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於心不忍
“果果，你要知道，無論會不會輸掉，我都不想失去你。”北冥寒捧起唐果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帶著無數的深情。
唐果沒有多加思索，熱情地回吻著北冥寒。其實她也明白，納蘭清榮的一個念頭，對於這場比賽的輸贏至關重要。
北冥寒不想告訴她真相，也不想騙她，她都明白。北冥寒不想放她走，不想失去她，她也明白。
唐果自己也不想失去北冥寒，一點都不想。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必須要做出取舍。
這場競爭輸了，輸的其實不僅僅是一個項目，更多的是讓璿璣失去了一個翻身的機會。璿璣和蕪湖的這一場比拚，早就被報紙大肆地宣揚了。現在整個圈子的焦點都放在了蕪湖和璿璣這次競爭中。
如果璿璣贏了，那兒接下來遇到的機會，便會翻上百倍。但假如是蕪湖贏了，那麽璿璣就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北冥寒這麽多年來的辛苦，都會在一朝一夕之間作廢。
可是，自己怎麽舍得讓北冥寒這麽多年來的辛苦都泡湯呢？
“北冥寒，你相信我嗎？”唐果跪坐在北冥寒麵前，眸子中倒映著北冥寒的樣子。
北冥寒毫不猶疑地點點頭，道：“我相信你。”
“那你相信我會在一個月之內，把納蘭清榮的本事全部學會嗎？”唐果已經決定了，她要去拜納蘭清榮為師。為了北冥寒，為了自己，為了璿璣，為了璿璣上下那麽多的員工，她要去。
北冥寒聽到唐果的話，心中已經明白唐果打著什麽主意。
唐果想要去拜師，但是她想把十年的學習，縮短為短短的一個月。
納蘭清榮給她的要求，唐果已經告訴了北冥寒。竟然是學習完納蘭清榮的本事，那麽就一定是個很艱難的過程。先不提唐果之前幾乎沒有學習過服裝縫紉的基礎知識，就算是學過，都不一定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納蘭清榮的東西學好啊！
北冥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唐果。他是無條件的信任唐果，但是他不能拿唐果去作賭注。他和北冥楓之間的對決，不能夠牽扯到唐果。這是他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的話。
“北冥寒，你相信我吧。”唐果柔嫩的手撫摸上北冥寒的臉，嘴角揚起笑容。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服自己。”北冥寒的臉上，露出了唐果從沒有見過的無助的神色。
“唐果，我不想和你分開。這不是一個時間問題，而是我就是不想和你分開！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一個星期一天一小時一分鍾一秒我都不願意和你分開！”北冥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番話的。他隻知道，他說完這句話後，唐果的眼淚如同雨水一般流下，打濕了她的臉頰。
唐果緊緊地抱住北冥寒，哽咽地道：“北冥寒，你相信我，最多就一個月。我不想讓你輸。我知道，你想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可是我更不想看你辛辛苦苦拚搏的一切就這麽失去了。你明白嗎？”
北冥寒凝視著唐果的眼睛，仰起頭，心中萬千句話最終隻是沙啞著聲音吐出了三個字。
“我明白。”
唐果聽罷，嘴角扯出真心的笑容。唐果顫抖著手摸索到北冥寒的臉，下巴上的胡茬還沒有剃掉，摸起來有些紮手。唐果卻沒有在意，隻是細細地摸著北冥寒的臉，身上單薄的睡裙讓她胸前的那團雪白若隱若現。
北冥寒眸子裏閃過一絲暗沉。唐果都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再不明白，豈不是太傻了？北冥寒低吼一聲，把唐果翻到身下。
直到在這一天，親眼目睹了北冥寒用蠻力粗地把衣服撕碎的模樣，唐果才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野性美。
北冥寒粗糙的大手撫摸上唐果白暫的皮膚上，在唐果纖細的腰間遊走著。唐果熱情地回應著北冥寒，兩條長腿緊緊夾住了北冥寒的腰，整個人仿佛吊在了北冥寒的身上一般。
“果果，誰告訴你這個姿勢的？”對於唐果的主動，北冥寒心中當然是不置可否的喜悅。唐果疑惑地看著北冥寒，道：“你不舒服嗎？”
在北冥寒的眸子中，唐果讀到了如餓狼一般饑渴的神色，有三分期待，有三分沸騰，有四分深情。
“果果，我愛你。”北冥寒深情地說道。
唐果一邊流著淚，一邊動情地道:“北冥寒，我也愛你，很愛很愛那種。”
聽到唐果的這句話，北冥寒腦子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啪”的一聲斷開，抱著她，一起步入天堂。
……
直到淩晨，兩個人才結束。北冥寒把唐果抱入了浴室中，為唐果清理著。
唐果紅著臉，低頭看著北冥寒認真的側臉。一年前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為北冥寒清洗的吧。那時候，自己和北冥寒還分開睡。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和北冥寒竟然會身體交合，而且還一起經曆這麽多的事情。
