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一場夢
開車回去的這一路上,唐果的情緒都不太高漲,季寒以為是剛才的事情嚇到她了,輕聲安慰道:“別害怕了,我在。”
“沒事。”唐果搖搖頭:“我就是有點累而已。”
進到客廳,唐果想去衝一個澡,剛才在灌木叢裏來回撲騰的滋味可並不好受,可卻讓季寒給拉了回來:“你脖子上的傷口不能沾水,我先找點藥給你塗上。”
直到他提起來,唐果才覺得自己的脖頸處隱隱約約傳來疼痛感,不需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唐果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
季寒回到臥室取了醫療包,然後拿出藥膏和棉簽仔仔細細的給唐果塗了起來,她抬起頭,伸著脖子,那修長優美的頸部,白皙皮膚上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冰冰涼涼的藥膏落在身上,很是舒服,唐果滿足的歎慰了一聲,季寒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脖子的下麵便是她的美好,他的這個角度,微微垂下眼眸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美好的形狀,讓他有點沉醉。
“好了……”說實話,季寒有點舍不得放手,但是要再塗下去,已經是厚厚的好幾層了,未免顯得有些奇怪。
“謝謝。”唐果輕聲開口,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衝澡睡覺。
季寒回臥室直接衝了一個冷水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腦子裏始終是她那美好的樣子,看來還真是很久沒開葷,需要釋放一下了!季寒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又做了幾十個俯臥撐,走到餐廳,灌了一罐冰啤酒才算把這火滅了下來。
路過唐果的門口,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如果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和自己在一起,那麽自己會是什麽感覺呢?想著,他居然笑了出來,這是一件想想就很美好的事情。
唐果躺在床上,受到了驚嚇,十分疲憊迷迷糊糊的很早就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好像是一場小電影一般,把她與北冥寒的相遇相識到分離上演的淋漓盡致,最後他站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說:“唐果,我要離開了,永遠不再回來了。”
“為什麽!我不允許。”
“因為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我沒有。”唐果委屈的哭了出來,麵對北冥寒她總是那樣的無能為力,他活著的時候是這樣,就連出現在她的夢裏,依舊如此。
“因為你有了季寒,你不再愛我了……”夢中北冥寒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飄遠,唐果拚了命的去追,可他依舊毫不留情。
她哭了出來,沒有意識的,卻如同小獸一般在嗚咽著。
季寒站在門口,突然聽到裏麵有動靜,想也沒想直接推門而入,沒有想象之中的意外,唐果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隻是眼角處不停的在往外流著淚水,季寒抓住了她的手:“別怕,我在!”
唐果不停的搖頭囁嚅著:“等等我,不要走,求了你……”她的話讓季寒止不住的心疼,她口中的哪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現在不和她在一起了?究竟是怎麽樣優秀的人才能得到唐果的芳心?
第一次,季寒理解了什麽叫做嫉妒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唐果醒過來,發現枕頭是濕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昨天是哭了嗎?然後嘴角又勾起一抹苦笑,昨天又夢到了他,他就那麽狠心的丟下自己了……
不,按照他的說法,應該是自己拋棄了他!他在那麽冰冷的地方,一無所知,而自己卻在這裏和一個長的像他的男人翻雲覆雨,的確是太過分了。
她打開手機,看著上麵的日期,整個人便愣住了——七月十六號,難不成是他知道了?所以故意托夢來告訴自己?那是他失蹤的日子,一切是巧合還是其它的什麽?唐果不敢多想,走進浴室,把自己打理好,又收拾好東西,裝進行李箱裏。
季寒正在廚房搗鼓什麽,看到唐果如此裝扮,來不及把鏟子放下就衝了出來,目光變得冰冷:“你這是要做什麽?”
唐果看到季寒的一瞬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樣小小的圍裙係在他的身上,有一種違和感,碎花陪季寒,別有一番風味。
“季寒,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我想……我應該走了。”
“我不允許!”他霸道的開口,解開圍裙,又將鏟子放在了一旁,將她的行李箱強勢的推到了一邊:“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沒結束!所以你必須住在這裏。”他為自己的私心找著蹩腳的理由。
“季寒,我很感謝你和我們念寒合作,但我也希望我們的關係就是單純的合夥人……”
“單純的合夥人?”季寒冷笑了出來:“唐果,那你把那一晚上當成了什麽?你是妓?我是鴨?”
“你住口!”唐果遭受這樣的羞辱覺得很憤恨,而那一晚也是她最不願提起的:“那一天就是一個錯誤,我不應該因為貪心而去夜總會扮成服務員,而我的報應就是淪為了你們爭鬥之間的工具,所以季寒!你放過我吧!合約沒結束?那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這場戲有終點嗎?你讓雲錦怎麽辦!我從來沒想過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做一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說罷,唐果提著行李箱離開了,走廊還能聽到輪子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可那是離別的聲音,是季寒不想聽到的,他坐在了沙發上,不敢也不願去回憶唐果對兩個人關係的定位。
他很想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他希望是黃土白骨,假以亂真……
唐果跑出了公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壓迫感,真好,可為什麽覺得心口好像缺了一大塊呢,空落落的感覺,讓她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在她搬去季寒家住的那一天開始,季寒就把酒店的房間給退了,這個季節是旅遊旺季,想找一個酒店,還真不是一件什麽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