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觀戰
“黎師弟,你不參加?”
關雲峰幾人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激烈打鬥的眾人,摩拳擦掌,等待上場。
“嗬嗬,我對獎勵每興趣!”
對人與同階比鬥是最好的磨礪方式,但黎晨有自己的打算。
他身居武魂的時期,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必須隱藏才可,否則必然會引來極大事端。
若是一個不留神,暴露了武魂氣息,那就不妙了!
在場的那些個巔峰天驕,還有白斬皇與歸玄冥兩人可不是吃素的!
“輪到我了!”
楊延宗一向好戰,不會放過磨礪自身的機會,眼見排名次序到了自己,迫不及待的就衝了下去。
他的對手是一名手持金色寶劍的年輕武者,一身氣息赫然是丹旋境後期,眼見楊延宗手執重劍衝來,狂暴的氣血力量顯露無疑,一眼便看出他是四階中期武宗。
這等修為雖然驚人,但在他看來卻不足畏懼!
豈料,楊延宗甫一出手,重劍砸落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威勢壓落。
這股力量之強,超出了他的想象,與他所接觸過的中期武宗截然不同,甚至超出了太多,就算有些後期武宗都有所不如。
猝不及防下,被壓的劍勢打亂,倉惶倒退。
好在其修為不弱,根基雖然不怎麽穩,但到底是後期宗師,很快穩住陣腳與楊延宗戰在一處。
許是久戰不下,楊延宗長嘯一聲,猛的一劍似慢實快的劈落。
嗡嗡嗡!
驟然間,其氣血之力狂湧,背後赫然顯露九道龍象虛影,甚至還有一道虛幻縹緲的跡象。
可怕的威能,這種程度的氣血程度,已然達到了普通巔峰武宗的程度。
轟然壓落中,道道劍吟聲響徹山頂,那年輕宗師再也堅持不住,被砸的吐血飛出比鬥台範圍,無奈認輸。
就算有心想拚命,這等實力也不是他能抗衡的了!
“厲害,楊師兄的力之武道,已經達到舉輕若重的中期境界!”
黎晨暗自點頭。
之前聽聞楊延宗曾吞服過一枚龍鱗果,自身氣血之力,想來在四階初期武體時,凝聚兩道龍象虛影不在話下,甚至有可能是三道之多。
雖然沒法和他比,但已然足夠驚人了。
“哈哈,老楊的實力果然驚人,輕而易舉就贏了丹旋境後期宗師,換做是我,恐怕擋不住十招,看樣子,前十必定有你一位!”
幾人笑讚。
楊延宗的實力有目共睹,僅憑肉身力量,就能抗衡普通巔峰宗師,不得不說龍鱗果這等絕強靈藥的效果確實驚人。
但幾人若知道,黎晨初期四階武體,就有著近八道龍象虛影,目標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九道龍象虛影,不知會驚訝到什麽程度。
“這種程度想衝擊前十,還是弱了點,不要忘了,此行進入密境者,有不少接近甲子的巔峰宗師,他們不少人都在這個階段磨礪了數年乃至十數年,一身技藝強悍無比,不是我們憑天賦這麽快就追上來的修為能比的!”
楊延宗捂著胸口微微搖首,對於自身實力,一個厲害的武者,不是打敗多強的敵人來驗證,而是對自身實力的正確認知。
無疑,楊延宗就是有如此武道素養的天驕宗師!
“確實如此!”
眾人聞言,沉思點頭不已。
他們的年齡不過三十歲而已,比甲子天驕宗師差了一半甚至更多,這等年歲的積累,絕不是靠天賦就能輕易追平的。
“楊師兄,傷勢.……”
黎晨眉頭微皺。
“無妨,獨孤殤的嗜血真元,比想象中難纏,雖然你幫我驅逐幹淨了,但損失的氣血傷及經脈,這卻是一時半會無妨痊愈的。
唯有在戰鬥中,才能讓我恢複!”
楊延宗擺擺手道。
他修煉的功法極為特殊,對於煉體武者而言,自身氣血乃是根基,需要不斷的煉化蘊含氣血的靈藥來熬煉自身。
但楊延宗卻可以通過戰鬥,不斷激發潛力,如此磨礪自身筋骨血肉,生成氣血之力。
若換做其他人受傷那麽重,恐怕早已動彈不得,實力大損了,而楊延宗的實力雖然受到影響,卻沒有跌落的跡象。
“好,那幾個人你要注意了,我們玄武洲的天驕宗師或許不會下殺手,但白虎洲之人,必然會找準機會下死手,如果不行,千萬不要硬撐!”
黎晨囑咐道,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周飛羅等人。
顯然,為了報複黎晨,此人開始聯絡白虎洲幾名拔尖的天驕宗師,隻不過一直沒等到黎晨下場罷了。
可惜的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黎晨根本沒打算參加比鬥。
“巔峰天驕宗師,嗬嗬,遇到這樣的對手,我直接認輸!”
楊延宗可不是看不開輸贏,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精明如他,早就發現了那幾道不時投來的不懷好意目光。
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可以和普通巔峰宗師抗衡一二,可碰到這樣的天驕宗師,那絕對隻有被完虐的份兒。
“啊……”
就在此時,一道淒厲嘶吼傳來。
卻是一名玄武洲天驕宗師,被白虎洲天驕宗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
本就心高氣傲的一眾天驕宗師,登時被惹爆,所有人打出了真火,拿出了不死不休的氣勢開打。
“哼,可惡的是歸玄冥不讓魁拔上場,否則哪有他們囂張的份兒?”
一旁,烏朵朵氣哼哼道。
“朵朵.……”
烏魁拔撓著大光頭,似乎被烏朵朵誇獎很得意,這在以前絕對是絕無僅有的表情。
“嗬嗬,烏師妹不必在乎這些,烏兄不參與此次比鬥也是有好處的!”
黎晨淡笑。
助烏魁拔恢複心智的事情,至今他隻告訴了烏朵朵,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畢竟,一名半妖的存在,可是不下於先天武體,成長起來必然是玄武宮眼中釘。
“哼!”
烏朵朵橫了他一眼,掠過其身旁的海靈素,美眸中閃過一抹失落。
可惜,這些黎晨都沒有看在眼中,一瞬不瞬的仍舊盯著場中戰鬥。
雖然不能上場,但觀測他人戰鬥,從中吸取經驗,也未嚐不是一件突破自身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