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也不是很喜歡包廂,大的寬敞的地方我也喜歡,比如大海還有鄉下,都挺好的。”何夢寒像是找到了知音般,微張大嘴巴,忽地來了興致,就開始說道:“其實我覺得上次我去那個愛琴海還有夏威夷都挺好的,是該去,咱們國內的洞庭湖何青藏那裏的空氣也很新鮮,我多希望能有一間露天的大屋子。”
“以天為頂,以風為被,以地為床。”易世承在一旁翹起一邊嘴角,邪笑著吸了一口飲料。
“哈哈哈哈,我說的就是這個啦!想不到你這家夥跟我的相同點還挺多的嘛!以前都沒注意到。”何夢寒也笑開了,明顯已經放開了,她是真的很喜歡大的東西,無論什麽都喜歡大的,包括做一件事,也希望成為最棒的。
她勝負欲可以說跟男生比起來也絲毫不弱。
“之前我都沒能和你好好吃幾頓飯,沒注意到很正常,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從今天開始慢慢了解我也可以。”易世承下意識的挑了挑眉,笑著看向何夢寒,眼底有些溫情是對其他人不曾有的。
但是何夢寒卻隻覺得他泡妹的把戲從來都是這樣,絲毫不領情道:“我可沒興趣再繼續了解你,現在這樣就行了。”
易世承說不出心裏是失落還是什麽,反正就是很不好受,他撇了撇嘴,從沒吃過這樣的癟,但反而卻被她激起了興趣,這種興趣越來越重。
還未等易世承說什麽,何夢寒就強先道:“而且,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你呢,你投資趙導這部電影是為什麽?”
“多多少少也有你的原因,不過我爸他是真的很喜歡趙導,更何況這部作品他一聽設定就很喜歡了,說要投資,我又知道你也在劇組,就親自來了。”易世承聳了聳肩,毫不忌諱,說起話來大大咧咧,他表達感情從來不是含含蓄蓄,他想對自己喜歡的人說什麽就說了,想愛就愛了。
何夢寒聽後沒有生氣,倒也因為他這種直腸子,心情也緩和了一些,她之所以還保持著跟易世承的聯係,並且不討厭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跟自己某些地方很像。
特別是對於感情的問題,他們都屬於一往直前,愛就愛了,說就說了的人。
“這個答案我相信你滿意了,該輪到我問你了。”易世承又喝了一口飲料後,就雙手交錯擺在桌子正經道:“你為什麽明明知道劇組裏人那麽少,又沒人投資,為什麽還要去?一沒有錢,二沒有色,我實在很不理解。”
“因為是演員啊,這還不簡單嗎?”何夢寒不假思索的抬頭就回道,倒是讓易世承吃了一驚
在這個問題上她也變得認真起來,又抿起唇,眼底是堅定,是向往,她道:“我當初進娛樂圈就根本沒想過賺錢,就是想拍戲,那種把自己代入別人,並且沉浸在一片片神秘的海域的感覺真的很爽,而趙導的這個女主角也是我很想演的角色,我這個人一旦有什麽想法,即使隻是一個小念頭,都一定會完成。”
易世承耐心的聽著,不禁為她在心底鼓了個掌,看著何夢寒那張素顏也依然清麗的臉,還有那雙溢滿希望的光的眼睛,他不禁更加沉迷。
他怎麽覺得,他喜歡上她是一件那麽正確的事呢?
之前溫瑜的確向他透露過何夢寒喜歡的東西,他也有刻意點一些何夢寒喜歡的東西,但實際上他本身也喜歡,而觀點更是毫不相駁。
如果他早點遇上她,該多好。
易世承緩緩揚起嘴角,看向何夢寒滿是溫柔,一汪春水似要溢出來般,看得何夢寒竟然有一絲心動。
這個男人,眼神很可怕!
何夢寒連忙收回視線,不再去看他,但不得不承認,易世承的眼神太吸引人了,他本身也是一個發光體,走到哪裏都是受歡迎的,更何況泡妞技術又那麽嫻熟。
她為自己的心跳找到了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太會撩妹了。
又聊了一些瑣事,易世承並沒有衝動的說什麽示愛或者問她跟梁堿的事情,比較讓何夢寒先開心,然後對他的印象變好,這樣才比較好。
時間不怕不夠,起碼他現在就願意付出一輩子來追她,所以現在,他不急於求成,等何夢寒真正喜歡上他的時候,再慢慢發動攻勢。
何夢寒卻不知他打都是什麽樣的如意算盤,隻是開始吃起剛才服務員上的牛排。
她出生高貴,牛排自然不少吃,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在飲食方麵還是很注意的,一刀一叉十分優雅,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撫慰著牛排。
而真正讓易世承感興趣的可不是她吃牛排的樣子,而是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模樣。
他看著何夢寒低頭垂眸安安靜靜的吃著牛排,大家風範,比起平時要軟萌很多,更是讓人生出一股保護欲來。
易世承忍不住伸手準備去摸她,結果沒想到何夢寒顯然一愣,抬頭間連切牛排的動作都頓了頓,眼睛都睜大了,但還是任他摸了摸她的頭發。
而就在何夢寒開始有些不爽的時候,一個人影卻忽然出現,他氣勢洶洶的走到何夢寒麵前,臉上雖然鎮定,但是心底已如翻雲覆雨!
“夢寒,跟我回去。”梁堿十分強硬的伸手扒開易世承的手,就越過他直接拉起了何夢寒,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寒意。
“你幹嘛?我這不剛出來吃個飯嗎?你就拉我回去,是不是公司叫你來的?”何夢寒明顯反抗的皺哦皺眉,伸手就要扳開他的手,卻沒想到梁堿握的更緊,臉上也更是如同發黑了一般。
何夢寒猛地吸了一口涼氣,手腕上更是被束縛的很疼,現在又見他黑了臉,便以為是自己說中了,語氣更是不耐:“你放手啊!我手很疼你不知道嗎?”
梁堿聽後臉色更加難看,又見易世承起身一把把何夢寒護到身後,臉上更是扯出一抹慘然的笑來,他神情恍惚,腳步都有些虛浮:“你疼?你隻顧著你自己疼,天生蠻橫,我現在什麽也管不了你了,公司那邊你自己去交代吧,我覺得我們以後也不用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