很不爭氣地來了一句土味十足的句子:“大大的眼,紅彤彤的臉。”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到:
就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
“奇兄,奇兄!”王威走進房間,就看到楊奇隻穿著內衣,而他外麵的袍子正披在秋七娘的身上。
他的臉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楊奇努了努嘴。
王威會意,連忙叫到:“嫂子好!”
秋七娘紅著臉,沒有應。
這時,三娘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眼睛都瞪直了,她走了過來,一下擠開楊奇:“七娘!楊公子已經把你.……”
沒等秋七娘回答,楊奇已經拿著扇子,對著三娘點了點:“三娘,從今天開始,七娘就是我的人了!”
三娘一下子怒了,但她畢竟是風月場裏的老手,知道萬一消息傳出去了,秋七娘的身價馬上就會降下來,倒不如趁他們現在熱乎著,及時出貨止損。
她當即就冷哼了一聲:“七娘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帶出來的,況且,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楊公子,您就打算這麽帶走,這不合規矩吧。”
楊奇看著王威,有些話自己可不方便講。
王威會意,他笑著上前,一把挽住三娘的手:“三娘,我的好三娘哦。我最喜歡和你說話了,說一回可以樂三天呢。來,我們去那邊說說話。”
三娘跟著去了。
楊奇上前牽起秋七娘的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贖身的,很快的。”
秋七娘脫口而出:“我那還有些銀錢。”
說完,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楊奇笑著幫她整理了下鬢角頭發:“不用,你就在這稍等我幾日便好。”
秋七娘嬌羞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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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一萬兩!”老周管家和何逢昌都發出驚呼。
老周管家撫著山羊胡子:“公子,您要玩玩可以,可不用娶進門吧。”
楊奇合上扇子:“我主意已定,你們不用說了!”
老周管家知道楊奇的脾氣,隻是提醒:“那高家小娘子怎麽辦?”
這倒把楊奇問住了。
他想了想:“到時候再看吧。”
一旁的何香兒一直嘟著嘴,沒有說話,但眼睛裏寫滿了“渣男”二字,讓楊奇好生慚愧。
這時,三郎和王威一起走了過來。
楊奇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怎樣?那個阿史那泰山招了嗎?”
“招了。”王威的眼睛偷看了一眼三郎:“人家可是叫阿史那泰安。”
“管他泰山泰安的。”楊奇急急地問:“他說什麽了?”
三郎:“一到這裏,他就認出了你是那天扔他醋芹的人。”
“哎喲,忘了帶他過來的時候把他的眼睛蒙上。”楊奇拍了下大腿:“他還說什麽了?”
王威憋著笑:“他還說,這該死的緣分。”
楊奇啞然失笑,可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
都是這該死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