北冥寒抬起頭，見唐果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在發呆，嘴角勾起淺笑。
“怎麽了？看你老公太帥了，不舍得移開眼了？”
看著麵前和自己開玩笑的北冥寒，唐果忽然感歎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會讓同一個人判若兩人。
“你別這麽自戀好不好！”感歎歸感歎，唐果還是毫不客氣地反駁道。腦子裏想起今天上山的時候被北冥寒吃豆腐還沒報複回來，腦海中升起一個壞念頭。
“北冥寒！”唐果大叫一聲，北冥寒下意識地抬起頭，接過迎麵撲來的就是溫熱的水。
見到北冥寒中招的模樣，唐果哈哈大笑。北冥寒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撲騰”一下跳入水中，結實的肌肉呈現在唐果麵前。
“哎哎哎我錯了！”唐果見狀，連忙求饒。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這回事呢！酒店的浴缸很大，容納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北冥寒勾起冷笑。
“後悔？晚了！”
二人又在浴缸做了一次，次日起來，兩個都是疲憊不已。
尤其是唐果，對於自己昨天一時心軟更是後悔。昨天就不應該答應北冥寒聽著他的！到最後被他按在浴缸做了許多高難度動作，現在整個人就跟散架一樣的！
但是……
唐果心中雖然是這麽想著，但是扭頭看到北冥寒眉頭緊鎖的睡顏，卻還是感到十分滿足。就算是北冥寒昨天晚上再要一次，自己可能都不會拒絕吧？畢竟這一別，就又是好久不能夠見麵了。
唐果雖然在心裏告訴自己，可以在一個月內學完納蘭清榮的本領，但是擔心肯定是有的。除了擔心之外，更多的大概是激動吧。不知道為什麽，看見納蘭清榮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呼。”唐果從床上坐起，剛想站起身去換衣服，卻被身後的北冥寒忽然拉到了床上。
唐果氣呼呼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北冥寒。北冥寒用手撐著臉，慵懶地斜躺在床上，神色中哪裏像是剛起床的人的模樣？
“你什麽時候起來的？”唐果無奈地問道。
北冥寒抬手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笑道：“四個小時前。”
四個小時前……那……
“你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嗎？”唐果皺起眉，語氣中帶著心痛和責備。
北冥寒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唐果心中升起怒氣，但更多的是不解。明明昨晚北冥寒就是很累的樣子，怎麽會……
“為什麽不睡？”唐果問道。
北冥寒把唐果圈到自己身邊，沙啞著聲音道：“因為想多看你幾眼。”
唐果昨晚上哭了一眼而紅腫的眼睛，在這一刻又濕潤了起來。仿佛從小到大欠下的眼淚，在這兩天都全部補回來了一般。
“哭什麽。”北冥寒不滿地皺起眉，溫柔地拂去了唐果眼中的淚水。
“北冥寒，我們去找納蘭清榮吧。”唐果看著北冥寒，堅決地道。
北冥寒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愣，“不是說給你三天嗎？”
唐果點點頭，道：“確實是三天。但是三天過後，得耽誤多少事情啊。公司那邊還等著你回去主持大局呢。而且，早點去找納蘭清榮，就能讓她早一點幫公司做成衣，我也能早一點學成回去啊。”
“果果，你不是說想去逛街嗎？”北冥寒沒有延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手中酒店發下的地圖，岔開了話題。
唐果怔了怔，見北冥寒帶著悲傷的眸子，心忽然抽搐了一下。
“是啊，我們去逛街吧。”唐果站起身，衝北冥寒展露笑顏。竟然是最後的這麽一天，那就好好享受吧。
一番打扮後，唐果站在鏡子前，滿意地看著自己。平日素顏朝天的臉上今天罕見地化了淡妝，更顯得美豔動人。
再看向北冥寒，也一反常態。不再是一身西裝，而是休閑裝。但是顯得北冥寒寬肩窄腰，好身材格外吸晴。
二人逛完街，直到黃昏才上山。
“納蘭大師，是不是隻要我學會了您的本領，我就可以走。”唐果目光炯炯地看著納蘭清榮，端著茶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納蘭清榮點點頭，笑道：“沒錯，學會了，你大可以走。”
“那是不是，隻要我拜師，跟您學藝，您能夠幫助璿璣製作出那款設計？”
“沒錯，拜我為師，我就可以。當然，如若你拜我為師，隻是想我幫你設計，而沒有真心想要學習，那麽，你還是走吧。不然，你會被我困在這座山中荒廢青春。”
唐果聽罷，搖搖頭，篤定地道：“納蘭大師，我是決心跟您學習的。請受徒兒一拜。”唐果說完，仰起頭，喝下那杯茶，把頭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北冥寒在屋子外麵，聽到那身磕頭的聲音，隻覺得周圍空氣一瞬之間凝固，心如死寂。